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案件審理的那一天。江心唯穿了一藏青的西服,心里面一點也不輕松,站在法院的門口,即使在外面已經能到從法院部傳來的莊嚴氛圍。抬頭了一眼天空,天空沉沉的,江心唯第一次接手刑事案件,這一次站在對面的是檢察,還不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但凡事總有第一次,準備得很充分,不可以怕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烏云的背后第一縷了出來,接著第二束,第三束……
經過幾個小時的戰,江心唯終于出了法院的大門,外面已是晴空萬里。疲憊的眼睛里面怎麼也掩飾不住笑意。
贏了。
回到家后,江心唯把事從頭到尾和喻森完完整整講了一遍,喻森聽了后也沒有出什麼驚訝的表,江心唯有一些失,雖然作為律師,看過各種各樣的奇葩案子,但現實中發生這一件事還是第一次。
喻森最近有一些異常,江心唯從來沒有看過喻森這個樣子,有時候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像有什麼東西瞞著。但只要江心唯一開口,他又會一瞬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東扯西扯把事改過去了。
又一次江心唯較真了,板著臉問他,他一開始死命不肯松口,但他看江心唯真的生氣了,喻森抓抓頭,說過一段時間就告訴你。
“一段時間”是多久呢?江心唯不知道,但喻森看起來真的沒有和說的心,江心唯也放棄去他,于是這件事便作罷了。
回到事務所,事務所里面的兩個人還是老樣子。江心唯也和以前一樣放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窗外發呆。好像又恢復了原來的生活,每天輕輕松松的,就是閑得慌。
見過幾次紀文彥,兩個人已經能像朋友一樣打招呼了。上一次到紀文彥是一個星期以前,他告訴江心唯,他已經辭職了,紀文彥看起來很開心,江心唯只能微笑著祝福他順利。
一轉頭自己還在這個小小的事務所掙扎。
唉,好無聊了。江心唯就在這麼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你怎麼來了?”江心唯一見來人立刻站了起來。
胡壯壯用鼻子看了來人,朝著門口的人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哼”。杜昊掃了一眼門口,又繼續拿小剪刀修剪頭發梢了。
吳信來了。
“我有些事來找你。”吳信的聲音低低的,很溫。他后面背著一個大包,他還是從頭到腳一的白,就像城堡里面的小王子一樣,溫和,單純,同時易碎,但吳信只是看起來易碎,他有一顆堅韌的心。江心唯從見到吳信的第一面開始起,就覺得他不像是呆在聲場所的男孩子。
“什麼事,我快下班了。”江心唯道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是來說一聲。” 吳信支支吾吾,微微低著頭,甚至有一靦腆。
江心唯下班了,吳信請進了一家餐廳,餐廳的裝修很豪華,流出鈔票的氣息,江心唯聽過這家餐廳,但沒有去過,因為價格太高。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吳信帶來了,吳信點了很多東西。
他這麼反常,江心唯一時間無所適從,問道:“怎麼了嗎?”
吳信低下頭,他沒有看江心唯,說道:“我要走了。”他把頭發剪過了,現在劉海整整齊齊在眉上方,看上去乖了很多,像是高中班上的好學生。
“你要去哪里?” 江心唯問道。
“ s市,我要回家了。”吳信扯了扯角,他好像有話憋著。
s市是全國的經濟中心,看來吳信還是從大城市過來,難不真的是流落人間的王子?
“你家在s市,那你為什麼要到這兒來?s城不管是就業機會,還是其他的都比這兒好。”江心唯的面前放了。。
“我逃出來的。”吳信笑了,他的笑帶了一點。
看來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家里人對你不好嗎?”江心唯,,問道。
吳信點頭道:“我是私生子,我媽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去世了,后來我被帶的我爸爸的家里面了。”
餐廳播放背景音樂很優雅,江心唯覺像18世紀的法國。
“爸爸的妻子對我很不好,我剛進去那一會兒會被著我爸打我。”他一只手撐住桌子,袖子再一次下來了,他出了胳膊上的傷痕。
“你沒有告訴你爸爸嗎?”江心唯盯著他胳膊上猙獰的疤痕問道。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但可能因為他出軌在先,加上對妻子的愧疚,只要我活著,他就當做沒看到。”
“你爸真是個人渣。”
“也許吧,但那個時候,他是除了媽媽,唯一對我好的人了,我每次被打,他都會買很多東西給我。”吳信的眼睛很亮,他看起來不像說謊。
江心唯冷笑:“一頓打換來的父嗎?你是不是有斯得哥爾綜合癥?我可能說的不準確,可能就是這一方面的傾向。你真的不需要看心理醫生嗎?”
吳信真的仔細想了想說的話,道:“好的,我以前沒想到,聽你說了,我就去看。”
他繼續道:“現在想想,我當初跑出來可能太莽撞了,后來發生了那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害了三個人。我果然還是呆在家里面比較好。”
“那你為什麼要回去呢? ”江心唯問道。
“上個月,爸爸的老婆和老婆生的兒子,兩個人出去旅游,然后一起死了。我爸爸現在已經六十幾歲了,家里面只剩我一個親人了。”
“只剩他一個人了才想起來有一個兒子,你爸也太讓人寒心了吧,這樣的爸爸不要也罷。”江心唯皺起眉頭。
“他其實一直在暗中關心我。反正,我想我也沒有好的去路,我應該回去了。”吳信依然垂著頭,不敢看江心唯。
“你回去能干什麼呢?除了繼承產。”江心唯后面一句話是故意的,吳信的爸爸難不真的是一個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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