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拖著酸痛的走進公司,像一灘泥只想癱在工位上。昨晚的宿醉加上……某些劇烈運,讓覺渾散架。環顧四周,顧景淵的辦公室大門閉,看來今天這位爺又沒來上班。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以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可滿屏幕的表格和數據在眼里像跳躍的音符,演奏著一曲混的響樂。機械地移著鼠標,思緒卻飄到了昨晚。
顧景淵冷峻的臉,炙熱的呼吸,強勢的擁抱……像電影片段一樣在腦海里循環播放。明明是想結束這段關系的,為什麼卻如此誠實地回應他?
“嘶——”以安了太,努力想把那些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專心工作!搞錢!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可偏偏事與愿違,電腦屏幕上的報表在眼里都變了顧景淵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揮之不去。滿腦子都是昨晚他強勢溫的……
“啊!煩死了!”以安抓狂地抓了抓頭發,引來同事好奇的目。尷尬地笑了笑,埋頭假裝認真工作。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嚇了一跳。是閨葉青青打來的。
“喂,安安,昨晚你沒事吧?喝那麼多酒,吐了沒?”葉青青的聲音里充滿了關心。
以安含糊地應了一聲:“沒事,就是有點累。”當然不能告訴葉青青,顧景淵昨晚來過,還……
“真沒事?你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葉青青顯然不相信。
以安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明天周末有什麼安排?要不要一起逛街?”
“逛街啊……下次吧,我周末想回趟家。” 以安著太,敷衍道。
“回家?你爸媽又催你結婚了?”葉青青一針見。
以安苦笑,沒說話。催婚倒是其次,主要是想回去看看弟弟以辰。
以安掛掉電話,長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思緒飄回了老家那個仄的小縣城。
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一輩子省吃儉用,卻把所有的資源都傾斜給了弟弟以辰。從小到大,以安穿的都是弟弟的舊服,吃的也是剩下的飯菜。就像個形人,在這個家里可有可無。
只有以辰,這個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弟弟,是真心疼的。他會把自己的零食分給,會在被父母責罵時站出來保護。
五年前,以辰被查出白病,如同晴天霹靂,擊碎了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父母四借錢,卻依然杯水車薪。以安看著病床上日漸消瘦的弟弟,心如刀絞。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弟弟。
也就是在那時,遇到了顧景淵。這個男人像天神一樣降臨,給了一筆巨款,足夠支付弟弟的醫藥費。代價,便是為他的人。
以安沒有毫猶豫地答應了。在看來,尊嚴、貞潔,比起弟弟的生命,都顯得微不足道。
五年過去了,以辰的病已經痊愈,現在正讀高三,準備迎接高考。以安每個月都會寄錢回家,但已經有很久沒見過弟弟了。
想到這里,以安猛地睜開眼睛,拿起手機訂了一張回家的高鐵票。
周六一早,以安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三個小時的車程,卻覺得無比漫長。
終于,火車緩緩駛了小縣城的車站。以安走出車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等候的以辰。
年已經長了翩翩公子,比記憶中高了不。他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背著雙肩包,帥氣,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姐!”以辰看到以安,立刻飛奔過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以辰,長高了,也變帥了。”以安笑著了弟弟的頭,眼眶有些潤。
“姐,你瘦了。”以辰心疼地看著,語氣里帶著一責備,“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跟你說別那麼拼,我以后會賺錢養你的。”
“傻小子,說什麼呢。”以安笑著了他的臉,“姐好著呢,你好好學習就行。”
姐弟倆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以辰嘰嘰喳喳地說著學校里的趣事,以安靜靜地聽著,臉上帶著溫的笑容。
回到家,不出所料,父母又是一副冷淡的面孔。母親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繼續忙著做飯,父親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連頭都沒抬一下。
以安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也沒在意,只是徑直走到以辰的房間,幫他整理床鋪。
“姐,你不用忙了,我自己來就行。”以辰連忙阻止。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以安笑著說道,“對了,我給你帶了禮。”
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的盒子遞給以辰。
“是什麼?”以辰好奇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最新款的智能手表。
“哇!好酷!”以辰的眼睛一亮,不釋手地把玩著,“姐,你對我太好了!”
他開心地抱住以安。
這一幕,正好被走進房間的母親看到。的臉瞬間變得沉,語氣尖酸刻薄:“以安,你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東西?不會又是……”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以辰打斷了:“媽,你別這麼說我姐!這塊表是我姐辛苦工作攢錢買的,對我最好了!”
母親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拉住,示意不要再說了。
以安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知道,在父母眼里,永遠比不上以辰。但不在乎,只要弟弟開心就好。
晚上,以安躺在以辰的房間里,聽著弟弟均勻的呼吸聲,心里到無比的平靜和安寧。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是顧景淵打來的。
以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在哪?”電話那頭傳來顧景淵低沉的聲音。
“在老家。”以安輕聲回答。
以前,唐靜蕓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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