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很想告訴張丹青,比擔心自己連累,更擔心他會吃不了兜著走。萬一謝晚星回頭把他咬出來,那以謝家的勢力,怕是張丹青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嚨哽住,喬溪一時間沒發出聲音來。
張丹青的聲音逐漸低沉,他對喬溪說:“喬溪,我在獄里這兩年,不僅沒保護了你,還讓你被其他人欺負,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喬溪聽著張丹青的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酸的發絞。
“你那麼喜歡陸厲漾,陸家又有心撮合陸厲漾跟謝晚星在一起,謝晚星是個大麻煩,我必須幫你除了。你放心,我真的不會連累到你,我今晚就把事解決了,保證不會再讓找你的麻煩。”
手抹了下眼睛,喬溪深吸一口氣,哽咽著道:“丹青哥,你聽我的,千萬別再傷害謝晚星。已經當著陸家和謝家的面兒把事說清楚了,爸也說會把帶回加拿大,以后我們不會再見面,你千萬別做違法的事兒。”
以前常聽如履薄冰這個詞,可這還是第一次深切的到,什麼走在薄冰上。那種無論原地停留,前進還是后退,分分鐘都會掉進冰窟窿的恐懼,讓整個人繃抑到極致。
張丹青卻依舊冷靜,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緒沒什麼大起大落。
他對說:“放心吧,答應我的事做到了,我也會把答應的事做到,只要以后不再去打擾你。”
喬溪急聲問:“丹青哥,你真的拍了那些視頻和照片嗎?”
張丹青說:“這些你別管,我今晚善后。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用給我打電話,免得有人查到你上。”
他越是這樣說喬溪才越擔心他,如果張丹青為了幫再進監獄,那喬溪什麼了?他還怎麼面對張家人?
“丹青哥……”
“喬溪,這事兒不用跟陸厲漾提,省的他誤會你。”
喬溪地咬著牙關,眼眶憋得通紅。原來他早就替想好了所有退路。
喬溪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用正常口吻跟他說上兩句話。
“丹青哥,我怕這事兒瞞不住,謝晚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我還是跟陸厲漾……”
“陸家跟謝家的關系一定很好,不然陸家也不會想撮合陸厲漾跟謝晚星兩個了。你跟陸厲漾提,他是會向著我還是向著謝家?”
喬溪:“……”
喬溪無言以對。之前在包間的時候,很想讓那個侍應生快點走,其實心底也是怕陸厲漾深究。
以跟張丹青的關系,如果出了事,誰會相信不是喬溪指使的?
再者說,張丹青畢竟不是親哥,他為連綁架恐嚇這種事都敢做,憑什麼?
也許張丹青說他是為了歉疚,可這話在喬溪這兒都說不通。不是傻子,到了這時候,喬溪再說張丹青對沒什麼,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只是是真的不敢也不想面對,不愿意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如此復雜。
在喬溪短暫沉默的空擋,張丹青輕聲道:“喬溪,你邊有陸厲漾,很多事他都能照顧的很好。我能為你做的事不多,你別多想,一個人做事兒有一個人的方式。我……只希你幸福。”
張丹青最后這一句蓋彌彰,說的喬溪心里酸難擋。
好不容易才下去的眼淚再次涌上來。手捂著,喬溪很怕自己哭出聲。
會所走廊隨時都會有人出現,喬溪不得不時刻觀察著周圍左右,見有人走過來。背過去,很快的了臉,然后低聲道:“丹青哥,我就一個要求,萬事兒別瞞我,有什麼事咱倆一起扛。”
張丹青應聲:“好,別擔心我,我會跟你聯系的。”
說完,他掛了電話。
喬溪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看到鏡中眼睛通紅的自己,這樣子是騙不了陸厲漾的。
喬溪洗了把臉,用紙巾把臉干。深吸一口氣,喬溪想緩和一下緒,卻發現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邁步回到包間門口,喬溪推開門往里走。借著包間燈昏暗,也沒抬頭,直接坐到陸厲漾邊,然后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東西。
陸厲漾側頭看,出聲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喬溪說:“跟舅媽打了個電話。”
說完,放下杯子喬溪又拿起果盤中的草莓開始吃。喬溪故意不去看陸厲漾的臉,生怕他看出哭過。
好在鄭澤宇拽著陸厲漾干別的,這事兒也就岔過去了。
等到晚上出包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后了。除了喬溪之外他們幾個都喝了不酒,傅一維幫他們了代駕。喬溪跟陸厲漾坐在車子后座,回家的路上,陸厲漾拉著的手說:“生日想要點什麼?”
“嗯?”
喬溪正在走神,所以沒細聽。
陸厲漾靠在真皮后座上,側頭看著,又問了一句:“生日想要什麼?”
喬溪問:“誰生日?”
陸厲漾失笑:“別跟我說,你忘了自己的生日。”
經他這麼一提醒,喬溪這才恍然大悟。如今已經十二月中旬了,再過個一個多禮拜,就是的生日。
“你不說我確實忘了。”
最近被謝晚星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喬溪都快不知道是什麼月份了,更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陸厲漾拉著的手,手指有意無意的著的手指頭。他低聲說:“之前你生日,我不僅沒送你什麼好的禮,還惹你難過。今年的生日,一定好好過,你想要什麼?要什麼我給什麼。”
也只有陸厲漾這樣的人說‘要什麼給什麼’,才不是夸大其詞。
這話放著平常,喬溪定是開心的不得了。可眼下心里有事兒,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努力的勾起角,喬溪淡笑著回道:“無所謂,只要你在我邊就行。”
陸厲漾的手指穿過的指,跟十指相扣。側頭看著,他目溫而堅定的說:“以后你每年的生日,我都會在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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