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覺得這些人有趣的,放著人不當,偏要做狗趴地上。
“門檻是用來踩的,不是拿來的。”
“哈!周寧你好大的口氣!”
“你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整天花枝招展,男人看見你眼睛都直了,連同你都勾引,讓他天天給你送茶,開后門的事能嗎?”
“頭一回聽人說長得好看的近義詞是花枝招展。”
稚寧撐著下,語氣輕飄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羅松給我送茶,是我勾引了他?”
“這還用證據嗎!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
“我就問你,這話你有證據嗎?”
“我……我當然有!”
底氣不足的話忽然間變得昂揚,只因這時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宋編!”
這人是編劇小組的領頭,也是除了稚寧這個原創作者之外,團隊的另一個核心,有著極高的話語權。
他對于稚寧的許多意見嗤之以鼻,但又由于導演和馬制片的偏頗,不得不采納,經常言語針對。
“宋編,你來得正好!”
“你不是說你手里有周寧的不雅照,尺度大的,你拿出來,這個周寧太囂張,罵我們是狗,你拿出來,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底氣在這里笑!”
宋編才是今天這一場鬧劇的源頭,走后門的流言就是他最先放出去了。
“證據在你手里?”
稚寧從椅子上起,毫不畏懼走過去,“照?”
宋編四十出頭,又占據著男人的優勢,并不像剛才幾個碎編劇聽稚寧幾句話就變得慌張。
“是不是照,你自己做過什麼心里清楚。”
稚寧同意,“清楚,我當然清楚。”
眼神隨意打量,“宋編,你用這招害了不人吧?”
宋編皺眉,“什麼這招那招?”
稚寧心平氣和,“我沒心跟你廢話,你最好能拿出們口中的照片,并且能證明里面的人是我,否則我一定會報警告你們誹謗。”
宋編不以為然,嘲諷道:“你拿警察嚇唬我?”
“宋編覺得我在嚇唬你?拜托說專業一點,威脅恐嚇。”
宋編有些意外,“周寧,你這麼盛氣凌人,就不怕我把照片拿出來你名聲盡毀?你要珍惜我給你的機會。”
宋編得意洋洋舉起手機,他深知人的弱點,道德枷鎖太重,屢試不爽。
稚寧了然,“看來照確有其實。”
“看不出來,宋編胡編造之余還是個P圖大師,怎麼?知道自己馬上江郎才盡,提前準備學習打算轉后期工作?”
“周寧,你再伶牙俐齒也沒用,做過的事不是你狡辯就不存在的!”
稚寧聳肩,“所以你現在一口咬定你手里的照片是真的嘍?”
“真的也沒關系,我會以侵犯私權、名譽權的罪名起訴你,各位是文化藝圈的前輩,見多識廣,這事如果證據確鑿,該怎麼判怎麼罰,不用我多說吧。”
“現在,請你把照片拿出來。”
宋編一時間無言以對。
誰知道這看著年紀不大花似的小姑娘,居然張口閉口都是法!
還要照大家一起看!
“周寧!你果然是個婦吧?”
“那可是照,我為了你面著想一再給你機會,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床上有多嗎?”
“啪——”
罵聲未落,稚寧就手起給了男人一掌,干脆狠辣,角打出。
“謝你替我著想,我也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宋編被打懵了,看著朝他緩慢近的稚寧,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迫似曾相識。
稚寧出兩手指,“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報警公事公辦,二、發朋友圈公開給我道歉!”
“宋編,我還真不怕你手里的‘照’,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我長得,別人看見只有羨慕眼饞的份!”
“但您就不一樣了,您是行業前輩,P照、造黃謠……您才四十二吧,走到今天不容易,事鬧大了留了案底,您這過去十幾二十年可就竹籃打水了。”
宋編氣息不穩,眼里浮出懼。
稚寧眼神挪走,“還有你們幾個,都還年輕,為了心里的那點嫉妒,把自己送進牢里值得嗎?”
“記住一定要原原本本把今天的事說清楚,大家都是搞文字的,所以別著玩文字游戲,避重就輕。”
“否則我手機里的這份錄音一定會為呈堂證供,我不難,但你們肯定都別想好過。”
“你!你錄音了?”
稚寧瞥一眼,“對了,順便再說一件事,以后不要再給我任何工作上的錯誤建議,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我虛心向各位前輩請教,你們也要不吝賜教傾囊相授才是。”
而這,才是稚寧私了理今天這件事的原因。
不會再像小孩子一樣,了委屈一定要對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悔恨加,學會了權衡利弊。
這些人私德有失,但專業素養比。
不如廢利用。
畢竟把他們全踢出去換來別的編劇,會不會重蹈覆轍誰也不知道。
幾人沒別的選擇,把柄被稚寧在手里,當天下午就一起發了道歉聲明。
這在整個劇組,乃至編劇圈里引起了不小的轟。
當晚,池晝打來電話,言語藏不住擔憂向稚寧詢問經過。
稚寧笑他膽小,池晝不承認,只說好奇。
稚寧把事經過告訴了他。
其實稚寧知道池晝在關心。
也知道,他整天吵著吃魚,是為了教會殺魚的本領。
蹭的車,也是為了確保開車沒問題。
所謂的每天一頓晚飯,也不過是想找機會教一些事。
他不明說,但看出來了。
他沒忘記當年的約定,教會生活的技能,讓能一個人好好活下去。
雖然有時候他的調侃讓氣惱的,但很喜歡和池晝相方式。
如果他像三年前一樣,事事遷就,退讓,卑微仰視,一定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要的不是奴仆,是平等相的朋友。
還好,他不喜歡了。
還好,他們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