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韞一早就到了瀾櫚閣。
“你正常休假,初七再開始上班,不用跟著。”
蔣韞忙說:“霍總,我也沒什麼事,可以跟您去。”
他的年薪那麼高,一家子老老小小對他的工作可謂十分支持。
而且程小姐大年二十六回京,在此之前霍總將所有事都安排好了,開始休年假。
他也就跟著一起休假。
算算已經歇了四五天,已經夠了。
去滬城,就算霍總沒什麼事需要他做的,至他也能幫忙提提東西。
“不需要你。”
程繁繁聽不下去了。
這男人明明是好心,偏偏說出的話半點都不溫。
“大過年的,蔣助理還是留在家里陪家里人更好,真有事你們霍總一個電話就吩咐了。”
蔣韞遲疑了一下,也沒堅持。
楊運也在放假,蔣韞開車將兩人送到機場,再將車子開回來。
霍璟銘跟程繁繁并沒有帶什麼東西,拜年要準備的東西早在年前霍璟銘就讓云典給宋蕓了,今天要帶的,云典也早就準備好了。
年前霍璟銘給爸媽送年貨的事,程繁繁還是從宋蕓口中得知。
他就是這樣,總是說得做得多。
有些事,默默做了都不會說。
程繁繁心里知道他不是很喜歡爸媽,但是該有的禮數他向來只多不。
初一的機場人不是很多。
蔣韞定的是頭等艙,程繁繁被他攬著肩膀往專屬安檢通道走,忽然,一個人急急跑過來,朝程繁繁的方向撞過去。
霍璟銘眼疾手快,拉著程繁繁往旁邊側了側。
那子往前又慣地沖了點距離才堪堪止住腳步。
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撞到人,連忙跟兩人道歉。
“對不起……繁繁?”
“茵茵?”
程繁繁跟莊茵茵看到這個時間在機場看到對方都很意外。
程繁繁見大冬天跑得滿額頭的汗,神也很是慌張,多問了幾句。
“你不是回家過年了嗎,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這麼早就來?”
莊茵茵提心吊膽大半天,這會兒見到程繁繁,都想哭了。
莊茵茵不想說自己家里那些糟心事。
“我有點事就提前來了。”
程繁繁也沒繼續這個話題,“還好你在外邊自己租了房子,這個時間宿舍應該住不了。”
“你剛剛這麼慌張,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我、有人在追我,我剛剛在廁所躲了一個多小時,出來后那幾個人還在。”
說著莊茵茵下意識去尋人,卻發現剛剛一直跟著的幾個人忽然不見了。
“剛剛還在追我,哪里去了?”
心大,神眼可見放松下來:“應該是走了。”
程繁繁跟霍璟銘商量了一下。
男人去旁邊打電話了,程繁繁這才對莊茵茵道:“我們家的車還沒走遠,我讓他打電話人下高速折返,你坐我家的車回去吧。”
“啊,不用不用。”莊茵茵連連擺手:“我打車就好了,太麻煩了。”
程繁繁提醒:“你說有人盯著你,那就是不安全,還是讓蔣助理送你回去,你也別大意,再發現那些人就報警,回到自己住的房子也要小心點。”
“我今天要回家,該上飛機了,你就在里邊等,蔣助理會進來找你,這里有機場的工作人員,有什麼事還可以喊人,別自己出去,萬一出什麼事呢。”
莊茵茵回想剛剛那些人的模樣,心里也害怕。
“好,謝謝你們。”
程繁繁跟霍璟銘剛走沒多久,蔣韞就到了。
上次在度假山莊,莊茵茵見過繁繁男朋友的助理。
人家好心過來接,努力克服社恐的病,見到人就自己走過去。
“你好。”
“你好。”蔣韞打量一眼:“是程小姐的朋友嗎?”
“是,我莊茵茵,麻煩你了。”
蔣韞說不會,“走吧莊小姐,車子停在外邊。”
莊茵茵跟蔣韞并肩往外走。
出了到達廳,那種被人盯著的覺又來了。
旁邊多了一個人,莊茵茵的膽子大了不,停下腳步,往四周看了看,試圖去尋找剛剛那幾個人,可看了一圈,都沒看見那些人。
蔣韞見停,也跟著停下:“莊小姐,怎麼了?”
“沒事。”
蔣韞將送到林姿的公寓門口。
莊茵茵再次跟他道過謝才下車,進了小區的單元門,遠遠瞧見蔣韞還沒走。
視線一直看著這里。
莊茵茵當即明白這一定是繁繁跟他說的。
心里暖暖的,抬手朝他揮了揮,才轉上樓。
雖然知道程繁繁現在在飛機上看不見消息,回到公寓,莊茵茵還是第一時間跟說自己到住的地方了。
莊茵茵想起程繁繁的話,又去將公寓的門窗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都沒問題才放心。
過年期間,京都人很,剛剛莊茵茵一路走進來都沒遇到幾個人。
是個膽小的,一想到機場里那些盯著的人,就心里發。
當即決定,這幾天還是不出門的好。
好在,之前為了方便囤了些泡面、老干媽等速食下飯,林姿比早兩天回家,離開前特意說打開的掛面不能放太久,如果晚回或者早來,務必幫吃完,別浪費。
莊茵茵想著先將學姐的掛面吃了,回頭再買一包新的還給。
一包一千克的掛面,林姿就煮了兩回,還剩了很多。
有這些東西,這段時間不出門應該沒問題。
將公寓打掃了一遍。
忙活的時候沒空想,閑下來莊茵茵又開始胡思想。
那些盯著的人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盯著?
-
程繁繁兩人到滬城機場是中午。
一下飛機,宋蕓的電話就過來了。
“媽,我們到了,不用,霍璟銘的助理安排了人在機場外等,我們直接回去。”
宋蕓還是早早就在小區門口候著,這一次程在遠也在。
霍璟銘從后備箱將云典準備的東西提出來,宋蕓有些不好意思。
“前幾天剛送了那麼多東西,說了今天人回來就好,怎麼又拿東西。”
“阿姨不用客氣,今天是初二,婿上門的日子,新婿第一次初二上門,該有的禮還是要有。”
程繁繁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日理萬機,知道的倒比還多。
按理說新婿沒經驗,他卻做出了經驗十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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