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說道:“謝導,我……我想跟您說個事兒,我可能要退出這部戲的二號角了。”
電話那頭頓時陷了短暫的沉默,隨后謝云禮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映月,這個角你可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而且你之前表現得也很出啊,怎麼突然要退出?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江映月心中一陣酸,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但還是咬著牙說道:“謝導,實在不好意思,我覺得我不能勝任這個角,所以實在沒辦法繼續參演了。真的很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趁現在沒開始拍多,換人也來得及。”
謝云禮聽后,不嘆了口氣,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也不好勉強:“唉,是不是因為昨天片場江微微和陸承影?”
“不是,跟他們沒有關系。”聲音冷靜清澈。
謝云禮長呼一口氣:“映月,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掛了電話后,謝云禮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想起之前陸承影似乎對江映月的演藝事業多有干涉,心中不猜測,難道又是陸承影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謝云禮在片場見到了陸承影。他徑直走到陸承影面前,嚴肅地問道:“陸,我想問問,是不是你又在江映月不準演戲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退出二號的角?你就不能讓江映月做自己,別再干涉的生活了嗎?”
陸承影聽到這話,一臉疑:“謝導,您這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最近并沒有對江映月做什麼啊,要退出我也很意外。”
謝云禮皺了皺眉頭,不太相信地說道:“真的不是你?那映月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走?”陸承影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說道:“我真不知,不過您既然這麼說,我讓助理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隨后,陸承影來助理錢進,吩咐道:“錢進,你去查查江映月最近的行蹤,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要退出劇組。”錢進應了一聲,便立刻去著手調查。
陸承影站在片場,著人來人往,卻仿若置事外,腦海中各種思緒翻涌。良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一亮,繃的下顎線條著決然,轉快步走向自己的車。他坐進車里,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對司機說道:“去警察局,找江維阮。”
車子疾馳而去,很快便抵達了警察局。陸承影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審訊室。江維阮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銬著,看到陸承影進來,臉上出一嘲諷的笑,頭發有些凌地散落在臉頰旁,微微揚起下,說道:“陸大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太從西邊出來了?”
陸承影面冷峻,沒有理會的嘲諷,徑直走到對面坐下,目如炬地盯著江維阮,開門見山地問道:“江維阮,我問你,江映月母親的事,你肯定知道些什麼,說吧。”
江維阮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哼,你想知道?一直以來母親就是植人,躺在床上跟個活死人沒什麼區別。江映月也是因為怕媽死了,自己沒了經濟來源和依靠,走投無路才會嫁給你。陸承影,你別天真了,本就不喜歡你,你不過是在絕境中的一救命稻草罷了。”
陸承影的眼神閃過一復雜的緒,有驚訝,有疑,更多的是心疼。他一直以為江映月嫁給他有著其他原因,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但此刻他顧不上細想這些,強忍著心的波,繼續問道:“母親現在到底在哪里?”
江維阮的眼神中瞬間出一怨毒,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母親早該死了!這麼多年,拖累得江映月整個人都沒了彩,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還害我變了今天這個樣子!要不是因為們母,我何至于淪落到在警察局里!”
陸承影眉頭皺,心中涌起一怒火,他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江映月的母親到底哪里去了?你別在這里顧左右而言他!”
江維阮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盡是無賴:“我怎麼知道?死了最好,死了大家都解了。這麼多年,我看著江映月圍著那個植人母親轉,忙前忙后,我就覺得惡心。還總裝出一副高尚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個自欺欺人的笑話。”
陸承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他猛地站起,雙手撐在桌子上,前傾,怒視著江維阮。但很快,他又強下這怒火,他知道此刻發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冷地看著江維阮:“你最好說實話,要是讓我發現你故意瞞,你不會有好果子吃。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境可全在警方的掌控之中。”
江維阮卻毫不懼,挑釁地迎上陸承影的目,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能把我怎麼樣?我說了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你以為嚇唬我,我就會怕你?別天真了。”
陸承影知道從江維阮這里很難再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他面沉,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錢進的電話:“錢進,你先查查江映月母親從醫院失蹤后有什麼線索,作要快,每一個細節都別放過,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掛了電話,陸承影又看了江維阮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希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說完,他轉大步離開了審訊室,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而急促的聲響,仿佛是他心急切探尋真相的節奏。
走出警察局,陸承影站在臺階上,著遠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清楚事的真相,找到江映月和的母親。他深知,江映月此刻或許正陷巨大的危險之中,自己必須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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