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舟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解釋。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但對上兩個人不友善的眼神,倍迫。
他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里站了多久,總之看他們的表,應該是聽見了剛才這里的對話。
只見宋庭之一步步走過來:“今天我家辦喜事,你帶人來欺負我妹妹,顧時舟,你真的想撕破臉嗎?”
這次宋庭之不同于前幾次的憤怒,他的嗓音甚至可以稱得上平淡,連緒起伏都沒有。
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生了真氣。
顧時舟很是頭疼:“我沒想撕破臉。”
宋庭之在他面前站定:“你覺得現在這種場面還不算撕破臉?”
“當然不是!”
宋庭之不說話了,就那麼直直地看著顧時舟。
顧時舟更是頭疼,他低頭看向季雪,低嗓音問:“你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這時候季雪的心理防線還沒崩,一口咬定:“我什麼都沒說,一句過分的話都沒有。”
顧時舟擰起眉,他不再關心剛才發生了什麼,看著面前臉沉的宋庭之和謝承硯,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你給們倆道個歉,真誠一點。”
季雪沖他搖頭,眼底一點點變紅:“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道歉,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顧時舟有些不耐:“你就道個歉,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快點吧。”
季雪咬住下,用很委屈的眼神看顧時舟,但對方卻視而不見。
沉默幾瞬,隨后面朝喬以棠與宋梔道:“好,我給你們道歉,反正你們是兩個人,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剛才是我說錯了話,我不該來這里找宋梔,也不該說那些七八糟的話,既然讓你們不開心,那就是我的錯,對不起。”
季雪已經看清目前的狀況,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道歉了事。
雖然說出口的話很是怪氣,但語氣還算真誠。
說完頓了幾秒,又問喬以棠和宋梔:“這樣可以嗎?你們能原諒我嗎?”
喬以棠輕哼一聲:“別裝出一副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非常不服氣,但你道歉本就是應該,我們有沒有欺負你,你心里最清楚。”
季雪點點頭,故作逆來順:“我明白。”
知道越是這樣,顧時舟就越是心疼。
不在乎喬以棠和宋梔這些人,要抓住的是顧時舟,只要回去能哄好顧時舟就好。
這會兒和顧時舟一樣,只想盡快了事。
喬以棠也沒再揪著不放,沒說話臺上就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顧時舟道:“剛才你們確實可能有些言語上的,但季雪已經道歉,還挨了一掌,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吧。”
他說完想帶著季雪走,但站在他面前的宋庭之卻一步沒讓。
宋庭之:“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別在我妹妹面前出現,如果你非要一次次找事,鬧到我真手段的時候,你不一定得了。”
顧時舟有些惱,沉聲道:“我不是故意出現,今天是宋妍玉的婚禮,我收到邀請函總不能不來,再說我是代表顧家來的。”
宋庭之微微瞇起眼:“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來參加婚禮沒什麼,但現在鬧這樣,你覺得合理嗎?”
顧時舟沒話說了,他當然沒想鬧這樣,他怎麼知道宋梔和季雪會在這小臺上面。
見他不說話,宋庭之又朝向季雪:“據我所知,季家的公司目前出現了不危機,季家和顧家聯姻應該是為了公司。”
“既然是這樣,你更應該老實守好規矩,萬一因為你惹出事來,導致這場聯姻不順利,季家的公司可就沒救了。”
宋庭之嗓音很沉:“顧家可以解決你們家的危機,我也可以給你們家制造一點危機,你仔細想清楚吧。”
季雪一直姣好沉靜的面容一點點變蒼白,因為宋庭之說到了的痛點。
當然知道自家公司的況,為了公司不敢得罪宋庭之。
張地,盡量冷靜地點了點頭。
但宋庭之的警告還沒結束:“宋梔是我宋庭之的妹妹,而不是他顧時舟的一個前友,請你認清宋梔的份,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在欺負人以前,你最好先想想你和你家能不能承得住欺負的后果。”
宋庭之的語調一點點加重,說完四周的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
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季雪臉上,讓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季雪聰明,這會兒已經完全反應過來,即便覺得屈辱,還是低眉順眼地說了一聲:“我明白了……”
宋家在京市深固,不是季家能比的。
剛才只把宋梔當敵,卻忘了宋梔是宋家的千金,背后有整個宋家撐腰。
“行了。”顧時舟適時開口:“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既然已經解釋清楚,那我們先走了。”
“等等。”一直沒開口的謝承硯突然出聲:“是道了歉,但你還沒道。”
“我?”顧時舟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一臉莫名其妙。
他與謝承硯之間的要比宋庭之好,即便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哪怕他真與宋庭之撕破臉,也從未想過會與謝承硯反目仇。
宋庭之為難他,他可以忍,但謝承硯一次兩次也跟著宋庭之為難他,他心里就窩了一肚子火。
“我道什麼歉?剛才們發生爭執的時候我還沒過來,我本不知道們說了什麼。”
謝承硯:“你剛才吼以棠,我聽見了。”
“……”顧時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詫異地看著謝承硯:“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剛才就說了那麼幾句話也算吼人?”
“再說要真論起來,剛才態度更不好,還打了季雪一掌,你說我吼,那就沒吼我?”
謝承硯聳聳肩:“我沒聽見。”
說完他看了宋庭之一眼,宋庭之也道:“我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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