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溪愣了好一會兒。
腦海中的思緒一團。
離不了?撤銷?
“你……你在騙我?”
傅辭宴看到大打擊的樣子,心里同樣不好。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呢?
“這次我沒有騙你,其實我們辦完手續當天,我就把申請撤銷了,對不起,離婚這件事,我做不到。”
“呵……”
溫南溪扯了扯角,臉上失去了。
原來一直到今天,還是被傅辭宴耍的團團轉。
期待了一個月的自由,本就是假象,他從來沒想過放自己走。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覺得自己蠢的可怕。
這段時間的轉變,不是沒看在眼里。
難道傅辭宴為做的那些事,就不嗎?
溫南溪真的以為他改變了,他學會尊重自己了。
可是他沒有啊,他像貓捉老鼠一樣,將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間。
他哄騙,玩弄,又傷害。
“傅辭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紅了眼眶,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這就是你說的,再也不會傷害我?”
傅辭宴神黯然。
“對不起。”
“騙子!”
啪——
溫南溪崩潰的大喊,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落在了傅辭宴臉上。
他閉著眼,生生的挨了這一下。
那痛清楚,卻躲也沒躲。
他活該。
“為什麼你要一直騙我?傅辭宴,我們是仇人嗎?可笑……我真的以為你可以相信的,可是你總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
溫南溪心里像是燃起了燎原大火,燒盡了的理智。
氣的在發抖,眼淚無法抑制的從眼角落,讓看不清面前的人。
“別哭……別哭……我錯了……”
傅辭宴哽咽著出手,慌張的著溫南溪臉上的淚水。
那一顆顆眼淚幾乎要將他撕碎,像是凌遲一般痛苦。
他那些可笑的自信,在這一刻都了迎面打來的掌。
他以為這一個月足以挽回溫南溪的心,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做法,到底有沒有尊重過一分?
溫南溪抬手打開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滾開!我恨你!傅辭宴我恨你!”
溫南溪崩潰的樣子,簡直就是在割傅辭宴的,無盡的后悔襲來,他恨不得以死謝罪。
“你罵我,打我,恨我,都行,南溪,可是我真的不能讓你走,我做錯過太多事了,你不要放過我,讓我贖罪好嗎?”
他哀求著,將掙扎的溫南溪抱進懷里:
“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別不要我……”
溫南溪從來沒有這樣崩潰過,哪怕過往吵的那麼厲害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失態。
淚水抑不住,在傅辭宴的懷里摔打,不斷的捶著他的,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發泄出去。
傅辭宴隨著打,怎麼樣也不還手,還擔心著的手會不會痛。
憤怒過后是無盡的委屈,哭的慘烈,傅辭宴前的服都被哭了。
傅辭宴環抱著他,支撐著弱的,卻沒發現自己額頭的溫度悄悄爬了上來,甚至讓他頭暈眼花。
哭過了,理智回來了,溫南溪現在心里只剩下無盡的冰冷。
這曾經讓留的膛,再也沒了一溫暖。
推了一把傅辭宴,卻聽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地上跌倒。
溫南溪眸子暗了暗,轉拿過那個行李箱,推到門口。
“現在還要裝,有意思嗎?”
傅辭宴眼前天旋地轉,他張了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影離開,眼前陷一片黑暗。
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后一秒,他腦海里只有兩個字。
報應……
溫南溪下了樓,走得很堅決。
趙姨的聲音從后傳了過來:
“太太,你這是去哪兒?中飯好了。”
溫南溪頓了頓:
“不吃了。”
這個地方,以后也不要回來了。
楓林苑不要了,傅辭宴這個人,也不要了。
了輛車,向機場趕去。
幸好忘了退票,這會兒還能趕得上。
坐在出租車上,翻涌的緒再次將吞沒。
原以為兩個人能好聚好散,誰曾想還是鬧到了這個地步。
接下來能怎麼做呢?
溫南溪覺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荊棘叢生。
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些苦楚也無法跟人說。
“為什麼要騙我呢……”
溫南溪覺臉上的,一又是一把淚。
“妮兒,是飛機趕不上了嗎?你別哭,我給你開快點。”
出租車司機看著溫南溪淚流滿面的樣子,出聲安:
“沒有啥過不去的昂。”
溫南溪了把臉,下嚨里的酸:
“謝謝師傅,我沒事的。”
司機擔心溫南溪的緒,講了一路的笑話,抵達機場的時候,溫南溪的緒也穩定下來了。
頗為激,還特意給了這個司機一份打賞。
抬了抬頭,正午的有些刺眼,讓有些恍惚。
“就這樣吧……”
就算沒有離婚證,在這里,也是離婚了。
這個孩子,還是自己的,跟傅辭宴沒有任何關系。
……
傅辭宴在醫院里醒來,嚨痛的像是在吞刀片,他忍著疼呼喚道:
“南溪……”
葉韶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辭宴啊,你現在覺怎麼樣?我記得你一向很好,怎麼這次病的這麼重?”
他強撐著睜開了眼,在病房里看了一圈,只看到了葉韶華和于釗,沒有溫南溪的影。
他腦海中回憶起昏迷之前,溫南溪那決絕的影。
好像真的不要自己了。
恐慌蔓延,傅辭宴睜大了眼:
“媽,南溪呢?來了嗎?”
葉韶華愣了愣:“我還想問你呢,趙姨發現你暈倒了,我剛剛也打不通南溪的電話,去哪兒了?”
傅辭宴微微抖:
“南溪……走了……”
葉韶華:“走了?去哪兒?這孩子,你病了怎麼還跑,是不是你又惹人家生氣了?”
傅辭宴抬起一只手,用手背遮住眼眶:
“走了,不要我了,媽,我把南溪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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