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是逛多了,又吃撐了,提不起勁頭來。”馮氏有些無奈地說:“和大家伙兒出來游玩,要說興致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一次,只是這興致過了頭,就難免有些疲倦,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是好事,說明玩得滿意。”楊言道:“不過若真的有什麼心事,大嫂也不要藏著掖著,說出來。大家也可以為你解解煩憂。”
說著,眼皮微垂,眼里的波越過一微妙的意味。
“親家弟妹說笑了,我這心里頭啊,只剩下高興和滿足。”馮氏為了不出馬腳,臉上笑得更開,可是卻著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等到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踏上另一條風景線。
下人們也收拾資,牽著馬車,到另一個出口等待。
這一條路線比起來前面走過的,有些陡,所以大家都走得小心。
藍青蓉挽著楊言的胳膊,楊言也好好扶著,畢竟才知道藍青蓉懷上了孕,半點馬虎不得。
藍婳川走在最前面帶路,慕微微和藍柏香貪玩,在后面。
馮氏在藍青蓉稍微往后一點,附近花葉蔥蘢,果實累累,鳥鳴啁啾,不時經過花圃,小瀑布,并沒有多心觀賞,目更多的是落到前面的藍青蓉上。
這里還不是最陡的路段,等到了時候,必須當機立斷。
飄香舉起個巧的花環:“二小姐,奴婢給您戴上。”
在吃飯前就開始編,費了好一番功夫呢,牡丹和斂秋,也出了意見。
“辛苦了。”
藍婳川微微俯,這花環戴上來,幾個丫頭盯著瞧,個個眼睛發亮。
二小姐本來就出落得越來越麗,這花環戴上去,更是增添了幾分俏麗,襯托著那雙清凌翦水的眸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目。
藍婳川察覺到有另一道熾熱的目落在自己上,藍婳川朝某個方向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人影。
不過,知道這種悉的覺,是來自哪一個人。
一溜煙就不見了,還以為早就離開,原來一直都在。
藍婳川角微勾,并不揭穿。
走著走著,前面的路越發險陡,膽子小一點的,甚至要借著別人的手才敢下去。
“三妹,你小心一點走。”楊言輕聲提醒。
“嗯,大嫂穩重,我不怕。”藍青蓉說。
“等走過了這一段就平坦了。”藍婳川道。
馮氏神越來越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藍青蓉那兒,是的,就是這段路了,過了,就行不通了。
有藍婳川在,必須挑最穩妥的時候下手,這個人的敏銳聰慧,帝都人人皆知,不管什麼事,都很難瞞得過的眼睛,就算此刻作,也已經是冒險。
大家一起走著,腳步顯得有些凌,如果不注意看,本分不清誰是誰。
“那邊的那一排海棠真好看呢,還是人工修剪過的,等一下過去看看。”慕微微指著遠,一臉興,像這種活潑的人兒,比別人更喜歡花呀草呀小這些東西。
大家都循著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是一溜兒的紅海棠,大概有十來棵,一排樹都被修剪了球形,沒有一片葉子,花朵集地在枝頭上,仿佛烈火一般噴薄著焰,明艷張狂,熾熱濃烈。
海棠都是四月開花,現在已經七月了,有一種海棠經過人工培育變種,可以開兩季,在這個季節看到,當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就在要下這一道陡坡的時候,馮氏腳朝藍青蓉狠狠地一絆。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