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過落地窗,灑在信宇集團總裁辦公室的地板上,形一片片明亮的斑。
白珩握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還在不斷刷新,他心急如焚,一腳油門便朝著周晏辰的辦公室趕去。
當他推開門時,周晏辰正對著常佑有條不紊地代工作。
見白珩神匆匆,周晏辰停頓了一下,對常佑說道:“你先去辦,等會兒再來找我。”
常佑點頭離開,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
白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晏辰,我剛剛才知道,我一直奉為神的,居然是你的前妻。”
“這麼多年,你怎麼連半個字都沒有。”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周晏辰微微挑眉,神平靜,“這是我的事,干嘛要和你說。”
“呵,咱們這麼多年的,這種事你居然瞞得死死的。”白珩語氣中帶著一委屈,“這麼多年,你心里的那個人,就是沈醫生吧?”
周晏辰的目微微一沉,看向白珩:“你公司很閑嗎?專門跑來問我這個。”
“你說呢,作為你的兄弟我,竟然不知道你曾經結過婚的事。”
白珩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前傾,誠懇地說:“不是因為別的,是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連我都瞞著。”
“我一直把你當兄弟,這種大事,我居然現在才知道。”
周晏辰沉默片刻,聲音平淡卻不容置疑:“我和之間,并不是像所有夫妻那樣,有些事不知道怎麼說。”
“行,我理解你的私,可我還有個問題。”白珩的語氣緩和了些,“我神五年前離開京市,是不是就是和你離婚的時候?”
“那麼好的一個人,你怎麼舍得讓走?”
聽到這話,周晏辰的眼神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痛苦,他微微皺眉,像是被及了心底最的地方。
他何嘗不想回到過去,改變那個決定?
“你別誤會,我不是要揭你的傷疤,只是真的想不通。”
白珩察覺到周晏辰的緒變化,語氣也變得緩了很多,“在我心里一直是完的,我實在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后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周晏辰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沉:“有些事,我也說不清,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問這些?”
白珩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問得太多,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還想說,現在網上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還有,這個消息作為你兄弟我都不知道,是誰出了這個消息?”
聞言,周晏辰眸一暗,除了,他想不到別人。
還不等周晏辰開口,白珩自顧自猜測道:“難道是蘇馨瑤?”
周晏辰靠在椅背上,輕點了下頭。
白珩地盯著晏辰,他鄭重其事地開口問道:“晏辰,既然當初蘇馨瑤的母親并沒有出手救你,那麼真正救你的那個人,你現在已經找到了嗎?”
周晏辰點了下頭,“找到了。”
白珩迫不及待地追問:“是誰?”
周晏辰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岳母。”
“什麼?你岳母?”白珩聞言不大吃一驚,張得大大的,幾乎能塞下一顆蛋。
他難以置信地著晏辰,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離奇的事一般。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之后,白珩又接著問道:“神知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救過你的這件事?”
周晏辰的眼底瞬間閃過一難以言喻的痛苦神,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地回答道:“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只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哪怕是只言片語。”
白珩聽完這番話,心中不泛起了嘀咕,約覺得這里面似乎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問題。
他試探地繼續追問:“晏辰,難道說你當年在國外陪伴蘇馨瑤的那整整兩年時間里,把你老婆一直放在國?”
周晏辰默默地垂下頭,選擇了保持緘默。
然而,他這副沉默不語的模樣卻等同于默認了白珩的猜測。
白珩見狀瞪大了雙眼,提高音量質問道:“你竟然真的就這樣拋下自己的老婆不管不顧,一心一意地去陪著那個蘇馨瑤了?”
“所以當你回國以后,神就跟你離婚了是嗎?”
此時的周晏辰依舊閉雙,一言不發。
但是從他那滿臉落寞、悔恨加的神當中,白珩已然明白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全都猜對了。
白珩忍不住長嘆一聲,恨鐵不鋼地數落起晏辰來:“晏辰啊晏辰,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放著如此溫賢惠、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不要,偏偏要跑去陪著那樣一個滿口謊言的人……”
“唉,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啊,在商海之中,可謂是呼風喚雨、縱橫馳騁,令眾人敬畏有加。
然而,在面前,你真的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
回想起這些年以來,周晏辰不知經歷了多個借酒消愁的夜晚,失眠恐怕也跟神有關。
可是到頭來呢?
這一切的痛苦與掙扎似乎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也正因如此,白珩才終于理解為何那晚周晏辰會提出那樣的問題。
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周晏辰滿臉痛苦,眼神中出無盡的迷茫和失落,緩緩開口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一個人的心?”
此刻,白珩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黯然神傷的兄弟,忍不住輕聲問道:“晏辰,神回來之后,你有主去找過嗎?”
周晏辰微微頷首,聲音低沉地回答:“找過,但結果……,對我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極度排斥我去找。”
聽到這里,白珩不在心中暗暗吐槽起來:就憑你之前那些所作所為,人家不排斥你才怪!
沒直接手揍你一頓就算不錯了!
當然,這話他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畢竟周晏辰現在已經夠難的了,實在不忍心再往他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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