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瀾對蘇馥很好，好到下人都有了閑話。

小玉躺在床上，都能聽到外面的丫鬟小聲議論。

“那位煙夫人姿平平，真不知道公子怎麼會看上的，聽說咱們鎮上寶春閣的鎮店之寶，一支帝王綠的手鐲被公子買了送給呢！”

“就是，咱們公子這樣的神仙，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怎麼會看上一個有孩子的中年婦人啊，煙夫人除了材好點，皮白點，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阿玉姑娘都比長得好看！”

“看來咱們公子的癖好比較古怪，就喜歡年紀大的。”

“阿玉姑娘真可憐啊，這麼快就被拋棄了。”

這些丫鬟都是在鎮上買來的，不是阿史那瀾的人，說話自然口無遮攔。

小玉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

已經知道，宋瀾一開始對就是假的，為了讓顧煙認清的真面目，讓顧煙知道是慕虛榮的人。

為此，宋瀾還懲罰自己，讓自己為了殘花敗柳。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顧煙。

小玉想不明白，為什麼顧煙明明認識宋瀾，卻裝作不認識。明明知道宋瀾是什麼樣的人，卻不跟自己直說。

若跟自己說了實話，讓自己知道宋瀾和的關系，就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宋瀾走。

好恨，承認對顧煙又恨又嫉妒，因為上過宋瀾，以為會為宋瀾的寵妾。

可現實就像是鞭子狠狠在上，讓痛不生，在怨恨中度日。

可笑的是，那兩天居然還怕宋瀾會傷害顧煙，讓顧煙別管自己。

“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就自己掌！”

外面忽然傳來顧煙冷肅的聲音，在呵斥那些說話的丫鬟。

小玉看到原本呆在房間里盯著、對外面丫鬟的議論聲充耳不聞的兩個嬤嬤連忙起，走了出去，恭敬的喊顧煙“煙夫人”。

小玉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

“你們這群碎子，還不快掌！”一個嬤嬤喝道。

外面很快就響起了告罪聲和掌的聲音。

沒一會兒顧煙就讓們停下，道：“好了，這次就到此為止，你們以后再說話，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很快顧煙推門走了進來，小玉看到，就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嬤嬤先出去吧。”

蘇馥看向幾個嬤嬤。

嬤嬤連忙點頭，出去并把門帶上了。

“小玉，聽說你不吃東西，我希你不要鉆進牛角尖，你的人生還很漫長，別因為這些事……”

“我不用你假惺惺的！”

小玉忽然緒激起來：“我的人生已經被他毀了！我全骯臟，無可救藥，你們每個人都不讓我死，難道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嗎？你們全是偽善的人！”

蘇馥閉了閉眼，知道小玉已經恨上了。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因而起。

就算現在告訴小玉，貞沒有生命重要，以小玉這個時代人的思維，也本勸不的，看來只能讓慢慢想通了。

“小玉，我只能告訴你，我跟宋瀾之間沒有任何私，他以我兒子的命威脅我留在這里。我當初沒有直接跟你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因為我不想暴自己，我也以為他沒有認出我，且是真心待你。我阻攔過你，又怕你覺得我破壞你的幸福。但無論如何，我從未想過害你，我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

說完，蘇馥嘆息著走了出去。

小玉捂著臉，淚流滿面。

“顧姐姐！”

忽然抬頭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