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跑進藍婳川的院子,氣吁吁,臉紅,額角邊掛著一些細汗。
今夜藍毅沒有回來,楊言只以為他忙于軍務,太累了宿在軍營,這樣的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并沒有多想。
沒想到半夜卻發生了戰事,到喊殺震天,兵刃擊,況顯然不妙。
這個時候,楊言是拿不了什麼主意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藍婳川。
藍婳川在亭子下品茶,一直到現在都沒睡,茶水喝得多了,也睡不著。
“妹妹,有你大哥的消息嗎?衛軍都出了,你大哥肯定在其中。”楊言臉上帶著張,如果說有什麼消息,也是藍婳川這兒最快。
“大嫂不要著急,大哥一定會相安無事,大哥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戰役,一經驗,這算得了什麼呢。”藍婳川雖然這樣安楊言,可的心也是懸著的。
柳國公柳中程,也是從戰場上殺回來的猛將,他前兩個兒子,一個孫子,作戰能力都不低,大哥那兒,實際上很有力。
不過渡過了這一關,藍家的地位,也就幾乎沒有人可以撼了。
“你早就知道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種時候,我怎麼能睡。”楊言嘆了一聲。
“不是有意瞞大嫂,知道了,不過是多一個人擔憂罷了,大嫂子才養好沒有多久,不能太過心。”藍婳川道:“不過外面這麼吵鬧,這個夜晚,整個帝都的百姓都不要想睡了。”
“是啊,要變天了,誰睡得著呢,我不關心誰做皇帝,只希他安然無恙,平安歸來,相信帝都,大楚的百姓也是這樣想的,只在乎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可是藍婳川關心,秦赟要是當了皇帝,從此暗無天日,現在的君上,也不能使安心。
第二天,激烈喧鬧了一個晚上的帝都,打斗的聲音總算是漸漸平息了下來。
柳國公以及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被藍毅和幾名副將扣住,押往皇帝的金鑾大殿。
“皇上,搜到柳國公和柳大副將的通信,柳國公要求柳大副將聯絡柳二副將,大孫子柳中郎將一同起兵解救被困在宗人府的允王,柳家將門,和被貶為庶人的罪犯允王勾結私通,謀造反,導致帝都大,如何懲罰,還請皇上定奪。”
藍毅將手中的信件呈上。
皇帝也是一個晚上沒睡,聽著宮門外不休的打斗,甚至有人闖宮中幾次,他何嘗不是提心吊膽,惶恐不安,這個夜晚是叛賊謀逆犯上,是篡位之,是群魔舞,如果藍家軍守不住,他就要被退位,這一生都要以狼狽收場。
好在,藍家軍勝了,把逆賊全部扣下來,士兵也取得了倒的勝利,戰斗偃旗息鼓。
皇帝大大松了一口氣,看著藍毅的目,充滿了贊賞。
“好,做得很好,不愧是藍家軍,昨夜多虧了你們,不然只怕要讓人得逞,禍朕的大好江山。”皇帝道:“除了這幾個作頭子,外面的那些小嘍啰,也全部繳械投降了嗎?”
“是,柳國公四人被抓,叛軍已經喪失了斗志,很快就被制住了。”藍毅道。
“好,好。”皇帝所有的擔憂都一掃而,又恢復了君上的躊躇滿志:“你立下這個大功勞,無可取代,朕會好好賞賜你,酌封為二品驃騎將軍,伯爵尊位,賜帝都中央街大宅府邸,賞地千畝,夫人亦封為三品誥命夫人。”
這樣一人加諸一的封賞,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藍毅立刻跪下來謝恩。
皇帝賞賜這麼多,唯獨提到給夫人也封賞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喜。
夫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吧。
“至于柳家叛四人,明日午時,斬首示眾,柳家其他年男子盡數斬首,不滿十四歲流放北部苦寒之地,所有眷,皆配為宮奴。”
“允王秦赟,不知悔改,勾結大將謀權篡位,幽已經不能抵消罪孽,凌遲死。”
“允王之妾藍夫人——”
皇帝看了一眼藍毅,想到藍芊是藍毅的親生堂妹,沉了一下:“也罰作宮奴吧。”
本來應該斬殺,但念在藍家功勞的份上,還是留一條命,不過作為逆犯的侍妾,還是要加以懲戒,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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