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愈安:“這位領導,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
“陳心念同學提出當眾測試,是愿意配合你們的無理要求。本可以安心學習,卻因無端指責被迫證明自己,這難道就是你們所謂的‘給年輕人機會’?”
“如果是這樣的機會,給你們,你們要嗎?”
祁愈安素有眼科天才之稱。背后又代表整個祁家。
蘇絢開口這幫人或許還會倚老賣老賴賴,可現在祁愈安開口,這幫老頭子瞬間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祁愈安說完,頓了頓,目掃過眾人,繼續說道:“至于說‘效果好’,那是指對醫院知名度的提升嗎?”
“如果一個學校的知名度,是以犧牲學生的尊嚴和權益為代價,這樣的知名度,不要也罷!”
祁愈安一番話,擲地有聲。
他說完后,苗芳也站了出來。
而苗芳說話也更直接更難聽。這幫老頭子如果開始踏踏實實地道歉就業還好,偏偏他們還要狡辯,那就不要怪不客氣了!
苗芳:“一幫老不要臉的,自己做不到的事讓一個二十多歲的新生來替你們做!小絢說得沒錯,這不愿意干那不愿意干,每年幾十萬的年終獎不要發給你們了好不好?干脆也發給小心念呀?”
“這——”
苗芳作為一個院士開口,這些領導表面上不好駁的面子。
可是心里,無一不犯嘀咕的!
這苗芳一把年紀了,剛拒絕了返聘,照理說,都已經不是和諧的教職員工了!
都不是和諧的人了還這麼訓他們??
現在還把他們訓得跟個孫子似的!
要不是看在是個院士的面子上,肯定還有人不服。
這些人現在不吭聲,可讓他們給陳心念這麼一個黃丫頭道歉,心里也都是一萬個不愿意。
苗芳說話這些人都不聽了。直到這時,門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
蘇長寧!
蘇長寧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風聲。
索金魚苑離這里也不遠,他一聽說陳心念從一大早開始就被人刁難,午睡結束后就步行走了過來!
蘇長寧今天來醫院,特地穿得相對正式。
老人年逾古稀,但整個人相當矍鑠。
邊還跟著一個安保員。出場的瞬間立馬就把氣場拉滿!
“蘇部長?”
“蘇部長、您怎麼來了——”
剛才還各懷鬼胎的一個個領導,這下看到蘇長寧,差點直接跪!
畢竟,眼前這個老爺子,不僅曾經位居首長。
更是國醫學的扛鼎人!
蘇絢,是院長的兒——可蘇長寧,是院長的老子!
見了蘇長寧,就像見了三個院長!幾個很猖獗的中年領導聲音都變了。
“蘇部長……”
只見蘇長寧冷哼一聲:“你們啊。”
手指一個個點過那幾個人,像是點過一個個酒囊飯袋。
“小絢的話你們不聽,祁神說話你們不聽、現在苗院士說話,你們還是不聽!”
“你們是想要鬧哪樣?要上天嗎?!”
蘇長寧說到后面,聲量漸高。
那幾個人嚇得都差點了:“蘇部長,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麼對待……”
幾個中年領導這下連聲音都有些發:“我們是該道歉,蘇部長……”
然而蘇長寧卻不買賬:“道給誰?”
領導們一愣,隨即趕應聲:“道給陳心念,道給陳心念。蘇部長,我們這就給陳心念同學道歉。”
“陳心念同學,對不起,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這麼對待你,請你原諒。”
“是啊,我們一時糊涂……”
這些人面對弱勢群的時候,最目中無人的是他們;可面對上位者的時候,最膽怯的也是他們。
蘇長寧都沒眼看這些。只跟苗芳換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說:“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苗芳也會以一個差不多的眼神。
真是時代不同了!
什麼牛馬都能來霍霍孩子!
他們那會搞教育的時候,哪個不是把學生當做明日棟梁親傳授??
怎麼到了現在,這些學生,都了老師們利用的工、耗材、榨的對象!
只可惜,他們年事已高。
很多事,也是有心無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幾個領導和學生不溫不火不親不熱的道歉結束之后,蘇長寧才終于開口道。
“對了,忘了跟你們介紹。”
蘇長寧:“我有意收這位陳心念同學做我的關門弟子。苗院士手下沒有名額了,所以這個學生,是我們聯合培養的關門弟子!
說完,不僅那幾個領導、周圍幾個學生,驚訝得差點下掉在了地上!
一人說:“蘇部長……您想好了?這個學生測試績是不錯,但——”
不至于啊!
和諧那麼多4+4、海外留學回來的碩博生蘇老不要,收這個閑置兩年的規培生干什麼??
還是蘇老的關門弟子??
幾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不就是蘇長寧老糊涂了。
可是,除了這些人驚訝之外。剩下的人,包括祁愈安、蘇絢在,全都是一臉淡然。
好像對這個消息早已知!
蘇絢甚至開心地牽了牽陳心念的手,小聲在耳邊說:“小心念!聽說那天你做完卷子以后,我爺爺就老想著收你當徒弟的事。”
“尤其是知道苗老師沒意見,他就恨不得走流程昭告天下了!”
“小心念,要不趁這個機會,你就把我爺爺跟苗教授拜師拜了吧!這樣以后你在學校,也沒有哪個牛鬼蛇神敢故意為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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