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騙你。”池晝忍住了不稚寧,但沒忍住出笑容,“時間不允許,我還有別的工作。”
“今天我就沒去不是嗎?”
確實,他沒來,但……
“池晝,你今天去干了什麼工作?”
稚寧想到了池晝上的傷,他究竟做什麼工作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他上的傷疤又是哪里來的?
醫生說他曾有過致命傷,腹一大道猙獰的手痕跡,這在三年前他們認識的時候還沒有。
這事發生在不在的這段時間里。
誰想要他死?
應珣不可能,難道是趙家?
前幾天,周家幾個堂兄弟的議論在耳邊響起,趙家匿于幕后的年輕家主心狠手辣,為非作歹,堪比人形殺……
是不是這人容不下池晝?
“池晝,你告訴我好不好?危險的活我們不干了,你缺錢我可以幫你!”
“還是說趙家的人又為難你了?”
池晝保持著溫雅疏離的笑,“保。”
“池晝!”
“敲敲?哪個甜?哪個不甜?”
池晝拉著稚寧來到西瓜前,按住的詢問,“等你哪天學會了分辨的技巧,我就告訴你。”
“我保證。”
*
兜兜轉轉,時間過去一周。
稚寧還是沒學會挑瓜,池晝也不肯松口,只字不肯他的境和生活來源。
稚寧不放棄追著問,實在不放心,也不知是不是追問得太了,這天池晝放著手上的戲份不拍,直接請了假。
一大早,池晝就給稚寧發了信息,告訴不必準備他今天的晚餐。
問他怎麼了,他不答,只說有些私事要理,別的再不肯多說,再三保證一定不會有安全問題。
稚寧放心不下,卻也拿他沒辦法,對他的事,目前實在知之甚。
晴朗的天,暴烈的太,攝影城像極了一座悶熱巨大的囚籠。
稚寧心,渾不舒服。
不知為什麼,對于今天的片場,總有種抵心理。
今天稚寧還算來得早,慢悠悠磨洋工似的往攝影棚走,手抵在汗的額頭,遮住刺目的。
突然,后傳來氣吁吁的腳步聲。
好奇回頭,正對上羅松白里的臉頰。
年輕化妝師實在是通保養的技巧,稚寧一見他心里就冒出個念頭。
下一秒,對方激開口,“快快!小周姐你快些!馬先生來了,遲到小心挨罵!”
聽到這個消息,稚寧心更差了。
說怎麼不愿進去呢,敢不想看到的人來了。
稚寧慶幸池晝今天請假了,不然指不定怎麼讓那老撅牙占便宜!
稚寧不想進去,可工作在,由不得自作主張。
攝影棚里遠沒有平時著急開工的喧鬧,但人圍了很多,里三層外三層,說麻麻也不為過,每個人都朝著中心的方向翹首張。
空調正在不余力的吹,冷風拂在上,滿的汗瞬間轉涼,稚寧打了個哆嗦。
好奇往前走。
人頭攢,稚寧沒看到人群中心的人,只瞄到幾個眼的人影。
制片人、導演、幾個主演,悉的臉上無一不掛著崇敬到近乎討好的笑容。
誰來了?
就連不可一世、平時見了導演都不正眼瞧的男主角,這會也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眼睛發著,那個樣子,屁后面如果按條尾,他能搖到原地起飛。
可見這人來頭不小。
稚寧不怎麼湊熱鬧,尤其還意識到來了大人。
京城的大人不,份越高,曾經見過的可能就越大。
這張臉又十分顯眼有辨識度。
稚寧有心躲避,可不想在這被人當做是鬼,指著喊‘你不是死了嗎’,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架不住馬先生那張大,有心牽線搭橋抱大。
“周寧!你往哪去!”
“那就是周寧,我們劇組的編劇!也是劇本的原創作者,有名的才!”
“周寧!快來!跟薄先生打聲招呼!”
稚寧從不知道世界原來可以這麼小。
同樣的地方,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先后遇到了兩個從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這地方的人。
薄先生。
京城被稱作薄先生,又有本事令所有在場之人噤若寒蟬的,只有薄瑾屹一人。
事發生的太過突然,稚寧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在大腦一片空白,全僵固的瞬間,人群自讓出一條路,方便那個人看到。
稚寧被人催促推著走到薄瑾屹面前,溫被空調帶走,連同意識,一起被吸黑。
“薄先生,這就是周寧,我們這次項目的原創,也是主創團隊的核心人,文采斐然,驚才絕艷,是大才!”
“周寧,這是薄先生。”
制片人沒有過多贅述薄瑾屹的份。
不敢,也沒必要。
在京城,有野心往上爬的,就是條狗也知道薄瑾屹是誰,當他面直呼大名,即便是介紹,也會被視作是種冒犯。
可誰知稚寧居然是個不上道的,沒有出手諂上前,也沒有結結自我介紹,就這麼看著,干站在原地,像塊木頭。
“周寧。”
薄瑾屹近,沉沉嗓音緩慢讀出的名字,聽不出緒。
幾天前,池晝也曾盯著的工作牌,念出的名字,語氣里含質問。
那時,稚寧也張,卻仍有心力與池晝打馬虎眼,如今彈不得,呼吸艱,挪腳的力氣都無。
悉的羅勒氣息無孔不,與男人的侵略熱意一并將腦子里的記憶喚醒。
過去的那些依賴、思念、疑、怨恨……如鴻劃過湖面,起清淺的漣漪后消失不見。
只剩下怕與彷徨。
特別是他現在安靜注視著,那是他怒的前兆,隨時隨地要把吞吃一般,令畏懼想逃。
“周寧!發什麼呆呢,人啊!”
制片人和導演在一旁急得不行。
這周寧不是跟趙爺的嗎?
按理說該見過大場面的,說不定還和薄先生相,他本就是指親上加親才大張旗鼓介紹的!
可為什麼現在是這個樣子?啞了似的?還張得不行?
胳膊被后的人推來推去催促著,薄瑾屹也垂眸看著,不置一詞。
似乎在等主向他開口解釋為什麼現在這名字,又為什麼還活著,三年都不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