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從公寓樓出來,順道拎走了稚寧的垃圾。
夏夜風吹著樹葉,丟完垃圾,站在垃圾桶邊,池晝下意識抬頭。
果不其然,他的姑娘正在臺目送他離開。
見他抬頭,傻兮兮咧著沖他揮手告別。
站在燈下,那麼活潑,那麼健康。
不抗拒他的靠近,還是那麼善良,同無恥的他。
眼底的,有淚在。
這天,從一年前他找到時就在期待。
站在面前,像朋友一樣說著話。
這一年來,他不知往返兩國之間多回,飛越重洋,遠遠的看著,汲取的氣息,等待時機靠近。
他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多不要臉,提了太多無理要求,利用了的同。
可要臉干什麼,要臉的人沒老婆。
……
也許是吃飽喝足了,還遇上了從前的朋友,對方沒有討厭,稚寧這一夜睡得很好。
次日清早睜開眼,臺上啄米的鳥兒在。
稚寧給球鄰居們新添了干凈的水,回來就看見了茶幾上的西瓜。
綠油油的皮,一半沐浴在朝下,瓜皮上仿佛站了個Q版小人,蹦跳吆喝著讓過去。
大抵腦子還懵懵的沒回過勁,蹲了過去。
“咚、咚、咚……”
空曠的客廳里,敲擊聲響起。
稚寧耳朵豎著,聚會神捕捉悶悶的節奏。
哪怕是句玩笑話,池晝認真傳授,稚寧也會信。
當然,稚寧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這樣的人。
因而當從落地鏡里看到自己的傻樣子,老臉一紅,惱著起,碎碎念一會就把爛西瓜丟掉!
來到片場。
氣氛有些怪。
這覺并非空來風,是真的吹到了風,涼風。
揣著驚奇往里走,稚寧果然看見了一夜之間憑空出現的空調,不是一臺,也不是兩臺,而是一眼數不過來的一堆!
要知道這可是占地千平,十幾米高的鐵皮攝影棚!
涼這樣,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空調在運轉!
誰這麼大手筆?這麼速度!
難道是哪個資本家的二代不了棚子里的悶熱,贊助了空調?
這敢好啊!
稚寧就喜歡開這樣后門的人!
大熱的天,誰不想在空調房里待著?
稚寧了自己的背包,角翹得老高,小風扇終于不用惦記著每天充電了!
但高興沒幾分鐘,稚寧又看到了昨天那道悉的影!
高挑的個頭,窄窄的腰,直的肩背大長,不是池晝是誰!
心里頓時氣不打一來!
昨晚臨走前,稚寧千叮嚀萬囑咐池晝今天一定臥床休息,不要再出來干活!
醫生原本建議他住院的,他怎麼也不依,倔驢似的非要出院。
出院就出院,在家躺著也一樣。
他缺錢可以幫忙,也可以給他介紹其他工作,他腦子聰明,干什麼不比干苦力強?
昨晚說時他笑著不吭聲,但最后總算是應下了。
原來是騙的!
而這家伙被抓個正著一點不虛,裝不認識,眼梢輕飄飄挪走,一點相的痕跡不留。
稚寧更氣了!
迎面,他的化妝師不知跟他說了句什麼,他彎起,子前傾,把對方得五迷三道,那可是個男化妝師!
稚寧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決定過去把人攆走。
偏巧這時,導演喊,“小周過來!這兩段臺詞改了!”
而被導演這沒好氣的一吼,稚寧冷靜了下來。
不能這麼沖自作主張。
妝造已經扮上了,走是不可能了,除非池晝以后不想在劇組混了。
稚寧并不知道這份工作對于池晝意味著什麼,不敢貿然壞他的事。
只能生著悶氣,“來了。”
關于池晝的拍攝工作很順利。
這家伙不像是第一天在天上飛,掛在威亞上,腳不沾地,但就是讓他走出了如履平地的自在。
稚寧最近有在積極健,知道群開發得好的人,能做出很多反人類的高難度作,比如單手拉在單杠上踩著空氣向上太空漫步。
重力在這些人上像是不存在,池晝大概也是這樣。
稚寧從不質疑為男主的池晝的本事,但頭一次在導演臉上看到驚艷與崇拜。
驚艷稚寧能理解,崇拜是怎麼回事?
行業大拿崇拜新行的菜?
正琢磨著,制片人來了。
鬧哄哄的很鬧騰。
這可是片場里的大領導,幾乎所有能放下手中活的人都湊上前去,稚寧也不例外。
可誰曾想上一次見面還皇帝似的制片人,這次居然走起了親民路線。
不僅揮著手挨個打了招呼,連池晝這臨時替都分得了眼神,還每人送了一杯飲料一份甜點,見者有份。
要是便宜的也就算了,能理解為是走走過場。
可拿到手的偏偏是稚寧在薄家時常去的那家店,一咪咪的東西就要上百塊,價格按克計算,拿到手的這些說五六百。
片場幾百號人人手一份……錢包得破多大窟窿?
攝制才開始,誰也不知道將來哪里要花錢,都是能省則省,上次開會制片人自己也說了,讓他們仔細手里的道,別大手大腳。
怎麼這次這麼大手筆?
事出反常。
“小周啊,你要恩,咱們馬先生可是行業里出了名的好心腸,接下來好好干,跟著馬先生,遲早一天能出人頭地!”
此時,導演口中好心腸的馬先生像是被人奪了舍,笑得門牙都撅了出來,眼可見的激與興。
稚寧覺得他不像好人,暗決定干完這一票就分道揚鑣。
但稚寧不敢反駁,無比真誠點頭,“是是,馬先生宅心仁厚,謝馬先生。”
“去吧,我看好你。”
這邊剛謝完,沒多久,稚寧就被制片人點了名,還帶上了池晝。
本打算一會把池晝悄悄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