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人!
只是太子一向不會對下死手,難道是自己壞了他的大事,所以他顧不上鮫符,也要要的命了?
不對。
那子上掛著的香囊是太子用過的,就算是太子的賞賜,也應賞賜玉佩之類的,又豈會賞一個用過的舊香囊?
再加上,那子長得像就算了,竟然連形都差不多,真是奇怪。
莫非想殺了自己,讓這子將取而代之?
不過這天底下,應該沒有其他人會制作人皮面了,一兩分相像,怕是做不了替。
蘇馥懶得想更多,只知道這個人想取命就是了。
眸中閃過一道冷。
這人要殺,就不能反殺嗎?
還要什麼尸,這個人不就是現的?
垂下頭,抿了一口熱茶,良心有些許不安。
但對方跟蹤好幾日,又在住的地方灑滿了桐油,這是要置于死地。
不給自己留生路,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有錯嗎?
好吧,從法律上來講,這是行不通的。
蘇馥斂下神,拋棄雜念,最終還是先讓江池想辦法悄悄把虎子的尸送到院子里去。
那小院子有個后門,平日里都是鎖上的,但對江池來說,開鎖不問題。
至于走不走這步路,就看到時候的形吧。
回到民醫局,蘇馥不著急回后面的小院子,只讓小黑小心去盯著,別讓江池被人發現了。
一回去,那人肯定會痛下殺手。
所以帶著小琛就在病房看病人,讓小琛先睡在空的床位上休息。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應韜出去良久不見回來,蕭玄舟也沒有派人來接小琛回王府,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對而言,倒是件好事。
民醫局燈火通明,除了十幾個中毒的小乞丐和護國寺僧人,還有幾個前兩日進來的重傷病人。
蘇馥一一去看了,每個人的都仔細探查了一遍,該代的,也盡數同周子安代清楚。
大半個時辰過去,江池從外面進來。
“馥姨,我來照看他們吧,您早點去休息。”
看江池的神,應當是安排好了。
蘇馥便點頭,“你也別太累,找個空閑的床鋪歇著,明天他們就能好得多,有什麼事,你跟醫徒醫們講。”
“我知道的。”
于是抱著睡的小琛,往里面的院子走。
快進院子時,對幾個侍衛道:“這一天天的也沒什麼事,今天你們跟著我跑了一天,肯定都累了,早點休息去吧。”
“屬下們到了晚間會換值,您不用擔心,天太晚,您和小爺早些安睡。”
蘇馥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進了院子,桐油味已經不明顯了,夜里,也沒人注意到墻角灑了桐油。
小心點上燈,蘇馥把小琛放在床上,找了找,在床底下找到了虎子的尸。
嘆息一聲,蘇馥將蜘蛛放了出來,簡單梳洗一下,吹滅燈,閉上眼睛睡覺。
以為滿心心事睡不著,沒想到聽著小琛均勻的呼吸聲,沒多久也睡了。
“走水了!走水了!”
迷迷糊糊間,約聽見不遠人們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