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蔚然只是低笑，乖乖地不說話。

見指尖抖了半天，磨磨蹭蹭地不敢，才玩味道：“乖乖，你的心跳真的很像打鼓。”

是之前對他說的話，被原封不地還回來。

“打鼓…打鼓怎麼了，你沒聽過人打鼓？”溫寧被他說得惱，沒好氣地回懟。

之前都是喝醉不清醒的況下發生的，清醒狀態下…看著他。

溫寧真是第一次。

整個人的臉都好像燒起來了一樣，滾燙得不行。

索深吸一口氣，手抖得很，閉著眼一鼓作氣幫他下。

不經意。

這三個字有時候可以概括非常多的突發況。

又又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燙。

非常燙。

…真的沒敢直觀地看。

溫寧無比懷疑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睡了他的。

“你…那個…那個什麼，浴缸就在你左手邊，我…我先走了，有事你再我。”溫寧抓著他的手去浴缸邊沿，胡間覺陸蔚然越發嚇人。

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回手就要跑。

溫寧剛邁步，還沒踏實呢，就被陸蔚然一把拉了回去，按進懷里，似乎是抱著才能安心。

溫寧不敢，渾繃得的，聲音都在抖：“怎…怎麼了…”

“有事了。”陸蔚然的手將抱進懷里，力道強勢，埋頭在脖頸上，貪婪地嗅著上的香，“朋友，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嗎？”

一想起他，溫寧不敢，耳邊的水聲被他低啞灼熱的氣息掩蓋，“陸…陸蔚然…你現在…狀態不太好…背后還有傷呢，不能水的。”

“所以…麻煩溫老師給我拭了。”陸蔚然從善如流，臉頰蹭了蹭修長白皙的脖頸。

像是得了皮癥，一刻都不想停。

只想，抱，親，吻，只有相才能緩解對的求。

他下上冒出來的微微胡茬著的鎖骨，得溫寧想去撓。

溫寧被他撥得也難，甚至不敢手回抱他，哪里還敢睜開眼給他拭。

本不敢，一，他就更嚇人。

張地咽了咽，“那…那要不我先出去，等你冷靜了我再進來。”

“一你，就會這樣。”陸蔚然親了親的耳垂，“準確來說，只要聞到你的氣息就會。”

“你…你控制一下吧…”溫寧哭無淚，明明看不見的人是他，為什麼更煎熬的是啊……

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巨型犬地抱著，絨絨的頭不停在脖頸間蹭著，像是在爭寵，又像是在——

求…

溫寧嘗試去握住他的手，才發現那雙大掌似乎在抖，才敢慢慢睜眼。

偏頭。

親眼目睹他高大寬厚的肩將攏在懷里，卻又主低頭埋首在肩上。

溫寧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想輕拍他的背安他，一手上包扎著傷口的紗布。

“……這一路都是你安我，其實你也會有些許的不安對不對？”偏頭靠在他肩上，輕輕回抱住他：

“別害怕，我在，我會陪著你的，一定會早點好起來的。”

陸蔚然吻了吻的脖頸，嗓音發啞：“真是善解人意的朋友。”

溫寧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為了睡著喝酒，醉得不太清醒。

結果第二天睜開眼就是他那張放大的俊臉，自己的還搭在他腰上。

那時候都不用想，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溫寧忍不住笑了一聲，翁聲問：“那天，我是不是也這樣抱著你？”

是不是也這樣，不安，惶恐又求地抱著你？

陸蔚然笑，答得可驕傲了：“當然，你不讓我走，還說了很多。”

溫寧一聽，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說什麼了？”

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你說…”陸蔚然刻意頓了頓：“我要一直喜歡你。”

“啊？”溫寧始料未及，這是能說出來的話？

怎麼覺得陸蔚然給挖坑呢？

溫寧忙不迭問：“難道不是我…非要你服，然后纏著你不讓走嗎？”

“原來…有些人記得啊。”陸蔚然打趣。

“…我倒是想不記得，那渾給狗啃了似的。”溫寧老實回答，小聲吐槽，第二天給疼得差點找不到東南西北。

剛說完，鎖骨一疼，溫寧下意識嘶了一聲：“陸蔚然你別咬…”

沒說完，被他循著氣息吻住了。

吻著吻著…

就不一樣了。

什麼都不一樣了。

溫寧抵抗不住他的熱，掙扎著：“陸蔚然，你的手放哪兒了！”

