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喬以棠連忙收下名片。
傅隨把鋼筆收起來,四看了一眼,見講演已經全部結束,附近的觀眾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
他看向會場門口,對喬以棠道:“應該快要閉館,一起走吧。”
“好。”喬以棠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您先請。”
傅隨沒扭,大步朝場館門口走去,邊走邊對喬以棠道:“喬小姐今年二十四歲?”
“是的。”
“我比你大了一。”傅隨道:“其實也沒大太多,你一口一個‘您’倒是把我老了。”
喬以棠更不好意思,笑道:“你看著真年輕。”
“多謝夸獎。”傅隨道:“前幾天還有人說我眼尾多了幾條皺紋呢。”
喬以棠不由側頭看了一眼,真誠地說:“我可沒看見有什麼皺紋。”
傅隨哈哈笑了兩聲:“多謝喬小姐。”
只是幾句話,喬以棠便覺得與傅隨絡不。
以前在采訪里看見的傅隨大多是正式而高冷的形象,沒想到他本人如此和善幽默。
兩人朝會場門口走時,傅隨道:“我確實很喜歡你的設計,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共事?”
“我聽說喬小姐剛從原來的公司離職,如果能來我這里,我會給你頂級的高級設計師的待遇。”
說了半天,他終于說出目的。
喬以棠心道這人果然是來拋橄欖枝的。
蘭卡擁有全世界最厲害最頂尖的珠寶設計師,能進蘭卡的大門就是值得驕傲的資本。
哪怕只在蘭卡就職幾個月,離職也會被各個珠寶公司搶著要。
喬以棠很心。
可剛剛立工作室,手頭項目不,目前沒辦法隨隨便便去法國。
看出猶豫,傅隨道:“我知道喬小姐自己開了工作室,肯定不想屈居于人下,我們可以探尋其他合作形式,比如一起推出聯名款的珠寶。”
“我們剛開始籌備明年秋冬季的新品,不知道喬小姐有沒有興趣參與?”
這話說得很有誠意,喬以棠越聽越心。
說話間兩人走出了場館,傅隨道:“我這次在國不多待,明天還有其他行程,非常希盡快收到喬小姐的電話。”
“好的,我會仔細考慮。”
兩人面對面站在路邊,正說著,一輛黑邁赫停在路邊,剎車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車門打開,一休閑裝的謝承硯從車里邁出來。
他穿了一件黑夾克,下半是黑做舊的牛仔,很復古的風格。
臉上戴了一副鑲金邊的黑墨鏡,酷炫又顯年輕。
他下車便站到喬以棠邊,墨鏡下的眼睛非常不善地打量著對面的傅隨。
“不介紹一下?”謝承硯沒摘墨鏡,朝著傅隨抬了抬下。
喬以棠道:“這位是蘭卡的首席執行傅隨傅先生。”
“這位是……”喬以棠看著謝承硯,嗓音一頓,隨即很輕快地說:“這位是我先生。”
說得坦然,沒有一一毫掩飾的意味,謝承硯墨鏡下的眼角慢慢彎了起來。
但他墨鏡之外的五沒有任何變化,一副很冷淡的模樣。
傅隨先出手:“原來是謝先生,久仰大名。”
謝承硯很隨意地手與他握了一下:“你好。”
傅隨有主攀談的意思,道:“剛看過謝先生和喬小姐的熱門話題,謝先生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見,幸會。”
謝承硯只是很輕地點了點頭,不怎麼想繼續聊。
他盡量忍下不耐煩:“你們在談工作?”
“對。”喬以棠道:“剛剛在說蘭卡明年的秋冬新品。”
像是察覺到謝承硯的不耐,傅隨主說:“已經談完,不打擾喬小姐了,我的車到了。”
正有一輛銀商務車停在幾人面前。
傅隨右手放在耳邊對著喬以棠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喬小姐記得聯系我。”
車子走遠后,謝承硯才摘了墨鏡:“他誰啊?”
喬以棠:“剛才不是介紹過,他是一家頂級珠寶品牌的CEO。”
“哦。”謝承硯又把墨鏡戴上,拉著喬以棠往車里走:“看著老的,得四五十了吧?”
“人家才三十六。”
喬以棠走到車邊,回頭對還站在路邊的齊星原喊:“你自己找地方吃飯逛逛,回去我報銷。”
“好。”
看著喬以棠上了謝承硯的車,揚長而去,齊星原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形單影只,在寂寥的寒風里,顯得格外落寞……
謝承硯和喬以棠先去營業廳辦了新手機卡,剛上卡,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方知秋。
喬以棠猜方知秋是來替江長錚求的。
江長錚財產侵占的案子流程走得很快,可能馬上就要提法院。
據所知,江家正在四托關系希能輕判,應該是沒了辦法最后才找到這兒。
喬以棠接了電話。
剛一接通就是方知秋哭哭啼啼的嗓音:“你可算接電話了!你不能這麼狠心,難道還真把你舅舅送進監獄嗎?”
喬以棠:“他進不進監獄不是我說了算,得聽警察和法院的。”
“你!”方知秋明顯很生氣,但還是耐著子道:“我們答應還你錢,沒必要弄得這麼難看,你出封諒解書行不行?”
喬以棠冷聲說:“現在出諒解書也沒用,還是等法院判吧,如果他沒犯法,法律不會冤枉他。”
電話那邊頓了頓,方知秋狠狠喊了一聲:“喬以棠!”
求不,惱怒,開始破口大罵。
“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育人,現在你卻恩將仇報,親手把你舅舅送進監獄,你好狠毒的心!”
“早知道有今天,小時候讓你凍死在雪地里算了!我們又不是不還錢,你怎麼還能趕盡殺絕?”
“喬以棠,你等著!你一定會遭報應,你要是不出諒解書,你信不信我把你那個破工作室砸了!”
方知秋在電話那頭無能狂怒,挨罵的喬以棠臉一點沒變。
心中還有一爽快。
方知秋罵得越狠,說明越是破防。
喬以棠早就對江家人沒了,比陌生人還不如,絕不可能出諒解書。
但怕方知秋真去工作室鬧事,掛了電話趕給劉曉華打了個視頻。
“曉華……”接通后喬以棠就發現視頻畫面不對勁兒。
劉曉華此刻就在工作室里,的臉占據了大部分畫面,但從角落里能看出地上一片狼藉。
喬以棠有種不好的預:“怎麼回事?”
劉曉華嗓音疲憊:“剛才你舅媽一家來鬧過,沒說幾句就想對我手,好在宋梔和男朋友來得及時,但宋梔男朋友被他們打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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