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也是要喝的,垂死掙扎罷了。”藍婳川莞爾:“不過秦列多麼意難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刻會了。”
“宮里的人傳出來消息,秦列在天牢里,一個勁兒地詛咒二小姐,說是您害了他,就算算化作了鬼,也不會放過您。”
藍婳川眉梢微挑:“活著的時候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死了以后呢。”
一個風華絕世的影踏院子。
牡丹立刻去準備茶點。
“太子殿下尚在大楚,意圖勾結希王作,皇上正命將軍府將你捉拿歸案,現在風聲得很,太子還敢往這里來?”藍婳川微笑。
“若是將軍府這就著我去見皇帝,我也沒有意見,這做舍命陪君子。”蕭奕淵爽朗一笑。
“這一次藍家能夠度過危機,還多虧了太子殿下。”藍婳川誠摯地道。
“小事一樁罷了,藍家即便天命不佑,也不該折在皇帝的手里。”蕭奕淵淡淡道。
“以前總覺得艱難,卻也等到了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藍婳川輕輕一嘆,以后再也不會有那些危機四伏了吧,即便有,也不如這幾年這樣波濤洶涌。
“藍二小姐也不到二十歲,就為人生鋪平了道路,以后只管安人生便是了。”蕭奕淵執起杯盞敬:“讓我們為那一刻的到來,干杯。”
但愿如此,藍婳川在心頭默默地說。
也倦了,厭了,想要早點離這樣的日子。
每天都活在警惕之中,打著十二分的注意力,這樣的滋味可不好。
第二天傳來消息,希王不肯就死,最后活生生地被護衛用白綾勒死了。
皇帝倒是沒有讓人把他扔到葬崗,而是隨便挖個小土堆埋了,連碑都沒有立。
比起一腔的宏圖霸業,滿心抱負,這個結局著實是殘忍和不堪,但也是秦列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還剩一個人。”藍婳川立在銀裝素裹的院子里,一樹臘梅開花了,晶瑩的雪花得枝頭沉甸甸的,可那些花依然凌寒而傲,朵朵怒放,為這個冬天增添了別樣的點綴。
“是啊,還剩一個,快了。”藍婳川角揚起,的眼眸仍然是那樣的平靜,只是帶上了點點的笑意,有些清淺的凜冽。
“這幾年來,你也辛苦了,我有今日,你有很大的功勞。”
藍婳川看向邊一直忠心耿耿的護衛,眼里和了幾分:“你到奔波勞碌,甚至風餐宿,還要面對各種剿殺圍堵的危機,斗智斗勇,這些苦頭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扛得下來的,等到一切安定下來,你也能好好休息,清閑一些,甚至家立業。”
卓奕臉上一片容,抱拳躬:“二小姐不必和屬下客氣,屬下既然跟了您,不管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這也是屬下的職責。”
“況且二小姐也給了屬下許多,屬下一家人能夠過上好日子,離不開二小姐的恩賜。”
“你說是職責,可是出生死,對于我來說卻是義和忠誠。”藍婳川笑了笑:“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如果有喜歡的子,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做個主,等再過一兩年,清清到了嫁人的年紀,也給說一門好人家,好讓伯父伯母安心頤養天年,兒孫環繞膝前。”
卓奕臉上有些燙紅:“多謝二小姐,屬下倒是,倒是有一個中意的,只是怕看不上屬下。”
他說到最后,聲音幾乎已經聽不見,臉也更加熱了。
藍婳川眉梢一挑:“是誰啊,不會是我在院子里的人吧。”
卓奕沉默了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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