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你任務功了!應珣和阮凝初在一起了不是嘛!你擺任務限制,你自由了!”
“但由于你沒有按照原定的劇線執行,上面也不能完全判定你任務完,所以懲罰也要有!”
從劇線上消失,就是懲罰。
從此,薄家的假千金查無此人,為歷史。
“聽不懂。”
“聽不懂拉倒!你只需要記住,你沒死,還活著,能氣,能吃能喝能拉能尿,是個人就行了!”
話說得不干不凈怪惡心,但稚寧真心高興,不過……掉海里了都死不了?
“救我的人是誰?不會……是你吧?”
稚寧其實想說,別又是主角團之中的誰救了吧?
不希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不論活著還是死了,都想和這些人劃清界限。
“想知道你一會再睜開眼看看啊。”
再睜開眼?
“稚寧,任務結束了,我也要走了。”
走?
這麼突然?
“還記得墜海前我說的話嗎,那天開始,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以后的路我不能幫你了,你要靠自己,努力活下去。”
稚寧這一次的死而復生,其實是系統犧牲自己為爭取來的,一個任務做一半的惡毒配,本該和那輛車一并沉海底,可它實在不忍心失。
是笨了些,還總自作主張,蠢得人頭疼,可的靈魂底是純白的,干凈得像一張白紙,不該有這麼悲慘的結局。
和相這一段時間,真的開心的。
“稚寧你記住,在過去那些人眼中,你已經死了,死得徹底,證據確鑿,如果你想徹底翻過這一篇,安穩過完這一生,就不要回頭去找他們。”
“證據確鑿?”
系統默默在心底回了個是,那份突然冒出來記錄了死亡過程的視頻,不早不晚時間卡的剛剛好,醫院突然能查到的醫療記錄,薄瑾屹拿到的藥瓶,都是它刻意安排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稚寧一出事它們一腦全冒了出來。
這麼做,就是為了完全消除稚寧還活著的可能,讓他們徹底死心。
其實稚寧墜海向它求救,那時它一直站在邊,陪著,咬牙忍著心疼看哭。
它沒辦法做出應答,人一旦有了依靠,外在表現的恐懼必定會失去真實,要想騙過那些人,它和稚寧必須咬牙過這一關。
關于這件事,系統欠稚寧一聲‘對不起’。
系統顯然不愿多做解釋,稚寧識相沒問,“那我的癌癥……”
“這你放心,還是那句話,世界不能違抗主角的意志前行,可能治療過程會痛苦一些,但結果一定是好的。”
“我真的要走了,你……保重。”
稚寧還有不疑問,但到底沒問出口,“……保重。”
系統開始消失,“最后送你一份禮,醒來后記得查收,別太想我,我也不會想你,帶了那麼多屆宿主,你最差的!”
稚寧想笑,心復雜。
從前,稚寧別說有多期盼和系統分道揚鑣了,自由、任務功活下去,可真到了分別的時刻,稚寧又舍不得。
真的把系統當了朋友,人生最灰暗的時刻,只有它陪在邊。
是它給了活命的機會,知道的。
耳畔寂寂無聲,稚寧再也不到系統的存在。
“統統?”
無人應答,真的走了。
稚寧垂眸,心口的。
從今往后,只剩一個人了。
不過系統口中‘主角的意志’和的癌癥有什麼關系?
哪個主角?誰不想讓死?
不是已經死在過去那些人眼中了嗎?
清醒的意識沒有維持多久,稚寧很快又陷了混沌。
……
“在海水里窒息那麼久,心臟停跳長達三分鐘,小姐本就患有癌癥,極度虛弱,沒出現腦死亡已經是萬幸了!”
“可現在活著!”
醫生為難,是,人還活著,可他們現在不是在討論人醒不過來的問題嗎?
他們也沒說人要死了啊!
爭辯聲時遠時近,聽不真切,稚寧被中的手指了下。
這又是誰?
囂張的語氣好像在哪聽過,是誰?
*
稚寧是在五月春末時醒來的。
淺花瓣散在暖的風中,樹蔭下,稚寧打著盹。
一只長橘貓打著滾在邊求,‘喵嗚喵嗚’爪子不老實,趕走了瞌睡蟲。
見稚寧睜開眼,橘貓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上,撅著腦袋在稚寧臉邊一頓蹭,直到上面糊滿了它的氣味才罷休。
十幾斤重的橘貓,踩在上很有分量,但稚寧沒有辜負這份恩寵,輕輕當做回應。
春天好,日子難得安寧。
去年的凜冬,稚寧沒想到自己還有吹到春風、看見花開的一天。
失去過,才更覺珍貴,一切都是那麼的可親可。
“最近怎麼樣?”
肩上多了條毯,稚寧回頭就見一迷彩短袖的男人。
是周正。
“謝謝,覺還不錯。”
周正點頭。
他才執行任務回來,寸頭利落,劍眉星目,左邊眉尾有道疤,沒有減損值,反倒添了不羈男人味,沒規矩時看著不像好人。
第一次在食堂見周正,稚寧還有些怕他,見了面只想躲著。
可現在了一家人,相久了,反倒看順眼了。
當然,可能因為緣親的牽絆。
他席地而坐,拎著胖橘的后脖頸子抓到自己上,怕這胖東西壞了稚寧,無視抗議,大掌從貓耳擼到尾尖。
“真謝我就我聲姐夫吧,相比于你喊我哥,我更聽你我姐夫。”
胖橘討厭野蠻人,又撓又,稚寧心疼把貓抱回來,仍有些蒼白消瘦的手輕輕梳理弄的發。
“你還是先追到人吧。”
劇本完全了套,但稚寧仍舊記得薄瑾屹重生前的那套劇本,周正和薄琬喬這對男主拿的是BE結局。
一死一傷,天人永隔。
是薄瑾屹的重生改變了兩人的悲劇,可那時劇本還沒時,誰也不知道這一次這兩人最終會以何種結局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