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旗袍一臉猖狂有恃無恐的樣子,許羨魚翻了個白眼。
轉頭對霍戰霆喊了聲:“老公。”
霍戰霆意會,手中驚鴻劍對著那麻麻的金線揮去。
無形的劍氣化作凌厲無比的風刃,輕而易舉就將連接旗袍和人偶的因果割斷了一大把。
旗袍看著一把把被劍氣割斷的因果,難以置信地尖起來,“怎麼可能!這可是因果,你的劍怎麼可能斬斷?”
每一因果都承載著一段因果,不是一般刀劍能夠斬斷的。
這是留的一個心眼,在每一份債令的契約上了手腳,用來當作被發現后的自保手段。
即便是地府的人來了,也不一定能拿怎麼樣。
可現在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霍戰霆手中的劍斬斷了!
旗袍完全無法接。
許羨魚不屑冷哼,懶得跟解釋。
驚鴻劍可是上古仙劍,不僅可以劈山斷海,也能斬斷因果業力。
霍戰霆作不停,幾劍下去,旗袍上的因果就被砍了個七零八落。
“住手!你給我住手!”
旗袍想阻止,卻被困在玄雷符結的雷網之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花費百年時間攢下來的因果全部被斬斷。
當最后一因果被斬斷,許羨魚一秒不耽擱,再次驅玄雷符,并且加大了玄雷的威力。
又是幾道玄雷劈下,旗袍上的鬼力徹底消散,變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鬼魂,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只要許羨魚再多劈一道玄雷,就能讓灰飛煙滅。
可許羨魚不會讓這麼輕易就解,這百年間被用債令騙害了的人不知道有多,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許羨魚拿出傳訊玉牌,注靈氣。
很快,一道冷肅的聲音響起,“小魚兒?”
“小黑,我這邊發現了一件事……”許羨魚迅速將旗袍的事簡單說了。
黑無常聽完聲音又嚴肅了幾分,“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帶人過來理。”
不一會兒,當鋪里刮起一陣風。
一黑一紅兩道影浮現。
這次來的除了黑無常,還有一個著紅判服的中年男人,腰間墜著一塊青銅腰牌,上面寫著篆書‘第七殿往生科’。
黑無常掃了眼當鋪里的形,又看了眼被玄雷符鎮住奄奄一息的旗袍,臉上沒什麼表。
“小魚兒,這是第七殿往生科的文判。”黑無常為許羨魚介紹邊的人。
許羨魚看向文判,微微一笑,“判大人您好。”
文判看著面前這個一靈秀容貌絕的年輕小姑娘,心中暗暗詫異,因為他竟然看不穿的道行深淺。
不過看黑無常跟關系如此稔,想來不是簡單的人。
于是他也扯出一抹笑,算是表示友好。
只是他大概很久沒笑過了,臉部僵,此時一笑,反而有種皮笑不笑的森,看起來頗為嚇人。
換一般小姑娘,估計都要被他嚇哭。
文判看向地上的旗袍,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眼中寒四。
“林玉,你竟然敢違背司規定,濫用差份哄騙凡人契約債令,闖下大禍,你可知罪!”
他手下有十幾個負責理債令的差,林玉是其中業務能力最好的,他因此對贊賞有加。
卻沒想到,竟然利用清算司的,暗中做手腳欺上瞞下,實在可惡。
要不是被許羨魚發現,等林玉拿到投胎機會離開地方之后再事發,自己這個判不了要吃瓜落。
旗袍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大人,我知罪。”
終于明白自己這次是踢到了大鐵板,這個許羨魚不僅實力超群,竟然連黑無常都認識。
早知道就應該第一時間逃跑,現在文判來了,一切都完了。
“哼,等回了地府我再跟你算賬!”
文判抬手一揮,就將旗袍的魂魄收了起來。
依照地府的律法,的罪行不得要在十八層地獄待個百八十年了。
收走了旗袍,文判又看向許羨魚,臉上的表緩和了下來。
“小姑娘,這次多虧你發現得及時,幫了我們第七殿大忙,否則因果了就麻煩了。”
許羨魚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不客氣,小事一樁,對了,判大人,那些被騙著簽下債令的人你們打算怎麼辦?”
文判聞言皺了下眉,有些頭疼地道:“你放心,我們會一一核對林玉手中債令的況,那些被騙之人,除了解除契約,地府也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嗯,那就辛苦你們了。”許羨魚微笑道。
文判看著許羨魚燦爛的笑容,心也稍微好了點。
他又去將柜子上的人偶全部收起來。
黑無常這時才過來和許羨魚說話。
他見許羨魚眼眶還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不久,便問道:“傷了嗎?”
許羨魚搖頭,“沒有,還不是我的對手。”
“那怎麼哭了?”
一說起這個許羨魚就忍不住磨牙,一臉悲憤地控訴道:“居然制造幻境讓我吃師父做的菜!”
黑無常:“……”的確很過分。
難怪旗袍會被玄雷符劈得這麼慘,純粹是自己找死。
許羨魚氣了一會兒,這才問道:“對啦,小白呢?”
黑無常:“我們本來要去引渡一位大功德之人,你傳訊過來,我就讓他去了。”
“哦。”許羨魚點了點頭。
兩人低聲閑聊,霍戰霆也沒話,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著。
黑無常聊了幾句,抬頭瞥了霍戰霆一眼,正要說什麼,文判已經收起了所有人偶回來了。
“小姑娘,這次你的人我記住了,以后有什麼需要第七殿幫忙的可以找我。”文判主道。
許羨魚自然不會拒絕這麼一個承諾,笑瞇瞇地點頭應下了。
文判又看向許羨魚邊的霍戰霆,說道:“這個后生也不錯,就是命不長了,等回頭你到了地府,有興趣的話可以來第七殿,我給你安排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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