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了!快點抓住他!”
外面又一聲喊,宋急忙跑到院子里。院門是柵欄門,門還好好鎖著,過柵欄能看到一個瘦高的人試圖攔住一個高大的,披散著頭發的男人,但被男人一腳踢開了。
“別跑!你別跑!”
人還想著拉男人,而男人這時掏出一把短刀來。
“讓他走!別拉他!”宋趕朝那人喊。
人也被男人手里的刀嚇到了,趕忙往后子。
男人轉頭看過來,他帶著一個小丑的面,將臉給遮住了,只能看到一雙眼尖利森。他看了一眼,然后就跑走了。
宋心撲通跳著,是他,一直都是他。
這一年來,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先開始是拿走屜里的現錢,后來不往屜里放錢了,他就診所的材,能搬走的都搬走。再后來把這些材都鎖進一間屋里,他打不開那間屋,為了泄憤就開始翻砸,將藥柜里的藥都泡水里。
每次都報警,但這個人非常謹慎,每次作案都帶著面和手套,而且逃走的時候都是從巷子里逃走。
因為這一片是舊城區,監控不多,他一進巷子里,便從監控里消失了。
宋忙打開院門,跑到人跟前,將扶起來。
“你沒事吧?”有些擔心的問。
人搖搖頭,“我就摔了一跤,沒事的。”
周圍鄰居也有出來的,但大多都是老人家了,本幫不上忙。宋跟他們道了謝,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你報警了吧?”人問。
宋應了一聲,“已經報了。”
“那我就先回家了,我兒子一個人在家。”
人就是白天在地鐵上遇到的那個帶孩子的人,宋看手掌破了,讓稍等,忙進屋拿了碘伏和創口。
想著給理一下,但人著急回家,只好將這兩樣東西塞給人,讓回家自己弄。
“對了,還沒問你什麼?”宋問。
“我蘇云夏。”
“我宋。”
二人握了握手,因為蘇云夏急著回去看兒子,互通姓名以后就趕走了。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就來了,這一年中報了好幾次警,所以跟他們幾個民警都識了。
民警們在診所檢查了一圈,依舊毫無所獲。
“這次也沒丟什麼?”民警問。
“沒有,只是……”宋無奈的指了指里面藥房灑了一地的中藥,“這些藥算毀了。”
一民警走過去查看,剛進藥房便捂住了鼻子:“不是,這怎麼有一子尿味。”
宋還沒進去過,忙于其他民警一起進去,果然除了藥味兒還有一子尿味。
仔細看這些藥,發現上面果然有了的痕跡。
民警讓宋調出今晚的監控,尤其是這一間,果然看到了那小將中藥柜里的藥材都撒到地上以后,解開腰帶在上面尿了一泡。
民警中一個年紀大的沉了一會兒,問宋:“你仔細想想你在一年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以至于他隔三差五就來你這診所搗?”
宋皺眉,先開始也以為是小,但這小的行為越來越迷,確實更像是在報復。可能得罪什麼人,實在想不出來。
“你好好想想,我們也擴大一下搜查范圍,看能不能從舊城區外面的監控里找到他。”
“好,麻煩你們了。”
送走民警,宋看著滿地狼藉,一時不知該從哪里下手。
正這個時候,看到蘇云夏背著兒子跑過來了。
“宋醫生,我兒子發高燒了,你快幫他看看吧。”
宋忙騰出一張空床,讓蘇云夏將兒子棟棟放到床上。
孩子已經燒迷糊了,不時還搐一下,宋給他測了一下,竟然已經上了40度。
這麼高的溫度不能直接退燒,先拿出酒給他手腳拭,等溫度稍微退了一些,這才打了退燒針。
等這孩子況穩定一下,宋拿出聽診放到他心臟的部位。
“這孩子心跳異常,是不是心臟方面有問題?”問。
蘇云夏忙點頭,“他是先天房間隔缺損。”
“多大?”
“12mm。”
宋拿下聽診,再檢查了他的肺部,果然有雜音。
“你兒子是肺炎,先心病引起的,我想這種況你已經經歷過不次了,所以一定別慌。我現在去開車,你背上你兒子,我送你們去醫院。”
蘇云夏其實已經慌了,抱著兒子,腦子本反應不過來。
沒辦法,宋背上了兒子,讓跟在后面。的車停在前面小廣場,將棟棟放到后座,又將蘇云夏推著坐進去,這才開車往外走。
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云海醫院,然后背著棟棟進了急診,告知急診醫生是什麼況后,他們應急理,然后讓家屬去辦理住院。
宋拉著蘇云夏將住院手續辦好,掛上藥水后,不多久棟棟的燒就退了,這時宋才松了口氣。
先心病引起的肺炎是很危險的,尤其這孩子的缺損還大。
“我應該早點發現他有這病的,我太疏忽了,當時只是覺得這孩子老是冒肺炎,太難養了,卻沒想過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說著蘇云夏哭了出來,“我不配做母親,我真沒用。”
“孩子的父親呢?”
“死了吧。”
死了吧?
這還有疑問?
見蘇云夏哭得厲害,宋拍了拍的肩膀,站在醫生的角度來看,這孩子癥狀已經這麼明顯了,做家長的確實太疏忽了,可站在人的角度,想蘇云夏一個人帶著孩子,一定很不容易。
“放心吧,只要做了手,棟棟的病就徹底好了。”
蘇云夏點頭,“只是我們還得排隊,大約一個月后才能做手。”
云海的心外科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尤其是丁海教授的手,確實很難排。
天亮后,宋也該回診所了。
去找棟棟的主治醫生聊了幾句,因為之前都是同事,大家還是的,提了棟棟,醫生和護士們看的面子會多關注一些。
從住院樓下來,剛下電梯,不經意竟看到穿著黑大的沈淮從一樓西側走了出來,二人就要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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