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桑氣得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怪你,飛行時間非要我來找你。”
推開宋司彥,坐到旁邊的位子。
宋司彥好看的眼尾輕挑:“我拿槍你過來的?”
江語桑氣得咬了一下牙,“你拿項目威脅我,跟拿槍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拿槍犯法,犯法的事我從來不做。”
“宋司彥,你別仗著甲方欺負人。”
宋司彥看到江語桑小臉氣得發白,剛才心里的郁悶終于得以緩解。
他笑著了一下江語桑的腮幫子:“小河豚,給你來點吃的,不生氣了。”
他朝著空姐招手,要了兩份早茶。
“粵式早茶不比三明治好吃,趕吃吧。”
江語桑很有骨氣拒絕:“我不吃,已經氣飽了。”
宋司彥漫不經心看著:“想讓我喂你?”
“也不是不可以。”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灌湯包,“張。”
嚇得江語桑趕搶過來:“我自己會吃。”
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接下來合作的事,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律所盡量滿足。”
直到下飛機,江語桑才回到自己座位。
合作案進展的很順利,只用了半天時間,合同簽署完畢。
晚上,黃斌帶著江語桑見了兩個師兄。
看到多年不見的小師妹,王博和安非常激。
“幾年不見,我們小師妹比以前更漂亮了,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把珍藏多年的好酒都帶來了,今天要跟小師妹一醉方休。”
看他們如此熱,江語桑很。
笑著說:“二位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有胃病,喝不了酒,我就以茶代酒敬師兄吧。”
聽到這句話,王博一拍腦門說:“瞧我這記,我聽宋司彥說過,你胃不好,算我大意,師兄自罰一杯。”
江語桑有些詫異:“師兄認識宋司彥?”
王博:“認識啊,我們都是南城人,只不過戶口在京城,為了回京城參加高考了,才轉過去的,他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
“他這人就這樣,有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里,誰都不跟說,當年他媽去世的時候,我主問他,要不要幫忙,全都被他拒絕了。”
這個消息就像一道驚雷一樣,狠狠劈在江語桑上。
宋司彥的媽媽什麼時候去世的,怎麼從來不知道。
也沒聽說他媽媽有什麼病,怎麼那麼年輕就去世了呢?
江語桑攥了一下手里的筷子問道:“師兄,宋司彥他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王博很驚訝看著:“他不是跟你談過嗎?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從來沒提過。”
“害,這件事對他打擊也大的,他媽好好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就跳樓自殺了,我看到過現場,很慘,滿地都是。
連我一個外人看了都難,更別說宋司彥了。
當時他就像傻了一樣,抱著他媽的尸不哭也不鬧,就靜靜的待著。
他家也沒什麼人,喪事都是鄰居幫忙辦理的。
這個打擊對他很大,后來他就出國了,一走就是五年,直到今年才回來。”
聽到這里,江語桑找到一個非常關鍵的時間點。
宋司彥的媽媽是在他出國前去世的。
也就是他們分手前。
想到這個,江語桑心臟就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泛著陣陣的疼。
聲音有些失常:“師兄,你還記得他媽媽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王博想了一下說:“應該是五年前的五一。”
聽到這個時間,江語桑覺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五年前的五一。
那不是和宋司彥分開的時間嗎?
五一放假,宋司彥說回去看他媽媽,等回來以后,他生日一過,就滿22歲,到了法定領證的年齡。
他們約定好,在他生日那天去領證。
可是宋司彥回來以后就跟提出分手。
整個人好像變了一樣,變得不再,看到哭的很傷心,也不再心疼。
跟說出那些話,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一樣,進心口。
難道他們分手跟他媽媽的死有關系?
想到這種可能,江語桑手指忍不住了幾下。
趕站起說:“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去京城,我請你們吃飯。”
急匆匆跑出來,趕拿出手機,給宋司彥打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按了接聽。
迫不及待說道:“宋司彥,你在哪?”
可是對面卻傳來陳卓的聲音:“江律師,宋總發燒了,可他不吃藥,也不打點滴,您趕過來看看吧。”
“把地址發我,我現在就過去。”
江語桑按照地址來到一個居民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宋司彥在南城的家。
疾步上樓,敲開房門。
氣吁吁道:“他怎麼樣了?”
陳卓搖頭:“高燒39.8度,就這麼撐著,不吃藥也不打針,您趕勸勸吧。”
江語桑走進臥室,看到宋司彥臉通紅躺在床上,眼皮無力挑了一下。
聲音沙啞道:“你怎麼來了?”
江語桑過去了一下他腦門,氣得說道:“宋司彥,這麼高的溫度不吃藥也不打針,你是不是想燒死啊?”
宋司彥看生氣了,彎了一下說:“你在心疼我?”
“我是擔心你死了,元寶沒有爸爸,多可憐啊。”
聽到這句話,宋司彥本就疲憊的眼皮慢慢閉上,有氣無力道:“反正也沒人心疼我,不如讓我燒死好了。”
江語桑氣得咬了一下牙:“把藥吃了,不然就去醫院。”
宋司彥扭過頭,閉著:“不吃,太苦。”
“宋司彥,張!”
看真的生氣了,宋司彥最后的倔強瞬間消失。
乖乖張開,把藥含進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然后目熾熱看著江語桑。
“我聽你的話把藥吃了,你就沒什麼獎勵嗎?”
江語桑看他燒得都要冒火了,多了一點耐心道:“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買。”
聽到這句話,宋司彥滾燙的大手攥住手腕。
用力一拉,人就跌進他懷里,熱的瓣猝不及防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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