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莫佳瀅看到流淚的胡媛媛，并沒有任何，也沒有心的想法。

“我覺，我們之間現在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

莫佳瀅淡淡地說：“咱們好像也真沒什麼可聊的了。你知道吧，在剛才你說自己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會連累到韓家時，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稽的。”

“連我這麼一個沒有讀過什麼大學的人甚至都明白負面事件會導致一系列麻煩的道理，你會不清楚？”

“媛媛，我還真好奇，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不再真心地對我們的？”

胡媛媛皮干燥，困難地解釋著道：“我一直都很真心。雖然我確實責怪過悅悅姐，尤其是因為作為沈躍的姐姐卻總不管他，尤其在去了維亞之后簡直把沈躍拋到了腦后，即使偶爾回深市也只是匆匆探監一次罷了……我當時太沖了，看見沈躍這麼想念悅悅姐而卻……”

莫佳瀅毫不留地打斷了。

“你就因為這個？”

莫佳瀅一臉無奈。

“哦，想起來了，當初你是在沈躍出事之后才認識悅悅的，所以不清楚沈家人以前是怎麼對待的。如果知道了那些往事，你就不會質疑悅悅這些年來的付出有多艱辛，也不會奇怪為什麼我們會討厭沈躍。”

既然話說到了這份上。

莫佳瀅干脆和胡媛媛說清楚一切。

“悅悅的繼父、也就是沈躍的親爹沈振平，當年拿了沐微阿姨的錢創業，結果不僅欠了一屁的債還坐牢去了。那時候債主都天天上門要錢，你覺得沈躍幫襯過半分？不幫忙倒罷，他還和他媽方靜一起想悅悅賣掉了藝中心，好去填補那個大坑！”

談到韓錦悅早年的生活。

莫佳瀅依然覺得心痛不已。

“全靠悅悅堅決不賣沐微阿姨的心，這才遇到了霍景琛。為了保護沈振平的名譽，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但你知道這時候沈躍干啥了嗎？他在外面到宣傳悅悅寧愿出賣也不愿意賣掉中心，還拿著悅悅的錢在外胡作非為制造麻煩。即便如此，每次都是悅悅幫他善后！”

說到這兒，莫佳瀅緒有些激，幸好張承宣拉住了。

否則可能會對著胡媛媛大聲指責起來。

“以前沈躍還責怪悅悅，因為的存在他父親和方靜一直不能為正式夫妻，他還埋怨悅悅害得他被人笑話是私生子。說真的，那時候我都想親手教訓沈躍了。還好現在霍景琛和悅悅有個好結果，不然即使把沈躍關上百年我也覺得不夠。”

“媛媛，雖然你跟悅悅往的時間不如我跟那麼長，但你也認識好幾年了。這幾年來，你聽過悅悅有責備過沈躍半句嗎？”

“如果你站在我角度想一想，你的心會不會也疼得難？其實我這還算心的了，如果是思雨還在的話……肯定……”

說到這兒，莫佳瀅的聲音帶著哽咽，再也講不下去了。

胡媛媛聽完這段從沒聽過的往事，整個人像是挨了一記重擊。

臉蒼白到仿佛隨時都要暈過去一樣。

張承宣見狀，忍不住接著說：“媛媛啊，你的理解太過表面化了。其實悅悅并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無的人。當知道沈躍有機會提前出獄的時候，就一直在為沈躍策劃以后的出路。包括霍景琛在，你抱怨他對沈躍太狠了，可你知道嗎，私下里他也幫著考慮過了。”

“你作為律師應該明白，對于那些有過不良記錄的人來說，重新進社會是多麼困難。然而霍景琛甚至計劃將這樣的沈躍安置進自己的公司好好培養。只要沈躍展現出能力，就不會因為過去的影被特別對待。”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要知道，像繁花集團這樣規模的企業，在基礎人才招募方面都有很高的標準，最起碼要求985院校畢業背景才行。所以我們家的企業也是如此。要為一個真正強大企業，并非僅僅是招一些教育的人進來就能實現的，哪怕是最小的崗位也需要嚴格匹配合適的人選。所以說霍景琛的這種決定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完這些，胡媛媛子猛地一震，驚訝地抬起了頭。

就在不久前，還信心滿滿地說自己一點也不后悔。

可這一刻，真切到對自己沖行為所產生的愧疚。

“姐，我……”

當對視上那雙同樣含淚的眸子時，

胡媛媛一時語塞，開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莫佳瀅用力了眼角：“之前我以為你格開朗直接、事果斷，就像我們從前一位很好的朋友那樣。但現在我發現這個覺錯了。真正的朋友不會做出傷害悅悅或者讓難堪的事。相反地，一定會給悅悅帶來安心與支持。”

“我想說該說的全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無關要的事也不想再啰嗦了。至于你怎麼想，將來怎樣行都跟你自己的選擇有關了。我只是希不讓悅悅那份真心被辜負罷了。”

話音剛落，一輛出租車正好停了下來。

正當莫佳瀅準備上車之際，卻被胡媛媛一把拉住角。

只見后者忽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起來。

此刻的胡媛媛臉上寫滿了懊悔與痛苦。

現在特別想挽回這份友。

“佳瀅姐，我真心知道自己錯了，難道朋友之間一次失誤就再也得不到原諒了嗎？我知道過去的事無法彌補，但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胡媛媛的聲音帶著沙啞：“能不能幫我跟悅悅姐說一聲，讓別再不理我，起碼先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畢竟，事發生后，就沒再理過我，我也跟聯系不到......”

莫佳瀅看了眼跪在了雪地里面的胡媛媛，表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聽說你為了沈躍已經下跪過了一次。好歹你也算是有事業獨立的，怎麼就不能有點骨氣呢？這又不是清朝時代，我們也不是古人，這種跪拜實在沒意義，我也不配接。”

“而且，你如今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信任可言，我是不會幫你向悅悅轉達任何話。如果你不滿意，盡管起訴我吧，反正這是你的強項，對不對？”

“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莫佳瀅說完，用力擰開車門把手，長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