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阮韻和蕭景晨將西瓜摘完了,兩人站在西瓜地前,蕭景晨額頭上布滿薄汗。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阮韻坐在一旁干凈的石頭上。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問蕭叔叔,他為什麼一定要讓蕭景晨子承父業。
蕭正懷被他問得一愣,一時沒有說出話來,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從小到大,他就是這樣被自己的父親安排未來,并且欣然地接了。
從未想過為什麼。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
“因為我希他食無憂,過得開心。”
那時候剛年的阮韻眉頭一擰,抿了抿。
“可是……他現在就不開心啊。”
一句話直蕭正懷的心,讓他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對啊,現在他就讓蕭景晨不開心,還談什麼以后。
他這邊剛想清楚,阮韻又仰著腦袋問:“蕭叔叔,你是不相信蕭景晨會功嗎?”
蕭正懷立馬否定。
“當然不是,景晨那麼厲害。”
說完,他就明白了阮韻的意思。
就算不從事地產行業,蕭景晨也會功,也會食無憂,他本不需要承父業獲得。
阮韻聽到他的話,也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他可以,他一定會功。”
蕭正懷看著彎彎的眉眼,突然發現自己錯了,看問題不夠徹,居然連一個小孩都比不上。
阮韻說完,還不忘補充。
“我爸經常跟我說,想做什麼就去做,家和家人是我永遠的后盾,即使我失敗了,也不需要怕,窩在爸爸懷里哭一哭,大不了啃老,我想……蕭叔叔你也是一樣的。”
蕭正懷頗有地點了點頭,手了阮韻的頭。
阮韻見蕭正懷被說服,笑著打趣。
“不過……我學習這麼差,我擔心我家被我啃。”
蕭正懷被逗樂。
“沒事,還有蕭叔叔。”說完,他頓了頓,“而且還有景晨,讓他養你。”
阮韻:“……”
怎麼跑歪了,忘了蕭叔叔也和母上大人一樣,恨不得跟蕭景晨在一起。
于是癟了癟。
“我還是多找個補課老師吧。”
阮韻將經過都和蕭景晨說了,他出恍然大悟的神,而后,正了正神,彎腰在邊落座,低聲問。
“為什麼不讓我養?”
“因為……你會和我搶啊。”
說著,莞爾一笑。
蕭景晨卻很不服。
“我什麼時候和你搶了?”
寵你還來不及。
說到這個,阮韻就激了,出手指,一曲起。
“兒園的時候搶我棒棒糖,小學搶我的炸,初中搶我的茶,高中搶我的冰激凌,大學搶我的蛋糕……畢業了好像就不搶了。”
一件件數得很認真,蕭景晨看著甜的側臉,低沉出聲。
“原來,我們已經走過這麼多時了。”
他說得別有深意,語氣里帶著曖昧,頓時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熱起來。
阮韻覺得有些尷尬。
蕭景晨看出了的異樣,想開口轉移了話題,卻被一個帶著歲月滄桑的聲音打斷,帶著當地的口音。
“小姑娘,這個西瓜給你。”
老人抱著個大西瓜踉踉蹌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
阮韻連忙站起接過,看了蕭景晨一眼,示意他給錢。
老人見狀連忙阻止,蒼老褶皺的手帶著糲,按在蕭景晨手上。
“不要,不要,你們幫了我大忙了,我怎麼能要你們錢,這個是送給你們的。”
阮韻過意不去,拒絕。
“那不行,爺爺,這是小事,一碼歸一碼,錢你還是得收。”
在一番拉扯下,錢還是沒花出去,阮韻看著他手里的錢頓了頓。
“這錢,怎麼就花不出去呢?”
蕭景晨附和著點了點頭。
“節目組還是給我們太多了。”
直播間頓時沸騰。
“人與人的差距好大啊!有人錢花不出去,有人還得想辦法搞錢,論選擇隊友的重要,神要是跟傅影帝一起,我擔心他們把吃喝玩樂搞回來,不花錢那種!”
“哈哈哈,錢花不出去也是一種苦惱!看他們的表太搞笑了。”
“同樣是嘉賓,一個輕松搞定任務,超額完,一個只會增加任務完難度,心疼傅影帝一分鐘!”
“傅影帝好像也會賺完錢了!”
“走!去他們直播間看看!”
……
阮韻看到了彈幕上的容,斂了斂眉。
傅老師賺錢?
怎麼賺?
賣嗎……
正想著,笑出了聲。
蕭景晨看這副樣子,就知道看到了彈幕。
怎麼哪里都有傅子年?
他看到這個他的名字就很不爽。
三組人員紛紛完了任務,回到居住的別墅。
最先到的是阮韻他們,滿載而歸,蕭景晨抱著大西瓜,臉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接著是傅子年這組,任涵走在他邊,時不時地往他邊靠近,手臂蹭著他的手臂,臉微微紅,略帶,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傅子年則臉不太好看,菜都在他手里,雖然他常年健,但是手上的青筋還是了出來。
明顯地覺好重。
快到客廳了,任涵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問他要不要幫忙。
傅子年真是想刀人的心都有了,聲音冷得能凍人。
“不用。”
任涵卻一臉花癡,吹彩虹屁。
“傅老師好厲害!”
傅子年:“……”
但凡你早點幫忙我也不需要這麼厲害……
他懶得跟廢話,徑直提著菜快步往里走,放在桌子上。
這任務,可算是完了。
他松了一口氣,抬眸看到阮韻和蕭景晨在一起洗桑葚,站得很近,有說有笑的樣子,他好不容易落下的一顆心又了起來。
阮韻察覺到他的視線,朝他看去,頓時笑了起來,眼底藏著意,朝他跑來。
傅子年心底的郁倏地消散不,他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笑眼彎彎的孩,手了的頭。
“累不累?”
阮韻笑著搖搖頭。
“看到你,就不累啦。”
“哦……原來我還有這個功效。”說完,他頓了頓,擺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可是,我很累。”
“那,我給你按按?”
傅子年笑著搖了搖頭,拉著的手臂往旁邊走了走,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和人后,一把將摟進懷里,下在脖頸間蹭了蹭,聲音聽著很累的樣子,沉沉的。
“別,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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