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容聿川出了手去,徑直握住了沈初禾的下頷,讓整張臉剛好完全落進他的眼里。
他看著,視線漸下。
目從的額頭,到,一一落下,停頓幾秒。
不得不承認,沈初禾這幅好容的確給了不小的助力。
不然,也不至于十八歲就功爬上了他的床,還把江家那位自命不凡的大爺迷得神魂顛倒的。
昏暗的燈下,男人看著沈初禾的睡,忽然又想起方才那滴落領子之下的汗,視線便往下撇去,神又是一瞬間的曖昧不明,繼而歸為嚴肅。
兩次了。
短短幾分鐘里,他腦子里居然想了兩次從前的……那些“污穢”的畫面。
容聿川呼吸忽然有些促。
松了松自己間的白襯衫的領口。
理城很涼快,可他覺得有些熱。
不過……沈初禾還是沒醒。
倒是睡的香甜!
“跟豬一樣!”在北城時,一向淺眠。
容聿川半勾角,半笑半氣的,罵了一句出來。
他原以為這個人會先不住冷落,跟他告饒,沒想到,這次倒是他先服。
也罷,將人帶回去再說。
睡夢中的人似是察覺到了不適,皺著眉頭輕輕扭了一下腦袋。
容聿川怔住,盯住了,就等睜開眼睛,卻只是輕輕咂了一下。
容聿川毫不憐惜的松手,甚至嫌棄的往服上了手。
抬眼的一個瞬間,卻看到睡得香甜的人睫沒忍住了兩下。
男人瞬間瞇起了眼。
呵!
原來,是裝睡啊……
真有意思!
“醒了就睜開眼睛。怎麼,膽子不是大得很麼,敢跑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山旮旯地方來,卻不敢睜開眼睛看我?”
話落,沒靜。
很是安靜。
一秒,兩秒,三秒……
“沈初禾,我給過你機會,你最好是自己醒過來,別我……親自手。”
依舊沒有靜。
容聿川嗤笑了一聲,大掌往下,往腰間去。
沈初禾這才終于沒忍住,子抖了一下,猛然睜開眼睛,掙開男人的掌心。
“你……你別我!”
的聲音也是巍巍的。
或許是因為,過于張。
但不該張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
也或許是害怕吧。
害怕這半個月的悠閑快樂,只是一場黃粱夢。
可是,也不欠容聿川的啊……
為什麼要怕?
為什麼……要怕呢?!
應該大大方方的告訴他,來理城的原因才對!
他是很可怕,但,也不能就此認命認輸的……不是嗎?
沈初禾眼睛睜得大大的,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那張臉。
心里打了無數的主意,才強裝鎮定下來。
可容聿川也毫不示弱,看著。
角的那抹不明意味的笑,看如螻蟻的高高在上的氣勢,都讓沈初禾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節節敗退的覺。
“小舅舅,你……怎麼來這里了?是……有、有事嗎?”
終究是沈初禾先了下來,垂下了目,連話也說的結結。
或許,容聿川也可能不是為了來的。
心里還抱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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