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喑啞的嗓音自耳邊傳來。

黎舒窈像是被蠱了似的。

渾不可控制發燙。

喜歡一個人做這種事，和沒有基礎的履行夫妻義務，到底是不一樣的。

黎舒窈清晰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一聲又一聲。

沉悶而劇烈。

讓一度覺得，這種響度，近在咫尺的顧瑾川肯定能聽到。

果不其然。

片刻的功夫，男人掌心不著痕跡落在心口。

輕輕地按了一下。

“心跳怎麼這麼快？”

他抬眸看。

眼底藏著深不見底的漆暗。

只不過出口的聲音，多了抹顯而易見的戲謔。

黎舒窈驟然一僵。

逃避般看向別，呼吸無意識屏住，想遏住跳得心臟。

“哪、哪有？你聽錯了。”

子邊干，嫣紅舌無意識在角掃過。

顧瑾川眸深暗，溫熱的掌心緩緩扣住下頜。

在黎舒窈狐疑抬著眼皮看過來時，他猛地將往后一推。

單薄的脊背在微涼的雙層玻璃上，男人熾熱的軀跟其上，強勢箍著黎舒窈腰，在那紅來不及完全合攏時，他忽然欺而上。

噙著那紅，狠狠索吻。

黎舒窈雙眸睜大了些。

顧瑾川的力道很重。

帶著十足十的掌控。

十分鐘后，黎舒窈氣吁吁靠在他肩上。

兩人呼吸都得厲害。

顧瑾川著的背，替順氣。

男人目落在窗外，幽深墨眸晦暗黑沉，如夜般濃稠。

他了氣息，薄輕抿，方才的溫香玉在心口久久回。

待黎舒窈呼吸平復一些，他忽而彎腰，一把將抱了起來。

“啊！”

黎舒窈驚呼一聲。

有下墜的趨勢。

連忙抱住他。

“干什麼？”

顧瑾川低頭看，將人往床上抱：“天晚了。”

“顧太太，該睡覺了。”

……

至濃時，顧瑾川纏人越發厲害，一遍又一遍，在耳邊讓說出‘喜歡’兩個字。

黎舒窈意識越發混沌。

不知在男人第幾次要求時，某一個瞬間，忘記了所有的掙扎和猶豫，遵循著心意，順著他的話音，自然而然說出了他想聽的那句——

“……喜歡。”

兩個字，又輕又。

若不細聽，都有可能消散在空氣中。

然而上的顧瑾川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眸頓了一瞬。

眼底明顯的微愣浮現。

暗如深淵的眸定定落在上，一不。

“老婆，剛才說什麼？”

黎舒窈微闔著眼眸，額上浸著細汗，藕段似的雙臂摟著男人勁瘦有力的腰，伏在他頸窩，紅輕輕張著，重復著那兩個字：

“喜歡。”

【老婆，喜歡我嗎？】

【喜歡。】

顧瑾川軀頓住。

腦海中，這兩句話，自浮現。

他不自箍的子。

將之完全納自己懷中。

纏綿相擁，不留一點隙。

似是不敢相信般，結快速滾，半秒后，聲音在黎舒窈耳邊響起。

“真的？窈窈，再說一句好不好？”

“再說一句，你喜歡我。”

他抱得太，猝然的疼意，讓黎舒窈理智回歸。

顧瑾川最后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炸在頭頂。

微的羽睫下，掩過一閃即逝的慌。

有意埋在他懷里，不讓他看到此刻的眼神。

聲音有些干，強自鎮定。

強烈的慌張下，一句不過腦的話，竟然口而出。

等黎舒窈反應過來時，卻已經晚了。

“喜歡和你睡。”

這五個字出口，黎舒窈才堪堪回神。

而上的顧瑾川，聽著這幾個字，卻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他掐著的腰，猛地用力，嗓音深，莫名染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只喜歡這樣睡，是嗎？”

黎舒窈狠狠咬牙。

顧瑾川反將懷里的人在床上，漆眸中，所有緒已經去。

“既然喜歡，”他似笑非笑，“窈窈，明天不要去上班了，老公全天陪你。”

黎舒窈本沒有機會再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將睡未睡間，耳邊再次響起一句低嘆：

“我們窈窈，可真是鐵石心腸。”

“就不能……對我心一點嗎？”

“窈窈，我向你承諾過，只要你肯信我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失。”

后面似乎還有很多，但席卷的困倦下，并未再聽清。

***

第二天中午，過了十二點，黎舒窈才從床上爬起來。

顧瑾川和前一天一樣，躺在旁邊摟著。

在醒后，他抱著洗漱、下樓吃飯。

兩人都沒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昨天宴會廳洗手間的畫面，被人拍了下來，發在了網上。

吃瓜群眾又順著出之前席澤說的‘顧總離不開顧太太’之類的話，這麼前后一聯系，顧總和顧太太夫妻深徹底實錘。

……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的相，似乎在無形中，找到了一個完的平衡點。

黎舒窈沒有再提離婚，顧瑾川也不再。

更不會，強迫再說那種違心的‘喜歡’一類的話。

兩人白天各自上班，晚上便相擁著抵死纏綿。

一個又一個曖昧繾綣的夜晚，便這樣擁吻著過去。

直到一周后。

周日下午。

黎舒窈和南笙逛完街，在就近的咖啡廳休息。

見閨似有心事，南笙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問道：

“窈窈寶貝，最近還好嗎？”

黎舒窈托著下點頭，眉眼怏怏，“還算好吧。”

南笙挑眉，“這是什麼答案？”

黎舒窈蹙了蹙眉，微頓片刻，掀起眼簾，看向南笙。

“笙笙，我好像……喜歡上顧瑾川了。”

南笙眼眸微微睜大。

眼底浸出意外。

但意外之余，好像又有那麼一分理之中。

“喜歡顧瑾川？確定？”

黎舒窈輕擰著眉心點頭。

南笙看一會兒，嘆了口氣，開解道：

“其實客觀來看，顧瑾川要權有權，有有，財富地位更是旁人塵莫及，關鍵他還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喜歡上自己老公，這有什麼丟人的？”

黎舒窈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我只是害怕……”眼底著遲疑，“會再像上次一樣，重蹈覆轍。”

說到底，無非是在謝昱淮上到的教訓太深。

南笙認真想了想，靠在桌邊，說：

“窈窈，我覺得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