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就行,但葉然很久沒有做過飛機了。
擔心遇到不懂的事耽誤時間,所以到機場時,距離航班起飛還有四個多小時。
時間充裕,帶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箱子,便找了個休息位,坐下繼續和朋友們聊微信。
主要就是安捷和徐向梔。
兩人都是葉然大學時關系很好的同學朋友,此外,徐向梔還和南辰差不多,算是葉然的發小。
因為兩人小學就認識了,中間初高中不在一個學校,但時常聯系,大學又考了同一所醫科大,還讀的同一個專業,只是徐向梔讀研了,現在是在讀博士生。
雖然葉然是有難才不得已重新聯系的兩人,但兩人抱怨了一番后,又和熱絡地聊著這幾年的經歷,話題特多,聊得也很開心。
葉然這時候才明白,人啊,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斷了自己的社。
徐向梔:【然寶,你啥時候從城回來啊?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徐向梔:【我還要把這幾年我給你攢的禮,一口氣都拿給你呢!】
徐向梔:【也算你有良心,人沒影了,還知道每年托你家書給我送年禮,然寶,你老公是不是超有錢啊?】
安捷:【肯定的!那書都穿的相當英啦,能用這種人當書的,百分百超級、超級、超級特有錢!】
安捷:【老實代啊然然,你老公是誰啊?快說快說!】
徐向梔:【不說也不要,一提起老公我就來氣,讓我們然然放棄工作在家當全職太太,說得好聽,弄得然寶跟斷了外界一切的鄉下老太太似的!】
安捷:【這點是那什麼,但然然不也每年想著我們,還送東西呢,都貴的,但是啊!】
安捷:【然然你究竟在忙什麼啊?忙得連跟我們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發了你也不回,稍微回兩句也那麼冷淡!】
徐向梔:【對啊對啊!但凡你好好和我們說句話,我們早就把給你買的禮送過去了,也早找你吃喝玩樂去了!】
三人單獨拉了一個小群,葉然去買了瓶礦泉水,徐向梔和安捷的消息就跟刷屏似的,一串串的文字過后,兩人還斗圖似的甩上了表包。
等葉然坐下喝完水,再看手機,遲緩的一愣再愣。
三年前稀里糊涂的就結了婚,為了遵守陸凜深所謂的婚,除了媽媽以外,沒和任何人說過,那時候和安捷都在忙實習,徐向梔忙著考研。
三人雖有聯系,但也不是很切了,畢竟各自都在忙。
等安捷和徐向梔忙的緩過神,騰出功夫時,葉然這邊因為陸凜深突發的車禍,也辭去了實習,拿到畢業證也暫不工作,選擇拿出所有力照顧陸凜深。
這些事,沒和安捷和徐向梔說過,但兩人也不理解做的選擇,就又是電話又是信息的,一邊疑問一邊說勸。
葉然解釋不清,當時又一門心思都是陸凜深,安捷和徐向梔見勸不過,也賭氣的不想理了。
后來陸續的也偶爾有過些聯系,但都不多,也就節假日的問候兩句。
時至現在,葉然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徹底清醒解,才反應過來當初的自己,有多愚昧癡傻,也后悔很對不起安捷和徐向梔。
但是……
從兩人的信息中,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點。
葉然:【我給你們送過年禮?每年都送?誰送的啊?】
安捷:【……】
徐向梔:【…………】
兩人默契的一人一段省略號,還爭先恐后的一段發完又一段,以此來表達兩人心的不爽以及無語。
葉然等兩人消停了,又將前面一句問話復制,再發了一遍。
這回安捷和徐向梔都沒再發省略號,而是直接沉默了。
隔了好半晌,就在葉然想著再問一遍時,徐向梔終于回復了。
徐向梔:【年年都送,護套裝,馬的包,外加水果點心和煙酒糖茶。】
安捷:【跟標配似的,年年都是這些,但護彩妝和包不一樣。】
徐向梔:【托你的福,我倆這兩年背的都是大牌好包,別人還以為我倆有錢的對象了呢,嘖!】
安捷:【現在你問這個,合著這幾年的,不是你讓送的?】
徐向梔:【那我們退回去,但得折錢了。】
這回無語沉默的,換了葉然。
說句很喪良心的,這兩年都忘了和最好的朋友聯系,又怎麼可能還記著年年托人給們送年禮。
還這麼貴重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陸凜深。
是他讓靳凡送去的。
不清楚陸凜深的用意是什麼,但估著是想借此方式,不讓關系好的朋友,跟葉然徹底斷了聯系。
明白了這些,葉然心里有些波,又喝了幾口水,平復一下才回:【不用退還,應該是我老公讓書送的,他也是好意,你們收著就行。】
徐向梔:【哦,那你們關系咋樣?然寶,你說實話。】
安捷:【你們好嗎?應該好吧,但是……】
安捷像是猜著什麼,覺文字輸不方便,就給葉然打來了語音電話。
葉然下意識就要接,但抬頭的一瞬余瞥見一道影。
遠遠地,站在人群中,還在和旁的人說著什麼,忙碌的側亦如刀雕斧刻,清雋的眉目如畫,一筆的,卻沒穿著往日習慣穿的手裁西裝。
深的休閑工裝,配合著同系的衛,外面穿著一件短款的休閑外套,雙肩包隨意的單肩搭著,蓬松的短發也沒如往常那般全數攏去腦后,而是隨意的散著,些許劉海垂落眼前,襯托的整個人清新松弛,像個在校空旅游的大學生。
惹的周圍不人頻頻遞來目。
還有幾個生已經很有好,想要鼓足勇氣湊過去。
但湊巧,陸凜深像是應到了什麼一般,一掀眸,遙遙的目穿過無數往來的旅客,落向了遠坐在休息位上的葉然。
剎那間,葉然覺心臟忽然一下像是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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