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森道:“可能是有一點,但我說的不完全假,有一部分是真的。”
“你說的哪些是真的?” 江心唯抬起眼。
“他說他喜歡你,我讓他別喜歡。”喻森住聲音用不正經的腔調說出了。
江心唯叉腰道:“喻公公,你就不能正經一點,不要再整我了。”
喻森大喊冤枉。他這一回說了實話。
江心唯道:“你們真的在說我?”
“我沒騙你,不信你明天問他,我是不是讓他不要再喜歡你了。”喻森大喊。
江心唯學他雙手抱:“你不覺得你們兩個背地里討論一個生怎樣怎麼很過分嗎?”
喻森舉起雙手,示意清白:“我們沒討論其他的,我說的是真的,除了勸他放棄,我沒說其他東西了。哎,不對,你怎麼看起來有點高興?”喻森皺起眉頭。
江心唯捂住上揚的,手的背后,在憋笑。
“你什麼意思?”喻森當場炸了:“你不會喜歡他吧。”
江心唯憋笑搖頭:“沒有,不喜歡。”
“那你笑什麼?”喻森走到面前。
“你不是說要找備胎嗎?這個還蠻合適的。”江心唯斜眼道。
喻森距離不過一米,他教育江心唯:“備胎不是在這個時候找,你找什麼備胎?不許找,你和他沒有可能。”喻森,道
“不是你說的……”
喻森毫不留打斷:“我說的話多了去了,你每一條都聽嗎?你好好想想,你們哪里都不合適,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上一秒還在說要這麼做,下一秒又讓我不要這麼做,滿跑火車,倒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啊,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來想想我什麼時候走呢?”喻森轉移了話題。
江心唯聽到他的這句話,果然放棄了,。
“你什麼時候走?”
“很快,估計沒幾天了。”喻森拉著日子,他東西都收拾好了,。
江心唯坐到沙發上,抱起沙發上的玩熊,扯了扯熊的小子,道:“你走吧,走了以后我就一個人在家了。那個空的房間留給更加帥氣的小哥哥。”
喻森知道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此刻,他卻順著江心唯演下去:“不可能,別做夢了,我的房間我會讓我大姨媽幫我留著,萬一我看到哪個人趁我不知道占了我的房間,被我捉住了,我直接把他的頭塞到水馬桶里。”
江心唯把熊頭朝下倒過來,掃了一眼喻森:“呵,反正你都不住在這里了,還不允許別人住。”
“誰說我不回來了?”喻森觀察江心唯。
江心唯不負期,抬頭凝視喻森,把玩熊扔在一邊,直起來,問道:“不是你說的嗎?”
“騙你的,那個選秀活也就幾個月,幾個月之后我就回來,給我把房間留著。”喻森打了個響指,還順便把他夾在胳肢窩里的抱枕扔了回去,江心唯扔出去的抱枕正好砸在的小熊上面。
江心唯把熊從抱枕下面拉出來,重新把熊放在懷里,小聲說道:“你還是別回來了吧。”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上去是認真的。
喻森一時語塞,他的眼睛里面閃著。
的形單薄,看上去很弱,喻森出手就能將抱在懷里。江心唯把頭發別在耳后,低著頭,了熊的頭,道:“你一定會功的。”
暖黃的燈包裹著江心唯,的背影很落寞。
喻森著笑了笑,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他把門關上,背靠著門,閉上眼睛,頭往房間的門上輕輕撞了兩下,像是要把郁結的心事撞碎。
房間里多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對江心唯的很有把握,但是他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一點把握。
今天晚上,他站在韓澤面前,看上去輕輕松松,實際上心里像是了兩百斤的石頭。
現實是現實,是。
他把老師的工作辭了,現在就是無業游民,一個一窮二白的飯男站在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面前,他拿什麼和別人比。他和韓澤比,唯一的那一點底氣是江心唯給的。
但他不可能讓江心唯一個生去養他,他不想當一個飯男。
以后會怎樣,就在這一次選秀了。
喻森低著頭走到窗邊,窗臺上放著一個易拉罐,易拉罐里面還有半瓶啤酒,地上也有五個易拉,整整齊齊擺了一排。喻森拿起易拉罐,一口接一口,很快又一次見了底。
他把空的易拉罐排著隊放在了地上。
他喝完酒坐到了床上,背倚著床頭,茫然盯著空白的墻發呆。
這一次的選秀節目不知道會怎麼樣。
現在節目要想獲得關注,多半靠唱功,但他們所謂的“唱功”,在節目現場的聽眾耳朵里,也僅僅是會飆高音。
但他對飆高音不興趣,他的唱功也算不上出挑。喻森覺得自己真正可取的地方,在于他所有的歌都是自己原創的。作詞作曲編曲都是他一個人完的。但現在的行是大家只關注你唱的怎麼樣,是不是自己寫的歌無所謂。
國除了極數的歌手,其他的頂尖歌手大多是靠唱功獲得了關注。但國外頂級的歌手大多數是自己作詞作曲。樂隊的靈魂人一般不是主唱,而是寫歌的那個人。
喻森很失,他經常想干脆買一張飛機票飛到國外當歌手好了。
而且這一次選秀,萬一主辦方,為了收視率,找一個對音樂一知半解的流量明星坐在下面當評委,那他真的一點也不服氣。
他出手,五指張開,手指骨節分明,手心的一面,掌紋向不同的方向延,錯綜復雜就像他迷茫的未來。
在他隔壁房間的江心唯也正躺在床上,每過一天,就意味著離喻森離開更近一天。現在已經正式進倒計時了。
喻森走了以后,又恢復到一個人的生活了,一個人不是不能過,但自從有了喻森陪,好像對以前的生活開始不滿。
喻森來了,有人為自己的世界亮了一盞燈,看到了希升起來了。現在這個人要走了,燈也要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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