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不改，毫沒對他的突然出現到驚訝，孫導到了平生未有之挫敗，簡直是他導演生涯的一大恥辱。

他還是老老實實問問題吧。

“第一題：你們對彼此……？”

“我，人嚇人嚇死人！”喬聆猛拍口。

不怕鬼，但怕人。

西斐：“？”

他沒被孫導嚇到，但被喬聆嚇得一哆嗦。

孫導：“？”

他以為心理承能力好，沒想是延遲，反將他一軍。

“第一題：你們對彼此的評價，用一個詞概括，如實回答。”

喬聆想也不想：“傻。”

可能是早有微詞，喊得義正言辭義薄云天充沛，連回聲都喊回來了。

橋豆麻袋。

回聲？

扭頭看西斐，西斐扭頭看，兩個傻相顧無言，惟有罵聲千行。

【正常人的孩子出生：爸爸媽媽。喬聆西斐的孩子出生：傻。】

很好，他們訌了！挑撥功的孫導喜滋滋：“第二個問題，你們對其他人的評價。”

飛速補充：“不準說傻。”

兩人不約而同：“傻叉。”

“……”孫導無語了，“第三個問題，一分鐘里給節目想一個宣傳語。”

一方面可以為難他們，另一方面他可以過來用上。

他可真是個大聰明。

不用一分鐘，喬聆口而出：“遠看綜配對，近看猴子開會。”

西斐接：“帶腦子不帶，來了你就后悔。”

押上了。

【難道你們真是天才？】

這都難不倒他們，還好他聰明絕頂的腦子已經記下宣傳語，回去就用上。

算了，應該是難不住他們了。

“最后一個送分題，說出我的三個優點。”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兩人啞口無言沉默以對，任憑他們在腦子里搜刮了許久也找不到一優點。

【重新定義送分題。】

【我也一個沒想出來，孫導你就別為難他們了，你有沒有優點你自己心里沒點b數嗎？】

【沉默，是他們最好的回答。】

孫導：“？”

什麼意思？他們被毒啞了？

喬聆一撇，一臉識破他計的模樣：“不想讓我們出去直說。”

“就是，沒有的東西讓我們怎麼說？”西斐剛正不阿，絕不可能瞎編。

孫導一腦門問號，他娘的他什麼時候不讓他們出去了？

請蒼天鑒忠啊！

他冤枉。

總不可能他全是缺點沒有優點吧？“那你們說說我缺點總行了吧。”

這次兩個人好像一下就有了答案。

喬聆：“摳門。”

西斐：“記仇。”

喬聆：“小心眼。”

西斐：“頭發。”

喬聆：“手卡寫得跟小學生一樣。”

西斐：“丁字豆豆鞋，像神老登。”

“……”

【如數家珍。】

每蹦出一個形容，孫導的臉就黑一層。

現在已經黑如包公在世，只見他一笑，空中出了一排牙齒。

條條列舉完，喬聆舉起手做發誓狀：“我要告發你和副導上班睡覺用腳寫劇本，愚弄嘉賓，罪不容誅！”

西斐跳出來給他定罪：“孫導，你好大的膽子！”

孫導：“？！”

【孫導在知道他們快出來時子一提就來了，被他們懟了之后，終于心滿意足地讓開了。】

【爺的以一敵十，戰績可查。喬聆的以一敵百，有目共睹。不能怪孫導，他已經盡力了，一個人和百來號人爭，夠了，我心疼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孫導的頭是大大的，心眼是小小的，頭發是的，心眼是多多的。幾季了，終于有人整頓他了。】

【你們怎麼這麼說孫導，他只是個智商不太高的老頭而已。】

【你也沒放過他。】

……

喬聆躺在床上，有人在，這次很確信。

滋滋的電流聲中傳出機械音：〔宿主，我又來啦！〕

早有預料，因此喬聆并沒有到詫異。

但是滋嗞嗞的誰聽了不害怕，怕它在腦海里炸：〔哦，你快走吧。〕

小強雖傻，也不聰明：〔好嘞，我……不對，我還不能走。〕

它是帶著任務來的。

〔宿主，因為目前主要人覺醒度平均達30%，開啟任務通道。當覺醒度達100%，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

從沒有宿主在本書中達此就，小強也是第一回。

喬聆翻了個，興道：“真的嗎？為全球首富也可以嗎？”

想想都忍不住干勁十足。

如果小強有實的話，它都得撓撓自己的頭：〔這個我不行，你搶銀行的話應該可以。〕

誰讓總部說不能培養出一個不勞而獲等著天上掉餡餅的宿主，所以剝奪了它們變出錢的能力。

它絕不是能力問題，〔除了錢都可以。〕

喬聆了無興趣地翻回去，剛才的積極斗志煙消云散，頹廢地盯著天花板：〔那算了。〕

除了錢都不可以。

小強恨鐵不鋼：〔你就這麼躺著等錢來嗎？〕

喬聆：〔有時候坐著。〕

等錢來還需要考慮什麼姿勢嗎？

小強一口、哦不，一口代碼吐出來，循循善：〔除了這個，你沒有人生追求嗎？比如，回現實世界。〕

回去？喬聆渙散的眸子匯聚起來，回想了一下過去的生活，似乎回不回去都差不多，但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興趣地問：〔所以可以嗎？〕

小強挖了個坑給自己跳，訕訕一笑：〔不可以。〕

喬聆陪了兩聲干笑，臉一拉，罵得鳥語花香。

小強委屈，但它不說。

它哇哇哭起來：〔嗚嗚嗚我才發現我好沒用，我什麼都沒有嗚嗚嗚。〕

作為一個系統，它哭得實在太難聽了。

喬聆反過來安它：〔怎麼會呢，你不是還有臉來嗎？〕

并且它確實沒用的。

這句就不說了，怕它鬧。

小強的哭聲戛然而止，說的好有道理讓它無法反駁，但它是不是被罵了？

〔總之，事就是這個事，況就是這個況，宿主你好好干，我下次再過來看你。〕

它剛退，房門被敲響了。

喬聆在床上糾結了三秒，裝聽不見。

誰知對方鍥而不舍，敲個不停。

翻下床，提起拳頭沖過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