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清枝充耳不聞,只管往前走,的眼里一片失神。
上車后,這樣的狀態才緩和了些,拿出電話,本能地找到陸霆的號碼。
盯著這個號碼看了一會兒,也沒下定決心打過去問一問況。
忽然想到蘇冉,立即打開蘇冉的社平臺,想著能從里面得到陸霆的況。
然而蘇冉的社平臺很安靜,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除了好幾天前,剛到非洲時,在機場里拍的一張照片……
宋清枝忽然自嘲地一笑,又苦又。
現在關心陸霆的立場也沒了。
他摔了,邊有一大群人照顧,林敬之也馬上從這里往非洲趕,有沒有的關心本無所謂。
還是好好關心自己吧。
看一眼時間,是時候準備參加今晚的酒宴了。
“枝枝,我已經做完手了,現在過來接你。”顧時打來電話。
“我自己開車了,我們找個地方頭吧。”
“印象咖啡館怎麼樣?”
“好。”
那家咖啡館在通往顧家的必經之路上。
宋清枝換上禮服,驅車穿過市區,趕往目的地。
途中經過了好些紅綠燈路口,走在一條從未走過的路上,也與以前的路越來越遠……印象咖啡館已在不遠,已經能遙到它的招牌。
只等綠燈亮起,通過這個十字路口,這時,的電話突然響起。
是華芝打來的。
猶豫片刻,接起了電話,“枝枝啊,陸霆摔斷了,”華芝的聲音是從未聽過的慌,“怎麼辦啊,聽說傷得很嚴重,搞不好一條也沒了……”
華芝的聲音已帶了哭腔。
宋清枝愣了愣,沒想到這麼嚴重,“不會的,伯母,怎麼會……”試著安華芝。
“枝枝,”華芝收斂緒,迫自己冷靜下來,“醫生說我的傷口沒恢復好,還不能坐飛機,你可以幫我去看看況嗎?”
宋清枝沒說話,如果只是派人去看看況,不一定非得去吧。
“阿霆邊的那些人,對我只報喜不報憂,”華芝有自己的考慮,“不會跟我說實話。他們現在說阿霆要斷一條,我只怕事沒那麼簡單……”
說著,華芝又要掉眼淚了。
十字路口的綠燈已經亮起,車流往前,后車催促的喇叭聲響起。
“伯母,我……”
“枝枝,你在開車啊,那我……哎。”華芝掛斷了電話,尾音的輕嘆充滿無奈的焦急……
車流一點點通過十字路口,最終,宋清枝的車還是右拐,到了另一條道上。
將車子靠邊停下,顧時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喂,顧時……”
“枝枝我已經到咖啡館了,你到哪里了?”顧時的語氣著激和期待。
“我……”宋清枝深吸一口氣,“對不起,顧時,今晚我來不了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怎麼了,枝枝,發生什麼急事了?”顧時激的緒淡了下去,卻還是如往常一般溫和,也很關心。
宋清枝幾乎就要被滿腔的愧疚打垮,但華芝的話,也一直在腦海中回。
怎麼辦啊,聽說傷得很嚴重,搞不好一條也沒了……
他們現在說阿霆要斷一條,我只怕事沒那麼簡單……
的嚨很酸,一片刺痛,“沒……突然有點私事,顧時,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你別著急,”顧時聲安:“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的,我幫你一起解決。”
“謝謝你……我會理好的。回頭見。”宋清枝匆匆掛斷了電話,唯恐讓顧時聽出自己已經落淚。
放下電話,忍不住以手掩住了臉,任由淚水不斷從指中滾落。
心頭五味雜陳,對顧時放鴿子的愧疚,對陸霆況的擔憂,也惱恨自己,為什麼還會對陸霆有擔憂……
好一會兒,的緒才平靜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發車子往前趕去。
而在后不遠,一個影一直盯著,隨著的車遠去,他的拳頭也一點點。
顧時比提前了十分鐘到的咖啡館,隔著十字路口,便瞧見了的車因為紅燈停下。
他激不已,在咖啡館多等兩分鐘也來不及了,抬步朝走來。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雀躍的心仿佛能跳出來,然而,卻突然接到這樣的電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安,都不愿說出原委?
這時,他的電話再次響起,他心頭一,涌現出些許期待。
是改變主意了,打算回頭,還是跟他一起去參加酒宴嗎!
然而,打電話來的只是醫院的主任。
“主任,你好。”顧時強打起神。
“顧醫生,今天骨科的晚班,從你那兒調兩個醫生頂替一下吧?”主任說道。
“好。”顧時這會兒懶得管這些。
主任誤會他的聲調有氣無力,是因為心里不滿,立即解釋:“這也是事發突然,陸家大在非洲摔了,陸家擔心那邊的醫療資源跟不上,要求我們派出了骨科專家和兩個醫生……”
“你說誰摔了?”顧時眸一冷。
“陸,陸霆啊。”主任回答。
原來如此。
不愿意說明的事實,在車里渾抖的哭泣,義無反顧的爽約……原來都是為了陸霆!
陸霆摔了,要的是醫生,要的是護理人員……唯獨最不需要的,是離了婚的前妻!
但卻毫不猶豫地丟下與他的約定,即便相隔千里,也要馬上奔赴過去!
不知道他的期待嗎?
不明白他的心思嗎?
他等了這麼久,求了這麼久,看到的卻是一個殘酷的現實,在心里,他本沒法和陸霆比,他甚至比不上陸霆的一腳趾頭。
顧時從來沒像此刻這樣,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宋清枝,我等了你那麼久,剛才我們之間只有兩分鐘的距離了……如果今天我早到咖啡館2分鐘,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宋清枝,差了這兩分鐘,我們是不是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靠近彼此了……
顧時覺雙眼很痛,火辣辣的,心里燃著一團憤怒和嫉妒的火,但他的臉卻越來越沉,眼里的一點點沉了一片夜中的大海,消失于無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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