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
這時,微波爐發出叮地一聲。
三分鐘到了。
放下手機,站起,想了想,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
【你是缺錢嗎,缺多?】
對面仿佛就等問,立刻倒簍子似地往外蹦:【三千,之前我打工賺了四千塊,我想給小蕓買個手機】
【你們還是學生,需要用那麼好的手機嗎?】跟所有家長一樣,都有著唯恐孩子染上驕奢之氣的擔憂。
阿川:【這和需不需要沒關系,小蕓是我朋友,在我能力范圍,值得擁有最好的,嘿嘿】
有些中二的發言,但確實了。
冉想,或許,自己真的很缺吧。
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把錢打了過去,然后摁滅手機,準備去廚房拿便當。
咚咚!
這次,是門響了。
嘆了口氣,慨著這人一旦不順,連頓熱乎地晚餐都吃不上了。
懷著幾分無奈地心拉開門,下一瞬愣住。
悉的高大影,悉的桃花眼。
明亮的應燈從頭頂瀉下,將帥氣的五襯得更加立有型。
男人像是怕下一秒就關上門,一說話沒說,直接把一疊紙塞進懷里,同時出委屈的表,忿忿道:“今天下午剛做的檢查,很全面,很健康,我知道,這不能證明我上周晚上沒跟那個人在一起,所以我還打印了另外兩份證據。”
他嘩啦嘩啦地翻著紙,指著最后兩頁。
一張是酒店開房訂單,另一張是網約車行程單。
冉掃了眼,心里面已經基本上有了數,后退了兩步,淡聲道:“先進來。”
的本意是,別杵在樓道里大聲說話了,這里隔音很不好。
可那副略為嫌棄地樣子,卻被茍理解岔了,以為是仍然不信任。
他抖著那兩張紙,桃花眼泛著水,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這上面都有時間,你沒看見嗎,中間就差了六分鐘!”
“六分鐘能做什麼,我的實力難道你還不清楚——”
頭突然一,他被人生拽住前的領帶,拖了進去。
咚!
大門在后甩上,他的后背隨即抵住了門板。
人在他的膛上,一只手仍攥著領帶,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封住了他那張喋喋不休的。
一年多的糾纏,并沒有讓冉的吻技有多大的長進。
還是只會著挲,頂多用舌尖笨拙地頂開對方的齒,輕輕地舐。
可很執著,也很用心。
能吻著吻著,主把自己吻一灘水。
而那張平日里清冷的、無于衷的臉龐,也會浮起紅暈和迷蒙,就好似天上仙子下了凡,染上世俗,墜紅塵。
這種反應,實在很令人著迷。
每次茍子鑫是看著這張臉,就抑不住沖,像個頭小子一般,急吼吼地,失了該有的風度。
味送到邊,豈有不吃之理。
他們從門口糾纏到了客廳沙發,又從沙發滾進了浴室,最后踩著一路水汽,撲向了大床。
其實不算大,將將好能并排躺下兩個人。
茍子鑫倒是不嫌棄,畢竟大部分時間,他們不會并排躺著。
凌晨三點,冉醒了。
是醒的。
翻了個,又翻回來,其實完全不想起,但實在得難。
忍著渾酸痛,撐著坐起,把雙慢慢地挪下床,剛要離開,胳膊被一把拉住。
“嗯……去哪?”十分慵懶的嗓音,聽得出來,說話的人還沒有完全清醒。
“了,去弄點吃的。”實話道。
“呵……”悶笑聲傳來,連帶著床都在微微震。
茍子鑫是趴著的,他側著臉,瞇著眼,一只手搭在枕頭上,一只手圈著細腕不放,指腹在側的上挲。
假如現在房間里有燈,將會看到他漂亮的背。
“力消耗嚴重?我有那麼厲害嘛,不過才三次而已……”
要是他長了尾,此刻大概是在瘋狂搖擺的,就差沒對著月亮嚎上幾嗓子,來炫耀自己優秀的實力。
冉很想給他鼓鼓掌,但是真的沒力氣了。
于是冷著嗓子,一字一頓道:“松、開。”
尾頓時不敢搖了。
茍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明明不久前,對方還地著自己,像是全世界唯有他能依附一樣。
他回手,小小聲道:“冉冉,你這樣是不對的,用完就丟,你好渣啊……”
撲通一聲,人摔下了床。
茍驚慌失措地撲了過去,驚道:“冉冉!”
五分鐘后,廚房燈亮了。
門口擺著張椅子,冉坐在上面,臉微微發白。
茍子鑫站在灶臺前,上半依然著,只套了條長,一件不太合的圍套在脖子上,有種聊勝于無的境界。
“水開了,然后呢?”
“把面放進去。”
“哦哦,好的……”
過了會兒,傳來男人疑地聲音:“為什麼覺水越來越了?好像有點攪拌不。”
冉瞥了眼垃圾桶里的包裝袋,閉了閉眼:“你放了多?”
“一整包啊。”
“我不是說了,五分之一就好?!”
茍理直氣壯:“你這麼,萬一不夠吃呢,再說了,吃不掉也沒關系,這不是還有我麼。”
“……”
冉差點沒被這位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給活活氣死。
最后,在力挽狂瀾的指導下,撈起大部分面條,又加了燒開的熱水進去重新煮。
雖然差不多煮了爛面湯,但加了佐料,好歹能吃。
茍子鑫先盛了一大碗給對方,剩下的全部倒進自己碗里。
懟著碗邊吹涼了一些,攪著面條吸溜了一大口,咂咂,頗有就的說道:“時隔多年,我的廚藝有了不小的長進嘛。”
幾口熱湯下去,胃里有了東西,冉的臉終于好轉了一些。
了,冷笑一聲:“敢問多年前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會令你有現在這種錯覺?”
茍子鑫眨眨眼:“把家里的廚房炸了算不算?”
“……”
真是謝謝他今晚的手下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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