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這個人也很可。
“你不高興啦?”
“那個男生是誰?跟你很啊。”
“是別的系的同學,只是認識。”
霍行薄從包里拿出婚戒,親自套在手指上:“我想了下你不用再把我藏起來,下次把婚戒戴上,不許跟男生合奏。”
“不用再藏起來是什麼意思啊?”
霍行薄還有些不快:“你快畢業了, 在學校里也不用忌諱什麼, 有我的關系你的路也能更好走些。”
林似不太贊他的想法:“你知道我一直以來朋友就很的,我還是不想拉開跟同學的距離。”
霍行薄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妥協。
他在這種時候不說話, 好看的眼會黯然幾分,然后用磁的嗓音回答“好吧”。
林似發現他這樣的時候總很溫。
像山澗的自然風里盛開的一株蘭。
逆風順意, 細水流長。
霍行薄問:“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
林似靠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裝著獎杯的盒子:“我想讓高興高興。”
霍行薄好笑:“行, 那回林家。”
他忽然說起:“在準備托福還是雅思?推薦信需不需要我為你出面?”他挲著手指, “考研想去哪所學校?”
林似愣得忘記反應, 耳邊是他溫的余音。
他在問什麼,考研的夢想?
“我可以考研嗎?”
“當然。”
“我, 我以為……”
以為畢業后就要安安穩穩地呆在家里給他生寶寶啊。
霍行薄笑:“不是你自己說過想考研麼,早點做準備。”他著的手, “林似,我不會限制你做什麼。”
林似從來沒有這麼過。
長的路上除了李英芝對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理解,只有這一刻這麼容。
“我可以出國嗎?”
“看你自己,先選擇你喜歡的學校和教授, 如果是在國我當然更樂意。”
林似朝他笑起來。
這一路都很開心, 到林家后, 林家人見到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悅,也都高高興興地祝福又拿了個第一。
李英芝坐在沙發上,點了霍行薄上次送給的奇楠香,老太太的笑容里有一種自豪:“從小到大都拿第一,各種各樣的獎杯長什麼樣兒我都見過。”
霍行薄好笑老太太這句凡爾賽的發言。
林似看了他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懂的眼神跟他會心一笑。
林仲君今天回來得早,見到霍行薄后有些生意上的事跟他請教,霍行薄起和他去了書房。
林似對李英芝說:“,其實我剛剛高興的不是這個,是我打算考研啦。”說霍行薄答應可以考研,國和國外的學校都任由選,去哪里他都支持。
李英芝愣住,是在鞏秋韻的笑聲里才回過神。
老太太問:“他答應你可以考研?他愿意等這麼幾年?”
林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是啊,畢竟像霍行薄那種背景,應該是該早早畢業回家去相夫教子的。雖然封建,但豪門太多都是這樣。
李英芝既歡喜又詫異,不過也有幾分擔心:“讀研說短兩年,說晚了三四年是吧?我是擔心行薄能不能等得了這麼久,他媽媽會不會催你們要小孩?”
“我和他媽媽通過電話的,人很好。”林似笑著說,“他說過的事就不會反悔,這點我相信他。”
李英芝這才放心些,出欣的笑臉。一直以來林家人都知道的夢想是考研讀博當個鋼琴家,后來被迫經歷現實的挫折,變了畢業當個琴行或中學的鋼琴老師。霍行薄這個決定對來說有多重要,林家人都知道。
李英芝說是找到了個好人家。
“我得去給菩薩上炷香。”老太太樂得坐不住,往書房去。
“慢點慢點,您那都沒香燭了。”鞏秋韻失笑,忙找出香燭給老太太送進去。
所有人都為林似開心。
晚飯后,林仲君把林似單獨到一旁。說起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只是一場迫不得已的聯姻,犧牲的幸福去換一個林氏日化的生路,現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要對霍行薄好一些。
“如果我哥他能看見你找到個好人家,也會放下心。”林仲君說,“小似,看行薄這樣對你叔叔就沒有愧疚了,你要開心一點。”他一直都在愧疚把嫁進霍家換來林氏的助資。
林似很聽他們提起父母,有片刻的游神,著林仲君眼里閃爍的淚,好像才發現他眼角的魚尾紋。
叔叔也才四十五歲,怎麼會在短短幾年里長了這麼多皺紋啊。明明在林仲君送去盧音報道的那一年,都還記得同學們把他當爸爸,夸爸爸很年輕很帥。是林氏快倒閉的這兩年垮了林仲君和李英芝。
林似有些辛酸,笑著說:“叔叔,我們都好起來了,未來也會更好的。”
……
從林家出來,林似跟霍行薄坐在車廂里,心更激于霍行薄。
靠在他肩膀上,好像現在很習慣于這樣的依賴。
“聽說現在家用儀很火誒?”
霍行薄想了會兒:“聽過一些,陸開延手底下的明星就簽了那些推廣。”
林似說:“我不是有個械公司嗎,走的時候跟叔叔聊了會兒,倉庫里堆的東西太多了,我想干脆把它們都拿到網上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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