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是普通的冒發燒,至于一副像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一樣。
沒一會,餐廳就送來了餐。
千云漓給權時言喂了小半碗粥,他就不喝了。
“你閉眼睛休息一會。”千云漓幫權時言蓋好被子。
“那你呢?”權時言問。
“我就在這給你看著針。”千云漓淡淡道。
得到滿意的答案,權時言閉眼睛睡覺了。
……
第二天。
千云漓去了劇組。
今天有兩場的戲份,這部電影在拍個一周也差不多快殺青了。
“漓漓姐,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呀,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小文問。
提起昨晚,千云漓就一肚子火。
權大爺抓住在客廳睡冒的由頭,完全把當個小丫鬟了。
剛閉眼睛,權時言一會要喝水,一會又喊,一會又說頭疼。
總之各種沒事找事,就是不讓睡覺。
一整晚,幾乎是和他大眼睛瞪小眼到天亮,都沒睡幾個小時。
白天他能在酒店休息,還得來劇組拍戲。
這個狗東西,有時候真想直接給他來個鎖的。
“小文,幫我買一杯咖啡吧,我好困。”
甜甜在給千云漓上妝,直接睡著了。
直到工作人員過來提醒要去上戲,才緩緩睜開眼睛。
“漓漓姐,快喝一口,神神。”小文打開咖啡遞給千云漓。
千云漓猛喝一口,離開化妝間。
“小千啊,上午的戲份要吊威亞。”趙導提醒道。
千云漓點點頭,“好的趙導。”
以前小配角的時候,有些戲份也需要吊威亞。
“各部門準備,全場靜音。”
今天是千云漓和淺淺的對手戲。
千云漓迅速進狀態。
相對千云漓,淺淺的狀態稍顯滯后。
千云漓對著淺淺講出臺詞,淺淺有一瞬間慌神。
“咔。”
“淺淺你在發什麼愣?”趙導不滿意質問。
淺淺連忙道歉,“對不起導演,再來一次。”
剛剛被千云漓的眼神震驚到了,的演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幾乎是有點接不住千云漓的戲。
“再來一條。”
導演的話音一落,千云漓就進了狀態,這次淺淺打著一百二十分的神接戲。
終于兩個人臺詞講完了。
接下來是作戲。
千云漓上帶著威亞,一個助跑瞬間騰空而起。
就威亞升到半空中時。
“咯嘣。”一聲響。
千云漓臉大變。
接著威亞的螺斷開,千云漓的在半空中迅速下落。
趙導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快速往千云漓那邊跑。
“漓漓姐。”小文嚇得嗓子都破音了。
千云漓大腦一片空白,手心冰涼,抖不止,這一刻仿佛被冰冷的恐懼所籠罩。
地面雖然有保護措施,這麼高的位置摔下去,不死也會摔重傷。
“嘭。”
千云漓的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在地上。
“漓漓姐,你不要嚇我。”小文嚇得臉煞白,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在看到千云漓的威亞有問題,是第一個沖到千云漓邊的,不知道千云漓傷到哪里了,不敢。
雙手抖的打了急救電話。
“小千,小千。”趙導嚇的手都在抖。
他才向權時言保證過千云漓的安危,這要是在他的劇組出了什麼問題。
他完全不敢細想。
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嚇的不輕。
千云漓雙眼閉的躺在地上,那微弱的呼吸證明還有生機。
“道組給我滾出來。”趙導氣的扯嗓子喊。“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威亞怎麼會出問題?”
道組的幾個工作人員嚇的渾冷汗,耷拉著腦袋,“導演,威亞我們反復檢查好幾遍,完全確定沒問題的。”
“那你告訴我,小千怎麼會從威亞上掉下來的。”趙導的臉上烏云布,“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如果被我查出來有人了手腳,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整個劇組現場安靜如,他們有的人和趙導接時間比較長,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沒一會急救車就來了。
醫護人員先是給千云漓做一番檢查,然后抬到急救車上。
小文和趙導跟著急救車一起。
小文第一時間把千云漓的況匯報給俞音。
趙導拿著手機,聯系人停留在權時言界面,開了關,關了開,不知道該怎麼打這通電話。
這時,千云漓的手機響了。
小文拿過手機,一看是權時言的電話。
“趙導,你和權時言應該悉的,你來接吧。”小文其實有點害怕權時言。
趙導急忙將電話推開,神有點不自然的說,“你是小千的助理,我接電話算怎麼回事,你來接。”
他接了電話不是等著被罵嗎?
小文一想也有點道理,著頭皮接了電話。
權時言,“你還要多久回來呀,我了。”
“那個,我是漓漓姐助理,漓漓姐出了點事,就,就是在拍戲的時候從威亞上掉下來了,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小文磕磕,聲音小的像個蚊子一樣。
小文都準備好被權時言批評了,結果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忙音。
“言總有說什麼嗎?”趙導神經兮兮的問。
小文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把電話掛了。”
隨即,小文有點氣憤,漓漓姐都從威亞上掉下來了,權時言居然一點都不關心。
怪不得漓漓姐不想跟他過了,這也太冷漠了。
……
救護車停在醫院大門口。
小文和趙導下車,就看到權時言臉黑如鍋底的站在醫院大門口,后跟著一群白大褂。
小文滿臉的吃驚,這剛掛了電話也就十幾分鐘,權時言是飛來醫院的嗎?
竟然比他們還早到。
權時言那雙狹長的眸,眼底盡是深沉墨。
看到醫護人員將千云漓從車上抬下來,權時言腳步急促的上前。
一眼就看到千云漓像是沒有生機一樣躺在擔架上。
權時言上前拉住千云漓的手。
他的手不易察覺的抖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千云漓。
這一刻,他知道了害怕,他害怕千云漓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