“岳銘呢？”

“傷了，人也送去病房了，是什麼況我還不知道。”

手機里靜了會，傳來諾亞冰冷的聲音：“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言錫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言辭謹慎：“先生，當時我在旁邊看得非常清楚，霆已經盡力了，岳銘不是一般人，雖然他不年輕了，但是他的手很厲害，霆打不過他也正常。”

“如果郁霆已經盡力了，岳銘就死了。”諾亞冰冷的聲音充滿怒意。

果然先生對這件事的結果不滿意，言錫渾一震，繼續道：“先生，霆見到岳銘便拔槍出手了，只是沒想到岳銘的反應非常迅速，就算換做是我，當時那種況，我也不可能完完任務。”

諾亞語氣有些沉：“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時，不希您誤會霆為您辦事不用心。”言錫道。

諾亞低沉的聲音不不慢：“做掉他。”

“什麼？”言錫臉大變：“先生！為……為什麼？霆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只是沒有完任務，但是他真的盡力了，為……”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諾亞冰冷威嚴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言錫握著手機：“屬下不敢。”

“不敢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諾亞冷冷地道：“別告訴我，你也完不任務！”

“先生！”言錫語氣艱難：“屬下想知道為什麼，霆他畢竟為您辦了這麼多年事，雖然這一次失手了，但這些年他功不可沒，就不能再給他……”

“他知道的太多了。”諾亞不疾不徐的聲音沒有毫溫。

言錫渾一僵：“先生……”

“怎麼？”諾亞語氣多了幾分不悅：“是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言錫還未說完的話堵在嚨里，眼神變了變，道：“沒事了。”

“我希聽到的是你功的消息。”

諾亞掛斷電話。

言錫握著手機看著堵在醫院大門口的記者，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

“言爺，郁爺醒了。”

這時一名手下走過來。

言錫回過神，語氣淡淡地道：“又要下雨了，看來這場暴風雨是停不了了。”

“啊？”

手下一怔，也看向窗外黑的烏云：“言錫爺，您是在擔心容小姐的安危吧。這場暴風雨的預警時間又延長了幾天，怎麼也得幾天才能停。”

他頓了頓，忍不住道：“其實……我真的覺得已經沒必要繼續搜救了，如果能找到容小姐早就找到了，現在……哎，郁爺應該很難過，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容小姐，這個時候他最需要安，您和郁爺關系好，多關心他一些吧。不過……”

他語氣有些擔憂：“郁爺真的要接調查嗎？他可是諾亞先生的養子，這麼多年為了先生那麼拼命，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先生真的不保他嗎？”

言錫嚨堵的厲害，沉默著沒說話，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轉朝病房走去。

走廊上除了郁霆這邊的手下，還有西蒙派來的人，一個個都警惕地看著言錫，不過并沒有阻止言錫進病房。

因為西蒙吩咐過，如果言錫對郁霆下手，那正好抓現行！

病房里，郁霆睜著眼睛躺著，臉蒼白的厲害，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圍在床邊，正在給他做各種檢查。

一番檢查結束后，醫生道：“郁爺，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了，這幾天您一定要好好休養，千萬不要讓傷口再度裂開。”

郁霆輕輕點了下頭，醫生表示晚一點會過來給他換藥，便帶著人離開了。

很快，病房里便只剩下他們兩人。

言錫抬腳走到病床邊，開口道：“你怎麼樣？”

郁霆面無表，沒有緒的眸子淡淡地看著他：“他讓你來殺我？”

“……”

言錫愣住。

他一直都知道郁霆非常聰明，且善于察人心，所以被郁霆看出來了，他一時竟無法為諾亞找借口。

郁霆緩緩閉上眼，低沉的聲音有些虛弱地道：“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以為西蒙的人待在這里真的是為了保護我？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到時候你也會為需要‘接調查’的人。”

‘接調查’這四個字自然不是指字面上的意思。

上一個接調查的是傅宛錦，已經被機槍打穿而死了；

言錫眼神定定地看著他：“你在故意演戲。”

郁霆濃的睫了，掀起眼皮朝他看過去，言錫繼續道：“你捅岳銘那一刀在心臟位置，看著兇險萬分，但其實你捅的位置剛好避開了他的心臟，他只是流了很多。”

“還有你，岳銘捅你那一刀更狠，你大量失很危險，但其實你們都知道，當時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你們一定會被馬上送去醫院，所以只是流點罷了，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說的對不對？”

言錫眼神充滿審視，郁霆薄扯起一抹輕嘲的弧度：“被你看出來了。”

“老五！”言錫眉頭深皺：“你竟然和岳銘一起演戲騙先生！你知不知道他是先生的死對頭！你……你真的背叛先生了嗎？”

郁霆冰冷的眼神多了幾分譏誚：“對，現在你全都知道了，可以手了，我現在很虛弱沒有反抗能力，除掉我，馬上就能向你的先生復命了。”

言錫咬牙關，臉鐵青。

“不肯手？”郁霆嘲弄地勾了下：“你不手除掉我，那你的麻煩就大了，他會認為你也背叛了他，連你也不會放過了。”

“老五！”言錫咬牙。

“誰是老五？”郁霆眼神充滿嘲諷。

言錫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種話，有些莫名其妙，忽然又想到什麼，瞳孔狠狠收，瞪大了眼睛。

“老五……”言錫張了張，看著郁霆冰冷的眼神，不可思議地道：“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