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一次來。”要不是因為手中牽著的人還出不了宮。

小姜言揚著小腦袋，聲氣的說：“我也是第一次來，我聽太子哥哥說這里的菜和糕點都很好吃。”

那天就吃了兩道菜，顯然是不夠的。

姜愫笑著了他的小臉，“不可暴份，不然我們以后便出不了宮了。”

“哦，噓...”姜言出一小手指抵在邊，那模樣可的不行。

覺淺也被可到了，忍不住笑著問：“那您怎麼知道顧二公子在這里有包廂？”

“我打聽到的。”

太子哥哥跟說過，方書墨和韓敘白都是他的朋友，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要跟顧呈域做朋友的那種。

覺淺眼睛轉了轉，突然覺得公主此次出宮是帶著目的來的，“您還打聽到了什麼？”

“我還打聽到顧呈域此時就在包......”

姜愫正說話間，眼角的余便看到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一白錦袍，氣質矜貴又疏離。

后面的話即使姜愫不說，覺淺也知道了。

顧二公子不僅在包廂里，還親自下來接公主上去。

“顧哥哥？”

正隔著些距離對視的兩人被小姜言打破，兩年前顧呈域離京的時候小姜言才三歲多，雖說小孩子忘大，但要是這個大哥哥對他很好，小孩子的記憶里總還會留有印象。

“小公子還記得我。”

顧呈域眼神中著些無奈，兩歲多的八皇子跟著太子殿下他顧呈域，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八皇子便開始喚他顧哥哥。

見他這麼問，小姜言便確定了那就是教他習武打拳的顧哥哥。

“記得呀，你說過等你回來就教我飛啊飛的武功。”而且，皇姐也經常提起顧呈域，他怎會忘？

姜愫看著顧呈域朝走來，心里高興不已，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我不知道來暗香樓用膳要提前預定，急之下便說了你的名字。”

“以后想來便直接過來，我會代方書墨。”顧呈域一邊自然的牽起小姜言過來的另一只手，一邊寬說。

“哦。”

心里的愉悅這才完全表出來，姜愫腳步歡快的跟著往樓梯走去。

覺淺看著走在前面手牽手的三人莫名的覺得很和諧，八皇子右手牽著公主，左手牽著顧二公子，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

等在包廂里的三人看到這樣的畫面，驚的能塞下一個鴨蛋。

這真是顧呈域嗎？不會是鬼附了吧。

姜愫在上來之前猜到方書墨和韓敘白會在，但卻不知里面還有一位穿白的子。

幾人重新落座，韓敘白三人的目有意無意瞥向姜愫和姜言兩人，在腦海里把京都世家貴過了個遍，還是沒能對號座。

“第一次見面，在下韓敘白。”

打破沉默還得靠韓敘白啊。

“初次見面，在下方書墨。”

見此，方姝怡也只好跟上，“方家四小姐，方姝怡。”

姜言是皇子里面最小的，今年剛滿六歲，韓敘白和方書墨沒見過也正常。

姜愫十二歲之前鮮出現在宮宴之上，況且京都權貴眾多，方父是正四品太常寺卿，宮宴的位置都是在大殿外，方姝怡自然瞧不清大殿里面那位傳聞中最寵的七公主是何樣貌。

對于那位七公主，大多數人都是只聞其名，未曾見其人。

“我在家排行第七，我弟弟排行第八...”姜愫本想說喚姜柒就可以，但姜是大啟的國姓，便作罷了。

是出宮，不宜聲張。

韓敘白有些失沒能打探到姑娘的芳名，但若是追究底，顧呈域的眼刀子都能讓他們原地消失。

然方書墨經營暗香樓多年，見多了世家權貴，對面那位姑娘不論是著還是禮儀一看就不簡單，他接著姜愫的話說：“原來是七姑娘。”

姜愫看了他一眼，意外他竟然沒多問。

對于方書墨和韓敘白，姜愫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微微頷首，“打擾了。”

們不請自來，多有些失禮。

“不打擾、不打擾...七姑娘太客氣了。”

韓敘白忙擺手，本想為們姐弟倒茶，沒想另一個人倒是先他一步，于是，只好尷尬的收回手。

“這是花茶，有淡淡地茉莉花香，喝喝看。”顧呈域嗓音溫和，一杯茶就放在姜愫的面前。

姜愫喝了一口，點頭道：“好香。”

“七姐姐，我了。”

夾在中間被忽視的小姜言揚起小腦袋主求關注，因為知道午膳在暗香樓用，所以早膳并沒有吃幾口，就想留著肚子嘗嘗太子哥哥說的暗香樓味。

也不是說皇宮的佳肴不好吃，只是吃久了，想換換口味。

姜愫也是第一次來，并不知道暗香樓有什麼，只知道這邊的菜肴好吃，只能求助顧呈域。

“我已經吩咐管事上菜了，應是快了。”一開始幾人并未想留下用膳，所以菜是剛剛顧呈域下去接們的時候特意吩咐管事上的。

話剛說完，管事就敲門走了進來，后還跟著好幾個小二，沒一會，桌子便擺滿了菜肴和點心，連喝的都有，樣樣俱全。

方書墨看著面前比平常小了一半的碗...啊、不，那是碟子。

碟子里的菜量雖，但他們暗香樓的菜品基本都在這里了，這是爭取讓姐弟二人每樣都能嘗一口，最后挑喜歡的上啊！

會不會太細致了一些。

顧呈域拿出帕子把筷子了一遍才遞給姜愫，“嘗嘗，若有喜歡的，我再讓他們上。”

對面三人，“......”

方書墨不服：本公子的暗香樓干凈的很，全京都他這里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韓敘白挑眉：又是親自去接，又是代上菜，如今連筷子都上了，會不會太上心了一些！！

方姝怡心里不甘：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能讓顧二公子對如此上心！

姜愫自然的接過筷子，莞爾一笑，“你安排的自然是極好的。”

沒人幫忙筷子的姜言也很禮貌的笑道：“謝謝顧哥哥。”

“吃吧。”顧呈域了他的腦袋。

姜愫看著對面沉默的三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道：“你們也吃啊。”

一個已經酸飽了，另外兩個男人嗯嗯點頭，卻沒有一點要筷子的意思。

這碗里的菜就兩個人的量，好比那鴿，就兩只在那里；還有那清燉蟹獅子頭，就兩個鵪鶉蛋大小；再說那湯魚也只夠兩湯匙，兩姐弟剛好一人一湯匙。

真是難為廚子和管事了。

方書墨在心里暗暗想：顧呈域他連自己的菜量都沒準備，他們怎敢在那姐弟的筷子下搶食。

其實姜言的口味和姜愫很像，姜愫喜歡吃的，小姜言也喜歡。

顧呈域來管事，讓他把姜愫吃的菜按正常的量上，咬了一口不吃的便讓他都撤了下去。

如此耐心和細膩的舉，方書墨看了看邊上震驚的四妹妹。

好吧，他那四妹妹一點都沒戲。

后面大家終于都吃上了，吃飽喝足之后，姜言他的小肚子特別高興，“我和七姐姐第一次來暗香樓用膳，暗香樓果然名不虛傳。”

“你家這麼窮？”韓敘白口而出。

包廂頓時寂靜無聲，姜愫和姜言愣愣的看向韓敘白，臉上雖然沒有，但多多有些尷尬，因為上確實沒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