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打斷,鐵蛋并不惱怒,依舊文雅笑的說道:
“程大人,話雖說如此,可近一年來,開元府許多地方都出現干旱的跡象!”
“李大人說得那幾地方,我也了解過,本就地偏僻,即便天天下雨,也不見得有多好吧!”
禮部尚書程文甫冷笑一聲,朝大殿之上的大魏皇帝曹懷信恭敬道:
“皇上,臣覺得李卿所說的旱災之事純屬杞人憂天,我朝今年各地糧食大收,又何來有干旱的跡象?”
“臣等贊程尚書的話!”
一時間,朝堂上有不大臣紛紛站出來支持程文甫。
鐵蛋心里一嘆。
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農家子了,自然也清楚程文甫是在針對他。
倒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而是所謂的派系之爭。
他是來自如今風頭正盛的不凡書院,而程文甫是大魏三大書院之一的如海書院。
要知道在以往朝堂的局勢是,大魏三大書院的弟子門生把持著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務。
而這些年來,他們不凡書院的弟子不斷有人進場為。
再加上。
當今圣上一直扶持他們不凡書院的弟子。
可謂是將三大書院的風頭給蓋住了,也讓他們不凡書院出來的弟子為眾矢之的。
盡管如今不凡書院出來的弟子職還無法和大魏三大書院的人相比。
但不知不覺為三大書院的眼中釘。
不過,當今圣上扶持他們不凡書院的人也不是沒有想借機打大魏三大書院的想法。
只是,這事對于他們不凡書院而言,是利大于弊。
他們不凡書院能借此迅速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而此刻,支持程文甫的大臣無一不是如海書院的弟子門生,另外兩大書院的人在一旁看好戲。
可是如今朝堂上可不止鐵蛋一個不凡書院的弟子。
還有二狗,大柱,富貴等人。
他們的品級比鐵蛋差上一級,但他們都站出來支持鐵蛋。
畢竟,他們在前不久也收到先生的書信。
盡管他們對兩年后會有旱災有些懷疑,但他們還是選擇相信先生。
在他們看來那位溫文爾雅,待人親切的先生是不會誆騙他們的。
……
看著爭不休的大臣。
大殿之上的大魏皇帝曹懷信頗有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些年,他任用不凡書院的人,讓三大書院的人產生了一些危機。
盡管三大書院都清楚不凡書院背后的靠山是吳圣人。
但三大書院能在大魏屹立這麼多年,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他們不會明面上去招惹不凡書院,更不會去招惹吳圣人。
可是他們卻能給不凡書院弟子使絆子。
不過,還別說不凡書院出來的弟子一個個都是能手。
放任到外地為的,將當地治得井井有條。
在朝為的,更是幫他分憂了不事。
果然,不愧是吳圣人教出來的弟子。
“那程大人可敢與我對賭一番?”鐵蛋突然朗聲道。
“對什麼賭?”禮部尚書程文甫蹙眉。
“如果兩年后,開元府沒有旱,本愿意辭去職,如果有,只需程尚書一個道歉!!”
鐵蛋俊朗的臉龐輕笑出聲。
雖然先生一直教導他們做人要謙讓。
可是謙讓也有個度,一味的謙讓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大殿,驀然一片寂靜無聲。
“可笑,本又怎麼可能拿天下黎民百姓的民脂民膏和你對這個賭?”禮部尚書程文甫一甩袖袍,一臉正氣道。
盡管對賭聽起來對他有利,可一旦輸了,不是輸了面子,他還沒老糊涂到隨便就和人對賭。
畢竟,天有不測風云,誰清楚兩年后會發生什麼。
更何況,坐到他這位置又怎麼會和鐵蛋逞一時意氣打賭。
“皇上,李卿拿此事跟臣對賭,可見他心無朝堂,臣斗膽請皇上治李卿的罪!”
禮部尚書程文甫朝大殿之上的曹懷信恭敬叩頭道。
“皇上恕罪,臣也是因為家鄉將會有旱,而了心神,這才和程尚書對賭!!”
鐵蛋不慌不忙拱手道。
“好了好了,朕能理解李卿的心,程尚書就不必再深究了。”曹懷信甩甩手。
“是!”程尚書垂著頭低聲道。
“只是李卿都敢拿職來保證兩年后開元府會出現旱災,你們呢?”曹懷信看了眼其他朝臣道。
各個大臣頓時齊齊垂著頭不語。
他們可不敢像鐵蛋這個愣頭青那樣拿頭上的烏紗帽保證。
“程尚書?”曹懷信看向程尚書。
“臣依舊以為開元府不會出現旱!”程尚書道。
“既然如此,你倆對賭,如果兩年后沒旱,李卿罰俸兩年,可如果有旱,程尚書罰俸兩年如何?”
“臣無異議!”
鐵蛋和程尚書哪敢說什麼,應聲道。
“那這麼定了!退朝!”
其實即使沒有鐵蛋說的對賭,曹懷信對開元府會不會出現旱災,他也不會置之不理。
原因很簡單,不凡書院在那個地方。
……
“鐵蛋,你太冒險了,你怎麼能跟那程文甫打那個賭?就不怕兩年后沒有災?”
二狗等人湊到鐵蛋面前。
在外人面前,他們自然不會這麼稱呼鐵蛋的小名。
一般都是只有他們幾個同鄉,他們才會這麼互相稱呼對方。
“先生是不會騙我們的,他既然發書信給我們,說明兩年后就一定會有旱災!”鐵蛋目堅定道。
二狗等人面面相覷。
對于先生的話,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但對于鐵蛋的做法他們并不贊。
“你們也不必為我擔心什麼,兩年后沒有旱災,我最多罰兩年俸祿,可一旦有旱災,那我可是踩著程文甫名揚天下了!”鐵蛋笑道。
二狗等人對視一眼,搖搖頭,苦笑道:“誰不知道你媳婦如今有錢的很,就算你不當,也不死!”
鐵蛋娶的人是同為旮旯村的小草,如今是京城最有名的布莊掌柜。
“你們也不差!”鐵蛋笑道。
二狗等人不約而同也笑了。
因為他們也娶了同村的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