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姜綰說:“我忽然想起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罷,姜綰轉離開。
出了會所,直接定了去海城最近的一班飛機。
到達傅晟衍所在的醫院時已經是深夜,夏末秋初,夜風已經染了涼意。
姜綰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去,躊躇不前。
來時信心滿滿地想要看看傅晟衍現在的況,可真的走到樓下了,心里竟然生出幾分害怕的緒來。
想起之前跟傅晟衍說的從此以后兩清的話,現在才覺得自己那話聽起來有些太沒良心。
姜綰覺得自己自私的,見了傅晟衍應該說什麼好?
腦子里頭腦風暴完,還是不知道要不要上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姜小姐?”
姜綰一頓,回頭看過去,就看見之前照顧自己的小護士正看著自己。
“額,是我。”
“我就說,像您這麼漂亮的人我不會認錯的。”
“您是過來復查的還是探傅先生的呀?”小護士問。
姜綰沉默一會兒,還沒回答,就聽到小護士說:“您應該是來接傅先生出院的吧?”
“我……嗯。”
姜綰點了點頭,在小護士的注視下走進大樓。
不巧,走到傅晟衍的病房,卻發現傅晟衍之前住的病房已經沒人。
想到剛才小護士說的話,猜測傅晟衍可能已經出院了。
“看來……我不該來。”姜綰垂頭,沒忍住低頭嗤笑了一聲。
可能自己跟傅晟衍,真的不適合見面吧。
千里迢迢地過來,傅晟衍不在,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暗示?
“姜綰。”沒忍住了自己一聲:“就這樣結束吧。”
“什麼結束?”
話音一落,后忽然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姜綰一頓,愣愣回頭,就對上一雙清冷至極的眸子。
“傅晟衍……”姜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怎麼了?”傅晟衍看姜綰臉不對,抬手在額頭上探了探:“之前在山上摔到腦袋了?”
結果下一刻,姜綰竟然直接主抱住他。
傅晟衍上的傷還沒好,但哪怕被姜綰到傷口,傷口傳來刺骨的疼,他也愣是沒。
好像一下,姜綰就會忽然放開似的。
“傅晟衍。”他聽到姜綰又了自己一聲,鼻音有些重。
他咬了咬牙問:“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姜綰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覺得,看見你沒事,真好。”
傅晟衍心跳瞬間加快。
沒忍住角也彎了彎,男人深邃冷的面容頓時和下來。
僵持的手緩緩放松,最終落在姜綰的腰間。
這一次,姜綰沒躲開。
“我以為……”傅晟衍緩緩開口:“我以為你回了京城,再也不會來見我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還帶著幾分抖。
姜綰著傅晟衍的膛,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甚至能到傅晟衍說這話時腔的抖。
頓一下,仰頭看向傅晟衍。
“之前的話,我收回。”姜綰輕咬下,語氣帶著幾分歉疚:“在那樣的況下對你說出那些話,我到很抱歉。”
姜綰甚至在想,傅晟衍幸好沒死。
如果死之前聽到的是自己說出的那麼冷漠的話,估計會疚一輩子。
不過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所以……”傅晟衍說:“我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你說的話也不算數是不是?”
剛才初見傅晟衍時,他的臉還有些蒼白。
但此刻,傅晟衍臉瞧上去明顯好了很多。
甚至一向冷的臉上都和不,角微微上揚。
他捧起姜綰的臉,糲的手指挲著姜綰白皙的臉頰問:“所以,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
長久的沉默過后,姜綰點了點頭。
不敢否認,傅晟衍在自己心里終究是不一樣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能試一下。
“我……”
“嗚……”姜綰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傅晟衍忽然就垂頭吻了下來。
依舊是他上略帶凌冽的木質冷香。
不過不同的是,姜綰沒有像以前那樣拒絕,反而小心翼翼地回應。
直到旁邊傳來腳步聲,姜綰才反應過來似的,一把將傅晟衍推開。
本來上就有傷,被姜綰一推,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啊……”姜綰連忙去扶。
傅晟衍卻冷眼看向走過來的人,寧州頭上還有傷,此刻被傅晟衍一看,表愈發惶恐。
“傅總,不是我要打擾您和姜小姐……”
“太太快上來了,我是來通知您和姜小姐一聲的。”寧州苦著一張臉。
什麼命啊,剛死里逃生就要上班不說,還要被老板兇。
傅晟衍聞言輕挑了下眉,淡淡點了下頭。
姜綰一聽傅太太要來,想了一下說:“我還是先走吧。”
“不用。”傅晟衍拉著走的姜綰,一臉清冷。
但指腹卻在挲著的手腕:“一切有我,你不用怕。”
姜綰聞言輕蹙了下眉,倒也不是怕,只是覺得很麻煩。
傅太太對自己有偏見并不是一兩天,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傅太太產生什麼矛盾。
畢竟,傅晟衍傷還沒好。
“阿衍,好了嗎。”
“樓下車已經備好……”傅太太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站在傅晟衍邊的姜綰,臉一變。
“你怎麼在這兒?”
姜綰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傅太太顯然也不需要的回答,目下移落在姜綰跟傅晟衍在一起的手上,臉頓時難看。
“姜綰,你到底要不要臉……”
“行了。”傅晟衍皺眉閉,抬眸淡淡看向傅太太。
繼而抬手輕輕了眉心,側頭對姜綰說:“你先下樓,我好好跟聊聊。”
姜綰嗯一聲,看了傅太太一眼,錯開下樓。
即便走出好遠,依舊能夠到傅太太的目落在自己上,狠厲的眼神刺骨髓般讓人難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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