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珣見薄野不堪打擊,冷笑著做了個手勢,示意松開向慈的。
向慈早已察覺到薄野對的懷疑,恢復了憐的模樣,“不是我,我沒有!”
泫然泣道:“薄野,你相信我,是我救了你,真的是我救了你!稚寧的死和我無關,我本不認識什麼鄭憑!”
聒噪。
“太吵了,還是閉吧。”
“嗚!嗚嗚——”
應珣走向薄野,“我這有一份證據,可以證明當初救了你人是誰。”
“救你的人當時傷了對吧,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樣本之一取自那套青蛙玩偶服,之二取自……稚寧。”
薄薄的幾張紙剛拿出來,就批頭被薄野奪過,他著氣,一目十行略翻看到最后。
看到最終的結論,薄野眼眸刺疼,忽然想起許多事。
前陣子在商場,稚寧手打人。
稚寧手臂上的傷疤。
樁樁件件指向一個方向,這些都是他親眼見到,騙不了人的。
如果是,如果是……薄野記得那天之后,他曾把稚寧踹下泳池,他當時氣急了。
那時候已經是秋天,泳池水很涼。
以前很喜歡在那淺淺的泳池里泡著,那次卻半天浮不上來,嗆水險些淹死,如果不是薄琬喬看不下去救了,憑自己上不了岸。
那天,泳池里見了,有沒有可能……那也有稚寧的。
如果稚寧真的是為了救他的傷,那胳膊上那道疤又深又丑,有沒有他這一腳的功勞?
“薄野,救了你的是稚寧啊。”
“嗚!嗚嗚!嗚——”
向慈目眥裂,薄野渾渾噩噩。
“是稚寧,居然是稚寧……”
薄野從沒想過自己找到的青蛙公主是假的,他自問從不曾招惹過向慈,喜歡他,他拒絕,他明確拒絕了無數次!
不準出席有他的場合,不去有的宴會,他對沒覺!他態度夠直接了!
他不是濫來者不拒的人,可就因為救了他,他決定報答,因為對青蛙公主的一見鐘,也因為殷切期待的眼神。
他一直以為是個子爽利善良的人,樂于助人,深信不疑,以至于為了親手傷過稚寧!
稚寧恨死他了!
可現在證據告訴他,向慈騙了他,搶了稚寧的功勞,并為了掩蓋事實害死了!
稚寧才是他一見鐘的青蛙公主,他的人!
向慈被捂著說不了話,搖著頭在心里狡辯,不是!不是稚寧,是救了他,沒撒謊!
這個世界上,只有真心他,薄稚寧勾引他、利用他、慕虛榮,只有對他最好,可以獻出一切,不惜殺人害命!
撒謊的是應珣!
證據早被銷毀了,應珣絕對拿不出這樣一份報告!
假的!是假的!
應珣似乎知道向慈的委屈,在一旁用眼神無聲挑釁。
眉尾上挑,仿佛在說,檢測報告是假的又怎樣,薄野信了就行。
向慈讀懂了應珣的眼神,恨怒橫生,迫不及待想讓薄野別上當,可被捂著,無法自證!
向慈急得連自己的斷也顧不上,不停踢踹著。
應珣靜靜看著,時機差不多了。
機會來的太突然,保鏢的虎口落到了向慈邊,力咬下,果然搶到了說話的機會!
“假的!檢測報告是假的!玩偶早被我燒了,你不可能拿到!”
應珣迎著向慈篤定的目,“哦,青蛙玩偶被燒了。”
話卻是對薄野說的,“聽到了吧,平白無故的,你的青蛙公主毀了的見證做什麼?”
“向慈!”
薄野一直沉浸在恍惚傷痛中,向慈的不打自招,提醒了他向慈的存在。
暴仇怨使得薄野完全變了個人,上前掐住向慈的脖子,按在床上,力道大得兩個保鏢都沒抵抗住。
賤人不分男,薄野發起狠來從不論別,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揍不誤,他是懷著讓向慈償命的心來的,要把人生生掐死!
“薄野,還有一件事,你大概也不知道……”
應珣俯到薄野耳邊,低聲音,徐徐道來,薄野明顯僵愣住,要回頭細問的瞬間,一記手刀劈在薄野后頸。
軀笨重磕倒在地,應珣冷眼垂眸,“最后一面見完了,送小薄總回去。”
送走了薄野,真正獨屬于向慈的災難來臨了。
半小時前還沉浸在夢中的,此刻面臨著一步步靠近表冷的男人,失去了所有的底氣。
是恨的,懊悔不已,“應珣,你詐我!”
“你故意拿眼神激我,你是故意的!故意拿假的報告騙我!”
不然絕不可能那麼輕易把心里話說出來!
“是又怎樣?”
這事過去了好幾個月,向慈行事謹慎,玩偶服拿到手后就燒了,弄了個一模一樣的誆騙薄野,自以為天無。
他自然拿不到,他更無法獲得稚寧的生樣本。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證據我有,比DNA報告還鐵,薄野看了一樣想弄死你!”
可向慈并不信,“你耍我,你耍我!”
應珣并沒有開玩笑,他手里有稚寧丟棄青蛙玩偶服的監控視頻,當時正是憑著這份監控,他明晰了整件事的始末。
鐵證如山,可他沒拿出來,偏要向慈自尋死路承認一切,他要親手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夢!
除此之外,他也并不想讓薄野看到那段監控。
稚寧已經不在了,所有有關的影像都是不可再生獨一無二的,他絕對不會拿去和任何人分!
當然,也不全因如此。
向慈一開始的篤定并非沒有據,他確實沒有實質證明鄭憑和向慈有所勾結的證據,最起碼,現在沒有。
以后或許能找到,但應珣等不及了,他要快些解決這些人,然后去找稚寧。
他不敢耽擱,生怕追不上的人。
鄭憑是個骨頭,寧可死也不愿配合他為稚寧討回公道,他只能出此下策。
他要向慈親口承認騙了薄野!
信任一旦崩塌,其他事便也水到渠。
好在,一切如計劃進行。
“向慈,你說我該為你想個什麼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