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唯歪頭想了兩秒鐘，詫異道：“不會吧，他剛才還和我說吳信人很好，讓我幫忙給吳信減輕刑罰。”

林然冷哼一聲道：“一天到晚裝什麼好人，他前天還和警察說夜里三四點看到吳信慌慌張張往家跑。”

“什麼意思？”

林然解釋道：“吳信家離這兒五分鐘遠，就在后面。老人被殺的那天晚上，不對，是凌晨，鄭亦謙，就是剛才那個剃板寸的，他跟警察說晚上兩點半打電話給吳信，沒打通，后來半夜里看到了吳信往家跑，看起來很慌的樣子。”

聯想到方才吳信對說的話，以及他的反應，江心唯完全看不出來了鄭亦謙會是落井下石的人，不能說是落井下石，也許真的是吳信干的，他出于正義做了個證。但是吳信的辯護律師，必須站在吳信的這一邊，必須相信吳信是無罪的。

“他們以前關系怎麼樣？”江心唯想到了吳信上的那個泥點，怎麼想都不對勁。

林然拉著江心唯做在了椅子上，道：“他們兩個是一起來這兒的。剛開始關系很好，后來吳信好像和鄭亦謙的妹妹走得比較近，但尚和吳信的關系不一般，吳信可能是腳踏兩只船，”林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躲，他用手輕輕錘了一下桌子，說道：“然后鄭亦謙和吳信之間怪怪的。明面上不說，但背地里肯定有什麼事，誰說的清楚呢？”

林然補充道：“但我敢肯定，鄭亦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得很。”

江心唯點點頭，看來林然很討厭鄭亦謙，問道：“我昨天說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林然這才想起來，說道：“我帶過來了，等一下去拿給你。”

江心唯一個人留在了原地，一只手托住下，看來這樁案子還可能是一場狗糾紛殺人案，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沒有睡，今天只能強撐著眼皮了。

警察會抓住吳信，不僅僅因為作案工是吳信的領帶，還因為案發現場找到了一頭發，頭發經過檢測，是吳信的。

吳信堅持人不是他殺的，那會是誰把吳信的頭發放過去的呢？江心唯心想這個人肯定是吳信悉的人。

林然一路小跑過來了，他把兩樣東西放在江心唯的面前。“你讓我發給你的照片，我這兒有的都發給你了。”林然說完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昨天晚上我快睡覺了才想起來有東西沒法給你，所以比較遲。”

江心唯被他這麼一說想起來了，大晚上的收到了一堆尚的圖，尤其是那張案發現場的圖，差點把嚇得魂兒沒了。恨不得的站起來，抄起手上的筆記本往林然頭上砸，暗罵道：“你也知道遲，我就該把你也一起扔到那種不是人的地方，和尚的照片過個兩夜再回來。

但江心唯打了一個哈欠，已經沒有力氣發脾氣了，強撐著問道：“尚你有接過嗎？”江心唯打開了昨天林然發給的照片。

“接的比較，長得很漂亮，比實際上很年輕，也很有錢，看上去話不是很多，格也不像一般來這里的人，比較斂。”林然摳了摳角道：“我和說過幾次話，我覺這個人長得是好看的，就是說不出來，神好像有一些不太正常，所以我也不太喜歡。”

“神哪里不正常？一些。”江心唯把筆記本往后翻了一頁。

林然搖搖頭：“我找不到太的例子，是那種格很暗的人，我每次看到都會覺很冷，還是那種冷。但明明就坐在那里什麼都沒有干。”

呵，還象，江心唯腦補了一個人形冰箱。

江心唯嘗試著理解林然的語言，忽然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例子，問道：“是不是和吳信很像的那種冷？”

林然睜大眼睛，激道：“對對，他們兩個人的氣質很像。”

江心唯在本子上寫寫劃劃，看來這一對還是神炮友。的目落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著林然剛剛拿過來的東西，一個懷表以及一個相冊，都是吳信讓幫忙帶的。

懷表很致，上面有著鏤空的雕花，看上去價格不菲，江心唯把懷表拿起來，以為只有老年人會用懷表，沒想到吳信這種年輕人也會用懷表。

按下懷表底部的按鈕，懷表“啪”一聲開了。

表里面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孩子。孩子一頭黑發又長又順，齊劉海下是一雙微瞇的眼，眼睛不大，鼻子小，也小，長相清純。看上去就是一個乖巧可人的好姑娘。

“這是誰？”江心唯舉起懷表，把表里面的人給林然看。

林然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王瑾。就我前面說的，鄭亦謙的妹妹。”

江心唯繼而翻了吳信的相冊，相冊里有不照片，其中王瑾多次出現在照片里面，大概有三分之二都是的照片，江心唯翻到一頁多看了兩秒。吳信、王瑾、鄭亦謙三個人站在一起。照片上的人都在微笑，再想一想現在吳信和鄭亦謙的境地，江心唯嘆人世無常。

“你知道王瑾現在在哪里嗎？”江心唯問道。

林然道：“前不久自殺了。”

江心唯聽了手一抖。

為拔刀相向，一群癡男怨的故事，這樣的故事不屬于這種小人，只是一個打過場的小律師，安安靜靜聽背后的故事比較好。

江心唯發問：“那個鄭亦謙，他和吳信還有什麼更深一層的關系嗎？”

林然冷不防來了一句：“江律師，你是不是喜歡上鄭亦謙了？”

江心唯臉一紅，趕搖頭道：“沒有，沒有。”

林然眼珠子轉了一圈，他道：“有一點，我不知道當不當講，”他說道：“我聽說鄭亦謙和尚也上過床。”

好了，江心唯的腦袋里出現了一個張圖，圖上寫著四個人的名字，人與人之間用箭頭表示關系。幾個箭頭一指，四個人都有了集，江心唯大膽猜測還有不知道的箭頭，等著深一步去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