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孟明萱起，快步迎向孟明憂。

“明萱來了。”孟明憂將包包遞給傭人，牽起孟明萱的手回到沙發前落座，“小九呢？”

孟明萱微頓，“姐姐現在也在孟嚴集團，不知道九哥要去國外出差這麼大的事嗎？”

“……”

大意了。

誰都不怕，就怕妹妹，一慌，就了馬腳。

“我今天……”

孟明萱不聽，“姐姐，九哥是昨天跟我說要去國外出差的，他跟我請了一天假。”

孟明憂默。

那個純純腦子被門夾了的家伙，去國外出差只請一天假，夠嗎？真以為明萱單純到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了嗎。

明萱只是上單純好吧。

既舍不得超過一天時間不回家見明萱，又怕如果說在國出差明萱就要跟著他一起去。

真是既要又要。

然后把爛攤子丟給。

孟明憂這會兒還不知道，嚴漠九答應了妹妹今晚就趕回家，不然會在心里罵得更臟。

秦長安看著孟明憂說不出話來就覺得心疼，忙打圓場說，“明萱，既然小九出差了，那今晚你姐姐過去陪你。”

這樣總行了吧，他可是犧牲很大了。

“姐夫，你先陪貝貝玩。”孟明萱說。

“……”秦長安有種人說話男人不要的被教育。

貝貝跑到秦長安面前，把平板的聲音調小了一些，“爸爸陪我看畫片。”

“好。”秦長安把貝貝抱到上，安靜閉麥。

孟明萱著孟明憂，輕聲：“姐姐，九哥沒有出差對不對。”

孟明萱的尾音很輕，帶著三分肯定，這讓孟明憂沒辦法否認什麼。

孟明憂抬起手，輕輕了孟明萱的臉頰，“明萱，既然小九跟你請一天假說出差，那你就等他一天，行不行。”

小九和一樣，有很強的愈合能力。

只要熬過這一天，就好了。

這個時候的小九，并不適合跟明萱見面，否則明萱也會難的。

希的妹妹這輩子，每分每秒都是開開心心的，不再難。

心疼小九，但更心疼妹妹。

“姐姐，我不要。”孟明萱拉下孟明憂的手，“九哥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他跟姐姐說過什麼？姐姐比我聰明，一定早就知道九哥要做什麼對不對。”

“我其實也沒有比明萱聰明……”孟明憂希自己這會兒是頭蠢豬。

“姐姐，你說過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還是要像以前那樣，什麼都讓我蒙在鼓里嗎。”孟明萱慢慢地收回手。

孟明憂一把握住收回去的手，“好，我告訴你，小九去找嚴霆供了。”

瞞不住的事，就沒必要瞞了，不然明萱會跟生氣的。

孟明萱心臟揪一團，“姐姐，那個夢那麼殘忍，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我不會讓他去找嚴霆，我不會讓他聽那些。”

現在來不及了，徐立電話關機的那會兒，九哥就一定已經從嚴霆口中聽得差不多了。

孟明憂眼圈漸紅，“明萱，你在怪我是不是。”

孟明萱嚨像是被棉花塞住，清醒過來。

手抱住孟明憂，“沒有怪姐姐，可是九哥是我在夢里錯過的人，我喜歡他，我竇初開時就喜歡他，可我一直在傷他的心，我現在一點都舍不得再傷他。姐姐，你和九哥都是我心里一樣重量的人，我希你能和我一起疼他，他。”

秦長安：“……”

一起疼還可以，一起就不必了吧。

雖然他知道明萱是想讓棠棠對小九屋及烏，但他聽著怪怪的呢。

孟明憂被妹妹抱著哄，心里好了些，“明萱，我也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你，可你比我更知道小九的子，他決定的事是一定會去做的，何況他那麼聰明，早就猜得七七八八了，去找嚴霆不過是想徹底證實心里的猜測而已。”

孟明萱一下子想到昨晚，輕聲央求他帶一起出差的時候，他很久都沒說話，只把按進懷里。

最后他才輕聲說了一句，哥哥沒離開過明萱啊，怎麼這麼沒安全。

原來，他猜到他離開過，他猜到了的沒安全是怎麼來的。

變化這麼大，嚴霆又了那麼多線索，他怎麼會猜不到。

難怪他不答應辦婚禮，他不是介意，而是怕想起不愉快甚至是惡心的回憶。

“明萱，我知道你可能會馬上去找小九，但是小九現在應該會很痛苦，你要看到他那麼痛苦的樣子嗎，他可能，并不想讓你看到。”孟明憂輕聲說。

“不。”孟明萱搖搖頭，嗓音哽咽，“我要陪著他。”

就算看到他難過，會很難過很難過，也要去陪著他。

永遠都不會再丟下他一個人。

“那你去吧。”孟明憂松開，抬手輕輕了的腦袋，“他在嚴霆的別墅，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孟明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謝謝姐姐。”

將孟明萱送出門，看著車子遠去，孟明憂覺手心一暖，側眸看向秦長安，“做什麼一副背著我吃了的表？”

“……才不會吃。”秦長安看神如常，這才松口氣。

他輕輕將拉進懷里，“棠棠，我真的很抱歉。”

看到明萱難過，一定也很難過。

都是他不好。

孟明憂眸閃了閃，許久才手環住他的腰，“我從來不翻舊賬。”

要麼過去，要麼過不去。

沒有中間。

“謝謝棠棠。”秦長安滿足地將抱，他有全世界最好的寶貝。

孟明憂想起嚴霆的夢境結局，輕輕一聲嘆息。

好像，對小九太狠了。

……

嚴霆所住的別墅是嚴老爺子送給他的，嚴老爺子為了避免這對曾是敵的堂兄弟太過容易面掐架，特地選了一距離錦鯉苑很遠的地方，說是山南海北也不為過。

孟明萱之前覺得嚴爺爺真是決策英明，這會兒卻因為車程太長而焦急起來。

從來沒有這麼急切地想見到嚴漠九。

上一次這麼急切，還是收到他回臨城的短訊，飛奔去臨城機場的時候。

這會兒，嚴霆已經被嚴漠九放開，他了一下角的跡，“一拳就夠了？不多打幾拳啊，徐立可比你狠多了，在你一步都不再踏出嚴家墓園之后，就開車一天撞我一次，半個月才把我撞死呢。”

封亦霖：“……”

這就是明憂姐忽然獎勵徐立那兩千萬的由來，徐立天嘚瑟，他們都知道了，還奇怪他們對嫂子也不錯啊，怎麼沒得到明憂姐一點獎勵。

“你有什麼資格死，我更傾向于讓你活著悔恨，盡煎熬。”嚴漠九坐了回去，“你很后悔吧？不然你怎麼不反抗不逃跑，任徐立撞你半個月。”

嚴霆怔住。

他眼前浮現孟明萱在救護車上口中涌的模樣，臉越發煞白。

是，他后悔了。

在親眼見到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發了瘋一樣阻止護士給蓋白布。

他跪在地上，握著的手求醒過來，他跟說了很多話，他告訴嚴漠九沒有拋下，他告訴嚴漠九其實很，他把真相都告訴了。

可再也沒有睜開眼，罵他一句混賬。

那一刻他才明白，世上最貴的，真的是后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