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意,慌改口,“不是!小寧姐我意思不是說像生不好,就是我那個,我,我意思是——西瓜籽好吃的,我也吃!”
稚寧終于忍不住笑了,“該吐還是要吐的,不然西瓜籽會在肚里長苗的。”
哄小孩的語氣,年臉上的紅又濃了些。
和薄家、應家兄弟鬩墻、反目仇不同,周家的兄弟們十分團結。
回家是親人,上了戰場是戰友,隨時隨地付后背,什麼事都能說,胡說八道出了丑也不擔心落把柄。
稚寧原以為系統一走,迎接的會是一個人相的孤獨,誰知道竟然找到了家。
真的應了那句話——
人生是個循環,巔峰是低谷的序章,低谷是新生的開始。
吃吃喝喝閑聊,話題免不得說到京城現如今的局勢上。
三大家族鼎立的局面依舊存在,薄家、應家都有了年輕一代的家主,在開辟新路的戰場上大刀闊斧,唯獨趙家,老將重出江湖。
三年前,趙尋鋒一死,兩個孫輩繼承人失蹤,所有人都以為趙家完了。
可誰知居然底反彈了!
勢頭迅猛,毫不遜其他兩家。
“要我說,姜還得是老的辣,單沖歲數,老頭比其他兩家的多活五六十年,是見過的大風大浪,其他倆人就不及。”
“可我怎麼聽說,趙家如今的實際決策人不是趙老頭子?”
“我也聽說了!什麼老將出馬,本就是放出去的煙霧彈,放松警惕扮豬吃虎呢,趙煜嶸三年前就消失了,八臺前轉幕后了!”
“趙煜嶸?不像,這家伙子溫吞,做事猶豫不決,裝裝樣子行,真讓他上……不是我瞧不上他,最近這些事,真就不像是他的手筆!”
“近幾年趙家辦的事,哪件事不驚世駭俗,前年東盛集團份收購那事你們可都聽說了,好家伙,那一個在法律邊緣來回橫跳!賺得盆滿缽滿,偏還讓人抓不住把柄,老東家活活給氣死了!”
“我聽說是來了個厲害的私生子,生猛戾,為非作歹,堪稱人形殺,趙什麼來著,嘶——想不起來了。”
“小寧姐,趙家有你以前認識的人嗎?”
稚寧正豎著耳朵聽他們閑聊。
聽到‘厲害的私生子’,稚寧第一時間想到了池晝。
池晝的本事清楚,冷靜睿智,上又有男主的氣運,讓趙家起死回生并不難。
可當聽說‘為非作歹、人形殺’這類描述,立刻否定了是池晝的可能。
池晝那麼善良,怎麼可能為非作歹?
他勤勞又正直,一定會長個很好的人,是正道男主!
而且池晝他最恨的就是趙家,怎麼可能會和他們狼狽為?
稚寧回說:“認識,但都不太,點頭之。”
堂弟有些憾,“這樣啊,還想跟你打聽打聽八卦呢,聽說趙家私生子特多,趙老爺子早死的兒子十五六歲就開始在外邊沾花惹草,特能生。”
“這事是不是真的?小寧姐你認識趙家的誰啊,趙煜?還是趙煜嶸?他倆是不是死了啊?”
袖子被拉住,稚寧有點無奈。
跟他們不,哪知道人是死是活?
“我其實也——”
“大男人聽什麼八卦,問這問那,起一邊去!”
蠻橫的男人踢了一腳凳子,解救了正在頭疼得稚寧。
“正哥!”
“你可是來了,等你半天了,嫂子你帶來了嗎?人呢?”
周正抓了顆果子砸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皮了是吧!”
三年了,周正還是沒能追回薄琬喬。
大喜日子,兄弟幾個也不給周正添堵,三兩句調侃后,話題會回到剛才。
“正哥,聽說薄家和應家最近掐得厲害,我們這都才回京城,你跟我們說說唄?到底怎麼回事?”
“應珣跟瘋了似的死咬著薄家那兩兄弟,有仇?當初不是好的穿一條子,兩家還差點了親家,對自己的大小舅子開刀,應珣搞什麼?”
三大家族混戰,其他家族難免被殃及,經濟,怨聲載道,不知哪天是個頭。
周正在給桃子削皮,切得一塊塊的,放在歐式雕花小盤子里,一看就是要給稚寧的。
惜妹妹,仿佛是周家男人的天。
自從確定了稚寧的份,周正就一腦的把過去的習慣都打聽清楚了,牢記于心,以便隨時彌補過去多年的缺憾。
盤子放到稚寧面前,他溫聲問:“葡萄要不要?要的話哥給你剝皮。”
幾個兄弟立刻直起子,搶著說‘我來!’
稚寧哭笑不得,搖頭,“吃桃子就好。”
周正點頭,“吃些涼的也好,晚點讓廚房給你熱些牛。”
說話間,周正眼神在幾個寸頭上掃過。
有反應快的骨悚然意識到了問題。
“小寧姐……”
他們怎麼忘了小寧姐以前姓薄,應珣是未婚夫!
當著的面議論這些,還滿怨氣!
稚寧里的桃子又脆又甜,塞得滿滿的,囫圇道:“你們聊你們的,我沒關系。”
他們不常見,平時部隊事多不常聯系,忘了的份太正常了。
不怕人笑話,周家不常見的親戚,到現在還沒認全。
某個堂哥見不計較,松了口氣,“嗐,不說這個了,不說了,今兒晚上咱哥幾個都在,哪玩去啊?”
“好不容易聚齊了人,怎麼也得玩個大的!”
誰還敢再繼續啊,這不往人心窩子上嗎?
誰不知道薄瑾屹之前對稚寧好,心肝眼珠子的疼,應珣又是稚寧真心喜歡的,這倆人鬧起來,哪個贏了心里都不好。
稚寧其實真不在意。
那些事都過去了。
如果不是里流著的,連這片土地都不會回來。
當年的舊人舊事,聽說了。
薄琬喬當年為了找,在海上不眠不休,還綁架了阮凝初要為報仇。
意外的。
離了劇的限制,稚寧再也不用表現出對的厭惡,如果將來某天能遇到,真的很想對說聲謝謝。
其他人……不恨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