“管不住，溫老師綁起來吧。”陸蔚然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電火石之間，溫寧就被按在冰冷的墻壁上。

涌上來的時候。

溫寧再也提不起力氣去推開他，無意識地去吻他的結。

溫寧第一次在全清醒的狀態下知一切。

那覺對來說，陌生又悉，暴烈又失控。

浴室水汽蒸騰而起，淅淅瀝瀝的水聲綿延不絕，將一場溫而徹底的事掩蓋。

溫寧拉著男人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

發現子被撕爛得很徹底。

只能隨意套了件他的外套走出來，拿了服進浴室洗漱。

溫寧沉進浴缸里，溫熱漫上來，覺渾都松了下來，疼痛也緩解了不，上的吻痕更明顯了。

陸蔚然倒是要求給洗澡，好在他暫時看不見，能怎麼洗？

他那心思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溫寧縱了他兩回之后，實在沒力氣，十分堅定地給他完，把他按在病床上休息。

低頭看了看自己上，下定決心洗完澡好好給陸蔚然刮個胡子。

等溫寧真的拿著剃須刀，巾等工走過去的時候。

剛靠近，陸蔚然就一把抓住了的手腕，結了：“好了？”

“嗯哼。”溫寧說著，將剃須刀放在一邊，“乖乖的，別。”

陸蔚然聽話地沒，任由溫寧在自己下上胡作非為。

等剃完，陸蔚然才掀了掀：“才一天一夜就冒胡茬了麼？”

“對呀。”溫寧點頭，收東西地說話也不怎麼過腦子，隨口說了句大實話：“刮得大有點疼。”

說完，反應過來，整個人像是煮了的蝦子，愣在原地片刻才敢看他。

一轉頭，發現他偏了偏頭，雙眼雖失焦地向前方，邊弧度明顯大了。

陸蔚然低笑著道歉：“抱歉，暫時失去視覺之后，其他的會格外敏，對你的知也好像更深親近，所以失控了些。”

他越是道歉道得明正大，正經認真，溫寧就越是臊得慌。

至今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能用那樣一本正經含笑的樣子，盡說些直白得讓人恨不得鉆進地里的虎狼之詞。

男人像是沒聽見說話，臉上笑容淡了些，眉微蹙了蹙：“…生氣了嗎？”

如果說，之前不夠明顯。

那麼現在，溫寧清楚地到了他的不安和求，走上去握住他的手，“沒有，我在。”

說完，見陸蔚然神緩和，溫寧對這家伙又氣不過，突然生出幾分捉弄他的心思。

手捧著他的臉，左右，又學著他以前的樣子，了他的臉頰，控訴他：“但是！陸蔚然同學，你真的很會耍無賴，你能不能輕一點？”

陸蔚然只是任由胡鬧，沒阻止也沒反對，聽見的控訴才挑了挑眉：“疼了是不是？”

“我在你上咬幾口試試，你看疼不疼？”溫寧沒好氣地反問：“而且上次的都還沒消完……我遮瑕都快用完了…”

像學著他以前撥自己的樣子，了他的下，誰知指尖剛上，就被他親了一口。

溫寧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蔚然握住的荑，吻了吻手背：“男朋友給你買。”

溫寧愣愣地看著他，手背上的溫熱直直地傳導進心里，蔓延上整個心尖，“你…你知道什麼號嗎你就買…”

“都買，總有適合的。”陸蔚然答，已經有了決斷：“明天詹總助會送來。”

“我自己去就好了的。”溫寧解釋。

陸蔚然拉上溫寧的手就不放開，偏了偏頭：“你忍心讓什麼都看不見的男朋友一個人獨守空房？”

溫寧被他說得好笑，笑著和他說：“我剛遇見你的時候，特別是看見你的第一眼，絕對想不出你有一天能說出獨守空房這四個字。”

“但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已經想了很多。”陸蔚然一點都不打算藏著掖著。

“啊？你能想些什麼？”溫寧頓了頓，瘋狂回憶自己遇見陸蔚然的第一面。

記得是慌，無措和不安織，又好奇在陸蔚然的眼里是怎麼樣。

“沒見過這麼呆的姑娘。”陸蔚然淺笑著，“想著要怎麼追你。”

“怎麼可能…哪兒有人第一次見就想著怎麼追人的？”溫寧不信，說完又后知后覺地看向他：“…你不會是說，你對我是那個…”

“一見鐘。”陸蔚然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甚至溫寧聽著，還有點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