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怎會瞧不出小姑娘故意耍小子‘刁難’?
他眉眼含笑,了嘟嘟的臉蛋,語氣極致縱容:“汪~寶寶消氣沒?”
“嗯,勉強消氣了叭~”
霍羽潼心爽翻了,偏要傲地噘著,水潤亮的杏眸輕眨兩下,正想再說點什麼——
手機連續響起‘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
拿起來看了眼,一條是院班級群老詹發的通知:【@所有人,寒假假期進倒計時,請大家把作業直接發到我郵箱。】
另一條則是微博熱搜推送。
剛點進去就看到自播放的小視頻里,霍迎雪跪在霍家別墅門口,舉著不知道哪里弄來的幾張泛黃陳舊的老照片在鏡頭前哭訴。
“我的生母是被高雯死的!”
“霍宏當年明明承諾要娶進門,給名分,是高雯仗著高家勢力橫刀奪,讓我變私生,流落在外整整十年!”
“那十年,我的生母為了將我養長大,盡屈辱,飽欺凌,如今不在人世,霍家就違背臨終言,翻臉不認人,把我趕出家門,還揚言要找律師告我......”
視頻中,聲淚俱下、撕心裂肺地控訴霍宏和高雯夫婦兩人的罪狀,字字泣,引得網友們一邊倒,紛紛跑到霍氏集團博低下替鳴不平。
短短二十分鐘。
#抵制霍氏#
#霍宏無恥拋妻棄#
#高雯 小三#
等詞條似火箭般的速度占領熱搜榜前三。
霍家再度被輿論推至風口浪尖。
霍羽潼皺起秀眉,指尖在屏幕上瀏覽,神慍怒:“霍迎雪這個養不的白眼狼,以為虛假造作的掉兩滴眼淚就很可憐了?!”
裴玦的手還停留在的臉頰,淡漠的瞥了眼屏幕里那幾張被營銷號放大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九十年代的淮京碼頭。
年輕時期的霍宏西裝革履笑容風華地摟著一個穿鵝黃旗袍的人。
那人笑靨如花,五與霍迎雪有七分相似。
“老照片偽造的真,就是PS技太差。”
裴玦不屑冷嗤,指了指照片最底部:“九十年代的淮京碼頭攤販,哪兒來的收款二維碼?”
聞言,霍羽潼捧著手機放大好幾遍,待看清照片上那個格格不的二維碼,直接氣笑了。
“救命,人怎麼能蠢霍迎雪這樣啊?!”
P個圖都泄著是個沒常識的二百五。
還能干點什麼?
“這種況下,除非瞎了才會相信的鬼話。”
霍羽潼咬牙切齒罵完,準備給家里打通電話,卻被裴玦手攔住了,“這點小事,還需要岳父岳母心?”
小姑娘面鄙夷:“哥哥,在淮京殺人,我可沒本事撈你。”
的舅舅們都是政界要員,絕不可能做知法犯法的事。
霍家換做平時也就罷了。
如今輿論纏自顧不暇,哪兒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明目張膽包庇他這位黑道大佬?
他真要進去吃公家飯,也就只有遠在國外陪太太度月的薄宴辭能有本事把他撈出來。
“想什麼呢?”
裴玦抬手輕敲了下想象力富的腦袋,“我又不是不就喜歡殺人的變態,頂多換個有意思的辦法教訓而已。”
“什麼辦法?”
霍羽潼雙眸晶亮,湊近些,曖昧地朝男人眉弄眼:“該不會......想用男計,騙局吧?”
“學壞了,都會拿話膈應老公了?”
咖啡廳包間只有他們兩人。
裴玦俯,手掐住后頸,將按進沙發墊,鼻尖幾乎要到撲閃的睫:“你可能不知道,老子遇到你之前有嚴重的潔癖,陌生人我會渾起紅疹,心理不適,所以你所謂的男計,老子今后do的時候,會考慮采納。”
霍羽潼懵圈,心虛地咽了咽嚨,語氣溫吞:“我......我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還這麼較真吶~”
沒用男計都已經把折騰得夠嗆,若真用男計,豈不是累斷腰?
還想活到壽終正寢呢~
不想那麼早就死翹翹哇~
“呵。”
裴玦淺淺勾,指腹挲著耳垂上的貝母耳飾,“聽著寶寶,現下的負面新聞如果繼續發酵,霍氏市說不定會跌停板。”
“現在,要麼我直接讓阿馳把霍迎雪綁了做人彘,要麼你配合我演場戲。”
霍羽潼因他眸底驟然浮起的屏住呼吸,鎖骨傳來齒撕咬過境的痛,悶哼混合著堅定語氣:“我選第二條。”
......
傍晚六點,霍家別墅。
裴玦的磨砂灰蘭博基尼穩穩停進車位,拉開副駕車門,牽起霍羽潼的手,刻意往正門方向走。
門口聚集的狗仔嗅覺十分靈敏。
看見他們出現,立即扛著長槍短炮對準抓拍。
有人舉著話筒沖到最前面,犀利提問:“霍二小姐,關于同父異母的姐姐指控霍董和高士的言論,您有什麼想法?”
小姑娘挽住男人胳膊的指尖不自蜷,咬了下瓣,一副委屈又無助的模樣,擲地有聲:“純屬無稽之談。”
回家的路上,裴玦教過該以怎樣的姿態應付記者。
只要表現得足夠淡定,那麼心虛焦灼的人就是霍迎雪。
“寶寶做得好,接下來看老公的。”
裴玦近耳畔鼓勵,隨即將早就編輯好的信息發送給阿馳:【阿馳,把云端備份的所有轉賬記錄曝到網上。】
現場鎂燈閃爍不停。
霍迎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依舊努力維持鎮定,手指向霍羽潼:“潼潼,我本來還念在姐妹一場的分,不想牽扯到你,看來,還是我太心了!”
裴玦下意識冷眼掃過去,摟住霍羽潼把人護在后,聲音似裹了雪霜:“再敢拿你的手指,老子不介意全剁了喂狗!”
他眼角余瞥見某位攝像師扛著攝像機靠近,角揚起惻惻的弧度:“還有你們,提問就好好問,要是問些什麼老子不聽的,或者七八糟詆毀我太太的話題,我保證你們永遠張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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