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駱傾雪拖著一疲憊返回凌府。
最近工作量太大,有些累。
凌宇海也正好回來,手持一盒包裝的點心踏廳中,臉上掛著難得的愉悅笑意。
他走向駱傾雪,將點心遞至其面前,聲音里滿是討好之意:“小雪,這家點心不錯,我特意給你帶一盒,你嘗嘗。”
駱傾雪微微一怔,但還是接過點心,輕聲致謝:“多謝大爺。”
這一幕落凌墨瀾眼中,臉瞬間沉如墨。
又驚又怒。
早上還對駱傾雪恨得咬牙切齒,誓要報復的凌宇海,此刻竟似換了個人,對駱傾雪如此殷勤備至。
就是因為擔心駱傾雪這次捅了大馬蜂窩,會遭到報復。
所以他才特意給特勤局長打了電話,讓他幫忙保護駱傾雪。
凌墨瀾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傭。
但現在看凌宇海對駱傾雪的態度,并不像是要報復。
發生什麼了?
難道,他想用毒點心毒死駱傾雪?
凌墨瀾大步上前,一把奪過點心,扔進垃圾桶。
目如利刃般直直刺向凌宇海,聲音仿若裹挾著冬日寒霜,冷冽刺骨,“你想干什麼?”
凌宇海怒,“你在干什麼?我給小雪買的點心,你憑什麼扔了?”
“你這點心里有什麼?”凌墨瀾冷聲問。
“點心就是點心,還能有什麼?”
凌宇海還沒反應過來,駱傾雪已經知道了凌墨瀾的意思。
他是擔心那點心有毒。
其實這是他多慮了,凌宇海再蠢,也不會敢公然下毒殺人。
真要下毒,那也是背后,當面毒死人,他如何差。
凌墨瀾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
只能說,關心則。
駱傾雪心里一陣激。
“你不是說沈藍的事是策劃的,要弄死嗎?現在給買點心?”凌墨瀾冷聲問。
“呃……這事兒我后來仔細思量,小雪實則是為我好。”
“沈藍那子,本就不安分,若不是小雪,我恐怕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過去之事,便不必再提。”
凌墨瀾聽著凌宇海這番說辭,簡直難以置信。
然后突然拉起駱傾雪,往自己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將人抵在門板上。
“你又耍了什麼手段?為什麼凌宇海那到反常?”
駱傾雪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攤開雙手道:“二爺,我當真什麼都未曾做。大爺突然明辨是非,我也很驚訝。”
“不說實話?”
凌墨瀾得更近。
近得仿若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駱傾雪一臉委屈,“我什麼也沒做,您若這般想,我也無可奈何。但我問心無愧。”
凌墨瀾著駱傾雪無辜的樣子,怒火愈發旺盛。
又開始示弱了!
就是用這副樣子騙人的,就是只小狐貍!
猛地出手,住駱傾雪的下,迫使仰頭對視:“你最好老實些,不要再耍花樣。你惹的禍已經夠多了!”
駱傾雪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剛。
咬,沉默不語。
“你為什麼不說話?”凌墨瀾道。
“您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也沒用。”駱傾雪委屈道。
凌墨瀾知道這些表都是裝出來騙人的,可覺自己就是吃這一套。
只要作出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就狠不了心。
凌墨瀾松開手。
眼神復雜難辨:“你是不是又忽悠凌宇海了,又騙他了?”
他還是真懂。
不愧是老狐貍,都瞞不過他。
只好點了點頭。
“你怎麼哄的他,讓他不但不報復你,還要討好你?”凌墨瀾問。
“我跟他說,沈家沒有能力幫他奪到繼承人的位置。”
“而且就算是沈家真的幫他奪到繼承人位置,沈家也只是利用他來掌控凌氏,并沒有真的安好心。”
說完看著凌墨瀾,“您是明白人,您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凌墨瀾承認,確實說的是實話。
“你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因為我知道他要報復我,我得穩住他。”
“你說這些,就能穩住他?你還說什麼了?”
“我說。”駱傾雪目閃爍,“我可以和他合作,讓我為他在你邊最鋒利的刀。”
凌墨瀾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也信?”
“信。”駱傾雪角不易覺察地勾起,“他在這個時候很無助,我說什麼,他都會信的。”
凌墨瀾倒吸一口涼氣。
小小年紀,怎麼會心計如此之深!
駱傾雪說完又瞥了凌墨瀾一眼,“當然,我只是說說,我不會背叛您的。”
“你可以背叛,注意分寸就行。”凌墨瀾道。
駱傾雪秒懂。
肯定要做一些事,凌宇海才會完全相信。
說白了,就是給些甜頭。
一但凌宇海相信了駱傾雪,那才是在凌宇海邊最鋒利的刀。
凌宇海以后想要使壞,凌墨瀾會第一時間知道。
必要的時候隨便設個局,就直接把凌宇海一腳踩死,讓他永遠也撲騰不起來。
“我都聽二爺的。”駱傾雪乖巧地說。
“是嗎?都聽我的?”凌墨瀾又湊近了一些。
氣息噴灑在駱傾雪的耳畔,帶著溫熱。
駱傾雪往后退,但沒退。
“你又在盤算著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而魅,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
“二爺,您該休息了。”
的聲音糯,帶著幾分嗔,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拒還迎的姿態。
凌墨瀾輕輕上駱傾雪的臉頰,“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誰能想到,你竟是個心機深沉的小狐貍。”
駱傾雪的眼眸微微,長長的睫如同驚的蝴蝶般撲閃著。
“二爺,我……我是狐假虎威。”
這話已經說過多次,但他還是聽。
是狐,他是虎。
凌墨瀾的臉越靠越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行,我讓你借我之威。”
他的聲音幾近呢喃,帶著一種讓人沉淪的氣息。
說完,猛地低頭吻了下去。
駱傾雪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了角。
在凌墨瀾抱著走向房間的時候,駱傾雪提醒他:“二爺,我如果不是,就不能當藥包了。”
“到時你發病,沒人給你治。”
“除非,你能接別的藥包。”
凌墨瀾重重地將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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