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正是炎熱時候,可是深南遇卻只一個人站在葉余煙家的門外,一不,如同雕塑般。
這時雖然有風,可也是悶熱的南風。天,沉了些。可能要下雨了。
但是深南遇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沒有撐傘,也沒帶紙巾,任由讓他汗流浹背,也不去一。
“葉余煙!”深南遇似乎有些力不支,但還是大聲向房門口的方向喊道,“你出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沒有人回復。
可是深南遇并不死心,繼續大聲喊道:“葉余煙,你原諒我好不好。”
仍然無人回復。
深南遇不再大聲呼喊葉余煙,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深南遇放棄了見葉余煙這個念頭。相反的,深南遇打開手機,點開聯系人,找到葉余煙的電話號碼。一陣“滴滴”聲之后,手機便沒有了靜。
看來,葉余煙并沒有接電話。
深南遇不死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打電話給葉余煙,可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葉余煙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終于,深南遇忍不住了,可是上僅存的一點紳士風度讓他告訴自己:不要沖,不要闖進葉余煙的家里。
可是毒辣的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加之見葉余煙之心切,深南遇明顯有些力不支。可即便如此,深南遇仍然不去涼的地方避,依舊暴在之下。
額頭的汗珠早不再是細如牛般,汗水也浸了雙眼。此時此刻,深南遇只覺雙眼酸脹,難以睜眼看清眼前的景象。
模模糊糊中,深南遇好像看到一個酷似葉余煙的影。為了確認,深南遇雙眼,原本以為視線會清晰一點,可沒想到手上的蒸汽和臉上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加上空氣的污濁,讓原本就不清晰的世界更加模糊。
“怎麼搞的。”深南遇心本就不好,這樣一來,讓他更加煩躁,“該死,眼睛好疼。”
此時此刻,深南遇再也無法偽裝紳士風度。
一陣咒罵之后,深南遇總算是平復了心,嘗試著接模糊的視線。當他打算尋找葉余煙時,他才反應過來,是炎熱與汗水讓他產生了幻覺。
什麼葉余煙,本不在他眼前。
可是公然闖進葉余煙的家中實在有失風度,迫不得已,深南遇只好雙手搭喇叭狀,大聲呼喊道:“葉余煙,你出來。”
天氣炎熱得讓深南遇有些消不起,他的嗓音逐漸沙啞,可是這并不能讓深南遇放棄見葉余煙的念頭:“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然而,偌大的房子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此刻,葉余煙站在臺上,躲到窗簾后面。這樣,深南遇看不到,可是卻可以清楚地掌握深南遇的一舉一。
“絕對不會見面的。”葉余煙咬著牙齒,攥拳頭,在心中默默說道,“深南遇,你死了這條心吧。”
當初我有多喜歡你,我現在就有多不希見到你。
然而,深南遇卻不這麼想,他只想見葉余煙一面,讓葉余煙聽他解釋。如果再準確點說,是聽他狡辯。
“葉余煙,你出來,你就見我一面也不行嗎?”深南遇仿佛失去理一般,大聲喊著。
喊累了,深南遇難過地蹲了下來,喃喃道:“你出來,你出來……”
接下來,便是無盡的沉默。
忽然,像是瞬間火山發一般,深南遇倏地站起來,瘋了一樣地跑向門口,使勁捶打雕刻著黃金花瓣的鐵門,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威脅道:“你不出來,我總會有辦法進來,等我進了你家的門,就不是現在這樣好脾氣地和你說話了。”
葉余煙聽畢,冷笑一聲:“呵,即便如此,你就算是敲開了大門,我也不會讓你見到我。”
沒錯,葉余煙的心,好像被沈南遇傷了,不再相信深南遇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邦邦邦”的敲門聲響個不停,葉余煙實在佩服深南遇的堅持。可是佩服歸佩服,并不想看到深南遇。所以,任由“邦邦邦”的噪音響徹整個家中,葉余煙也不會理會他。
可是,不管是葉余煙還是深南遇,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已昏暗,風也不再似剛才般那樣燥熱。
北邊的烏云黑一片瞬時過來了,可是,葉余煙和深南遇二人并沒發覺。
風吹得深南遇一陣發抖,吹得葉余煙旁的窗簾飄飄搖搖。
快要下雨了。馬上就要下雨了。
果然,不到一刻鐘,嘩啦啦的雨聲打破了單調的敲門聲,深南遇毫無征兆地到暴雨的沖擊。一瞬間,他清醒過來。
“余煙,你開開門,我錯了。”深南遇用幾近哀求的語氣說道,“你不忍心看到我淋雨的,不然我會冒的,你就開開門,好嗎?”
“余煙,你開門,你讓我進來。”
“余煙,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余煙,你原諒我這一次。”
葉余煙本以為自己不會被深南遇的哀求所打,可事實上,聽到深南遇的一再哀求,葉余煙心了,飛快地跑下樓梯,跑出二門。
就在沈南遇看到葉余煙跑來的影,以為要開門讓他進來時,卻見到葉余煙半路又折回了家。
什麼況?
就在深南遇幾近絕時,他又看到葉余煙拿著兩把傘出來了:原來是給他送傘。
既然如此,那還是有狡辯的機會。
然而,還是深南遇想多了。葉余煙并沒有打開大門,只是遞了一把傘過去,然后口氣平淡地幾乎要滴出冰來:“從今往后,你我不必再相見。如今的況看,互不打擾是最好的。”
說完,葉余煙不顧深南遇驚訝的眼神,自顧打著傘往家的方向走。
“葉余煙你別走,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深南遇不顧打傘,只是一直拍打著門,想讓葉余煙回頭看看他。
好在,葉余煙心了。
“南遇,我求求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葉余煙轉,走向深南遇,“現在你太激了,我的緒也是不穩定的。如果我們依然不放過對方,那麼我們最終只能落得相互怨恨。”
話說到這兒,葉余煙眼眶紅了,可是繼續說道:“互不打擾是最好的。你知道嗎,深南遇,你也不要在這里讓我原諒你,我也不會說什麼原諒。我們不要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