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和一些學步的小娃娃不一樣。

便是如此，謝璋不知摔了多跤，他摔跤了也不哭，撐著地面很快就爬起來了，跟個沒事人一樣。于是在跌跌撞撞中，他總算是學會了走路。

但學會走路以后，謝璋反而喜歡牽著月和謝行之，兩只小手，一只手牽著一個人。

白日里，謝行之去上值的時候，謝璋就特別喜歡牽著月在院子里玩耍，玩得滿頭大汗也不回屋子。

累了，他就站在月跟前，小手在面前一，聲氣讓月抱他起來。

“娘親，我們去秋千。”

謝璋很喜歡院子里的紅木秋千，在半空中來去特別好玩，有娘親抱著秋千，他也不會害怕。

“好，咱們去秋千。”月抱起謝璋。

覺兒子比前幾日重了一些，想起孩子剛出生那會兒，他小小的一團，皺的皮尚未展開，如今不過才一歲半，個子一天天漸長，皮隨，模樣隨了他爹爹，往后定是一位俊朗的小郎君。

謝璋坐上秋千，一只手抓住秋千繩子，一只手抓月。

月圈住他，兩腳一蹬，秋千就慢慢了起來，因是坐了孩子，不敢太高。

涼爽的微風吹在臉上，謝璋看著從旁掠過的景，笑出了聲來。

高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樹下掉了許多球球的小果子。謝璋仰頭看向梧桐樹，樹上結了好多好多這樣的小果子，倘若能摘到就好了。

摘下來，送給娘親。

但樹樹好高，他手也夠不到，謝璋心里想，要是和爹爹一樣高就好了。

他一定要快快長大，快快長高高。

這般想著，謝璋吃飯都帶勁兒了些，每次謝行之喂他，他都把碗里的飯菜都吃得干干凈凈。

但也有例外的時候，譬如心不好時，謝璋就以往那般乖巧了。這日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在搖籃里，他明明記得昨夜洗香香的澡以后，和娘親在床上玩，娘親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著。

怎麼一覺醒來，就睡在了搖籃里？

一定是爹爹趁著他睡著了，把他抱去了搖籃。

謝璋腮幫子氣鼓鼓的，爹爹總是跟他搶娘親。

爹爹真壞。

謝璋有些小記仇，早上謝行之喂他喝粥的時候，他使起了壞，變得不安分起來。

謝璋不要謝行之喂他，小手一揮，想要不想就推開謝行之的手。

“自己喝！要自己。”

謝璋小手拿著勺子，在碗里舀粥喝，喝了幾口下來，他滿都是粥，手上也沾了粥。

仿佛吃飯也在玩一樣。

“爹爹抱！”謝璋放下勺子，沾了粥的小手朝著謝行之去，在他干凈的裳上蹭來蹭去，糊了滿的粥也快在他裳上蹭干凈了。

素來干凈的謝行之卻沒有惱，也沒有責怪他，“喝個粥，弄得一都是。”

謝璋愣了愣，從謝行之懷里抬頭。他上還沾了粥，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謝行之，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像極了月快哭的時候。

謝行之本就沒有惱兒子的意思，他取來帕子，細致地去兒子上糊著的粥，又將兒子弄臟的手指一干凈。

仔仔細細的，一生氣的模樣都沒有。

然而拭干凈以后，謝行之卻板起了臉，他端起沒有喝完的粥，一勺一勺把熱粥喂到謝璋的里。

這次謝璋倒是安分了些，沒有再把粥糊弄得到都是，乖巧地把剩下的半碗喝完了。

小家伙的氣消得快，吃完飯后和謝行之又是一對好父子了，謝璋牽著謝行之的手就要去三房那邊，找小姑姑謝漪韞玩。

謝璋最近很喜歡找謝漪韞玩，也喜歡三夫人小花園里的秋千。漪韞小姑姑會把的點心毫不吝嗇地分給他吃，還牽著他在小花園里到玩。

有了謝漪韞陪著玩，謝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月和謝行之了。

白天的時候，謝璋只要有玩的，就不會一直黏著爹娘，只有想起來時，才會去尋一尋。但到了夜里，謝璋要抓著月的手，在的輕哄下才肯睡覺。

這夜，月把謝璋哄睡著，待孩子沉穩綿長的呼吸傳來，謝行之這才覆了過去，親了親月的。

謝行之看著床榻上睡的兒子，他攏了攏眉，“快兩歲了，還跟爹娘一起睡。”

月笑了笑，小聲揭穿道：“夫君是嫌棄孩子在中間礙事。”

謝行之了月的臉，“確實礙事。”

孩子剛出生那會兒，月夜里要起來喂孩子，覺睡得不安生；好不容易孩子斷了，卻還在跟爹娘一起睡，讓人生怕他半夜聽見什麼靜醒來。

月明明是他八抬大轎，明正娶來的，如今反倒像是。

“疼。”月擰了擰眉，聲嗔他。

“究竟是誰疼？”謝行之松開手，帶著月的手了。

月的手指了，臉頰頓時紅了，手想也不回去。

羅帳燈昏，謝行之的薄一，落到月的上，溫熱的呼吸盡數傾灑，“走不走？”

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月挽上謝行之的脖子，被他輕而易舉地橫抱起來。

“輕減了。”謝行之的目順勢垂落，看了過去。

月臉一紅，嗔他一眼。

“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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