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還沒吃完,牛雜就送了上來。
關子勛看著面前那份飄著一層辣椒和蔥花的牛雜,皺起了眉,“你不是不能吃辣嗎,怎麼還放了蔥。”
蔣母養生,飲食都以清淡為主,因此蔣詩凝是自小就不能吃辣的。倒是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就只是單純的吃不了。
“不能吃,但是想吃。有個舍友是C市人,一頓都不能了辣,被影響了一點。”蔣詩凝看著牛雜湯上漂浮的蔥花同樣皺起了眉頭,補充道:“剛剛顧著讓老板娘放辣了,忘了代蔥花。”
關子勛二話沒說,拿過面前的牛雜,“你先吃其他的,豆腐花什麼的,牛雜待會吃。”說罷,他拿起了筷子,替挑起了蔥花。
蔣詩凝本來還不知道他想干嘛,見狀立馬手將牛雜拉了回來。
“不用麻煩的,哪有那麼氣。只是不喜歡又不是不能吃,而且吃不進去幾粒。”
關子勛了一下后腦勺,溫地出聲:“有我在,我們小姑娘可以氣,可以麻煩。”
“你別這樣。”蔣詩凝別過臉,不愿意同男人對視。
“嗯?我說的不對嗎,哥哥還不夠寵你啊。”
“可是你這樣,你喜歡的生會吃醋的。”
關子勛聞言,一愣神,他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即將口而出的話及時收住了,大掌搭上蔣詩凝的后腦上,稍微用了一點力道,讓同自己對視。
著小姑娘的眼睛,他溫卻又堅定的說道:“放心吧,不會。況且在我這,除了我媽,沒有哪個人能比我的小姑娘更重要。”
這類似承諾的回應,差點讓蔣詩凝紅了眼眶。
足夠了,妹妹又怎樣,至自己在他心中永遠都是有分量的。
在他的生命中,出現得早,也未必是件壞事。
即便不能擁有,他們之間還能有類似親一樣割舍不掉的東西。
他一向是個重承諾的人,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即使以后,他不能遵守諾言,喜歡的那個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超過了自己,那也是人之常。
自己沒有理由,也不會怪他,安心做個妹妹,其實也好的吧。
有一個親哥,一個勝似親哥,兩個哥哥都會寵著自己,是多人都羨慕不來的了,自己應該學會知足的。
“嗯。”蔣詩凝輕輕點頭,應下了男人的這句話。
關子勛看小姑娘這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就著搭在后腦勺上的作,了小姑娘順的秀發,“乖。”
然而蔣詩凝就是個思想上的王者,行上的青銅,不過幾口,就已經被辣得直吸氣。
關子勛見狀,趕忙拿過方才買的豆腐花,打開舀了滿滿一勺,給喂了過去,“趕吃一口甜的,解解辣。”
蔣詩凝連忙張一口吃了下去,然而并沒有太大的作用,眼眸潤的向邊的男人,委屈的道:“還是辣。”
男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該,讓你作,明知自己不能吃辣還偏要吃。你就是這麼好好照顧自己的,嗯?”
“可是想吃嘛。”
“行了,別吃了,解解饞得了。給我吧,哥哥幫你吃。”
蔣詩凝哪里好意思他吃自己剩下的,雖然是用簽子扎的,但是好像也不太好。護著碗,制止了男人的作。
“別,辣但是好吃,我還想吃。”
關子勛哪里犟得過,他向來拒絕不了小姑娘的要求,從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他無奈搖頭,“那你慢點吃,放涼一些會沒那麼辣,先吃兩口甜品。”
確實是辣得不行,蔣詩凝點頭答應了。
磨磨蹭蹭,終于是一口甜品一口牛雜的吃完了這一碗,其中還有不是男人以想吃為名從自己碗中走的。
吃完,了自己的小肚子,看向桌上還剩下不還未打開的小吃,有點哭無淚。
“唔,我好像有點吃不下了。”
關子勛則是笑睨了邊拍著肚子的小姑娘一眼,“眼大肚子小。”
他還不清楚小姑娘什麼食量,從小就是這樣,看到好吃的就想吃,結果最好買了總是吃不完,都是自己同蔣瑞淵幫解決的。
“可是就是想吃嘛~”蔣詩凝眼的看著他。
男人哪里得了小姑娘這樣可憐兮兮又帶著懇求的眼神,明知道是裝的,還是心了,“行了,哥哥替你吃。”
“你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關子勛認命的替小姑娘將剩下的食給解決了。
等他吃完,蔣詩凝還是撐得不行,連站起都覺得肚子有點漲疼,關子勛見狀,提議道:“不如去二田散散步?哥哥也好久沒去過了,順便消消食。”
第二田徑場和A大后門距離一個南一個北,橫了整個校園,兩人沒有選擇走路過去,而是搭乘了校車。
在校車上,一路吹著夏夜微涼的晚風,兩人都覺得輕松又愜意。
A大第二田徑場不愧是校有名的約會圣地,即使位置偏僻,依舊有很多人跑步的跑步,散步的散步,特別是許多小,坐在中間主球場的草坪上,相互依偎在一起,舉止親。
幸好田徑場沒有燈,唯一的照明就是不遠B城大橋霓虹燈帶來的亮。走在這,蔣詩凝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不過即便是認出來了,也無所謂就是了。
也許是因為陪伴在邊的小姑娘,也許是因為這夏夜的江風帶來的涼爽以及漂亮的夜景,關子勛的狀態異常的松弛。不同于商場上的高冷睿智,此刻他放棄了思考,心放松,整個人都著愉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就這樣沿著田徑場,吹著晚風,欣賞著夜景,繞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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