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淵仍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上淡淡。
“不過是人道原則而已,們在大楚遭到獵捕,每天活在恐懼里,現在到了滄安頓,輕松自在,豈不是好事?我已經吩咐人暗中保護們,任何人都不能打們的主意,這幾個月來,倒是殺了幾個癡心妄想的人,想必以后,敢打主意的人越來越。”
皇帝臉上寒霜更重,蕭奕淵這些話,何嘗不是在警告他呢?
他作為大楚的天子,居然被一個異國皇子這樣放肆對待,偏偏他還找不出對方的病來。
不過,皇帝現在沒有心思關心那麼多,他只想知道,他手里的那個族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皇帝拂袖,快步離開,對蕭奕淵的態度,顯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客氣。
雙方都很清楚,以后大楚和滄國,肯定也不會再那麼融洽。
“大楚皇帝現在越來越不安了。”錦煥道:“肯定想著要查一個清楚。”
“其實也不用查,因為會有人把相關資料送到皇帝的手上。”蕭奕淵抿了一口茶:“錦煥,你來陪同我下。”
“是。”錦煥坐下,一邊揣著棋局,一邊道:“太子殿下不擔心,大楚皇帝對您產生仇恨心理嗎?”
“這是個什麼值得擔心的問題嗎?”蕭奕淵面上掠過一不屑,大楚和滄國之間,就算相互仇視,也很難打起來,畢竟有寬廣的海域隔著,打仗本巨大。
錦煥想想也是,再說他們的皇太子是什麼人,這個偌大的大楚,也只是瞧得起玥王,小公爺罷了,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這樣一滔天的實力,只要太子愿意,到哪里不是所向披靡。
“再過些天,大楚太子那兒就應該會有作了,到時候,又是一場大戲。”
“你我只管拭目以待。”蕭奕淵落下一子,棋局上,他占盡了優勢,將對面得不過氣來。
“藍二小姐那兒也在等著呢。”護衛道:“太子殿下做的這些,也是在幫的忙。”
“是啊,能上這個朋友,這一趟來得值了。”蕭奕淵眼里浮起一贊賞:“這樣的子,著實難得一見。”
十幾歲的,有這般的聰慧和膽魄,能為朋友,是他到大楚來最大的收獲。
“太醫院那邊準備好了嗎?”藍婳川問。
現在是盛夏了,烈日炎炎,水榭樓臺的桌臺上,放了一盆冰,兩個使丫頭給藍婳川扇扇子,風經過冰,落到上涼涼的,十分愜意舒服。
“準備好了,正好這兩日,皇帝到有些不舒服,只是神太好,所以才沒有多想,只讓經常把平安脈的太醫開了些負責心神安寧的方子。”
皇帝被下了什麼藥,藍婳川心里是有數的,在這一點上,秦赟還是下了不功夫,太醫院的大夫并沒有查出來。
知道了某些,太醫院的一些人,還等著立功呢。
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著那一層窗戶紙被捅破。
和蕭奕淵一番談論后,皇帝接下來的幾天心神不寧,總是發脾氣,喜怒無常,太醫開的安枕方子也幾乎沒有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秦列面圣,出了一疊的資料,指出宮里這一位族子份純屬造。
資料上將真正的份,籍貫,家族等列出,還有重重佐證,無懈可擊。
皇帝拿著這一沓文書,目直直地盯著,臉洶涌變化,夾雜著極致的恐慌,還有滔天的憤怒。
仿佛得到的至寶,所有滿心的希和得意,都在轉瞬之間失去,還有一代天子,被人耍弄的屈辱和憤怒。
皇帝的手在抖著,大殿的氣氛抑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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