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深,你應該不想違法吧?就算你有本事能阻止我告你,但你想鬧出人命嗎?”
葉然沒有威脅他,就是在闡述事實。
即便陸凜深不知道懷有孕,即便寶寶已經過了不穩定的前三個月,葉然既不想為了陪他讓寶寶承擔風險,也發自真心地拒絕排斥和他有親。
就是惡心,厭棄。
一想到陸凜深過唐依依……
葉然膈應的胃里翻涌,本就蒼白的臉也瞬間全無。
強忍著手指使勁地扣懷里的被子枕頭,咬牙道:“在路上,我有幾次就想開門跳車,你以為我是不敢嗎?”
陸凜深震驚的眼瞳一陣陣。
首先,他沒想在今晚對葉然做什麼,把弄回來,以后都來日方長。
其次,他沒想到葉然會為了這點事,就……
他再次無語的瞇眸冷笑出了聲:“威脅我?”
葉然后退一步,避開了陸凜深想要來自己的手,冷淡的面容也沒什麼變化:“我不是不敢,我是單純的不想把事鬧大。”
主要,葉然不是怕自己有什麼閃失,是顧及肚子里的寶寶。
只是這話沒辦法直接告訴陸凜深。
“你可能覺得無所謂,但是爺爺知道了會怎麼想?所以我們還是理智點吧,今天都好好休息冷靜一下,明天,我還是會走的,你要想監我,那……”
后面的話沒等葉然出口,陸凜深已然邁步走向了,帶著濃烈的迫,他接茬問:“那你要怎麼樣?去找爺爺告狀?”
葉然怔然的臉慘白。
陸凜深走近,頎長的形亦如一座籠罩而下的高山,他也手輕輕的向了葉然的臉頰:“那你還真不夠了解我,我要想做什麼,誰能阻攔?”
又有誰敢阻攔。
真以為陸凜深會懼怕老爺子,聽之任之嗎?他只是考慮著老爺子的,不想忤逆惹怒罷了,可這份顧慮,也是有底線加持的。
葉然閉了閉眼睛,想要挪避開他的手,卻被陸凜深反手扣住了雙肩,再一次彈不得,難以逃。
瞬間心臟抖如篩,強撐著:“你想做什麼?真要把我監在這里?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配合你,但不能是最近。”
媽媽馬上就要做手了,就在這兩天,葉然好不容易從蕭天潤那里籌到了錢,天一亮,就要去醫院繳費用,然后詢問醫生為媽媽手做準備。
這話不經意地提醒到了陸凜深,他垂眸看著葉然:“為什麼不能是最近?因為你媽媽?”
葉然猛地一怔。
這樣的反應,莫名取悅到了陸凜深,他也手在葉然頭頂。
“我聽醫院那邊說,你最近都不許醫院財務再從預存的那張卡上支取費用了,怎麼?你要用這種方式和我、和陸家撇清關系嗎?”
葉然聽著,心里一陣陣的心驚。
知道這點事瞞不住陸凜深,但以為他一直很忙,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發覺。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了。”陸凜深瞇眸一笑,從兜里掏出煙盒,拿了一咬在邊,也不急著點燃,又恢復了舉手投足慢條斯理的優雅與矜貴。
“葉然,錢財這個東西很低俗,但卻是生活中必不可的,你不想再用陸家的錢,也不用我給你的那張副卡,那你想過你媽媽會怎麼辦嗎?”
陸凜深籠火點燃了邊的煙,隨著慢慢的吐著煙霧,徐徐的聲音也緩溢。
葉然呼吸像被什麼遏制,不敢急于說什麼,沉默地注視著他。
“主治醫生應該跟你說過了吧?有一位意外腦死亡的患者,心臟剛好和你媽媽匹配,手在即,你還非在錢的方面分得那麼清,那你打算怎麼支付?”
葉然深吸了口氣,既然確定陸凜深不是想用別的方式脅迫,的心也松了些,當即就道:“不用你管。”
然后拿著懷里的被子和枕頭,遞給陸凜深:“是你去睡客臥,還是我?”
陸凜深眉心蹙起,一把撥開遞來的被子和枕頭,隨著掉落,他也扯拽著葉然,將人直接扔上了床。
“什麼不用我管?你有辦法支付你媽媽的手費?”
陸凜深屈膝單撐在床上,凝視著葉然發出的一句疑問,卻也帶出了后知后覺的覺察。
之前在車里問葉然和蕭天潤的事時,是怎麼說的?
蕭天潤弄了個什麼團隊,邀請葉然加,同意了,然后呢?是不是也提前得到了酬勞?
不然,據陸凜深對葉然的了解,早在婚前,葉然剛考上大學的時候,葉爸爸忽然意外亡,之后媽媽就一病不起,家里的存款全在那時候用了。
不然葉媽媽也不會同意,讓葉然接陸家的資助了。
就因為那時候葉然一邊讀大學,一邊跑醫院照顧葉媽媽,還要出時間打工兼職掙錢,葉媽媽心疼不已,才向陸家妥協,要求必須好好照顧葉然,直至畢業。
但葉然很節省,那時候老爺子每個月給二十萬的零花,葉媽媽的治療費是另外的,葉然卻只花一兩千,余下的都原封不退還給老爺子。
陸凜深對這些并不上心,也是最近回老宅探,老爺子想起來和他說的。
他確實反葉然用這種節食、可憐兮兮的方式博得老爺子同,但他卻不想葉然手里真的拮據,也在考慮在給的副卡基礎上,往后再多給些現金。
可這些的前提,都抵不過一想到葉然缺錢,不肯用他的,反而去找別的男人。
“你的錢是誰給你的?是不是蕭天潤?”
陸凜深越想越氣,直接說出了猜想,但就在這時,手機忽然傳來響。
不是陸凜深的手機。
他低眸環顧,很快捕捉到葉然試圖藏匿的兜。
“這麼晚了,誰找你?”陸凜深問。
葉然張得如鋒芒在背,躊躇的聲音發干:“沒、沒有誰……”
陸凜深不會信,直接搶奪了葉然的手機,不用解鎖就看到了蕭天潤發的微信。
剎那間,陸凜深攥著手機,憤然地冷笑出聲:“葉然,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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