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沒辦法了啊!”蘇定跪在地上,地攥住拳頭。
“草民知道您的有多厲害,也知道這件事風險有多大。”
“甚至想過,還沒靠近花轎便被刀砍死,又或是功了,再被抓回以極刑,可草民真的不能過沒有公主的生活。”
“我真的很。”
“如果殿下能把公主許配給草民,草民一定給幸福的生活,若有一天違背誓言,殿下盡管死!”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如此真心之話,饒是一旁的林煜都不側目。
原擔心他是攀龍附之人,倒不曾想還真是真心的。
蘇定的頭在地上,額間的青筋暴起,他死死咬著,無論如何都要等燕淮給出一個答案。
可上面卻久久沒有傳來回音。
他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回音,他心覺奇怪,抬頭一看,才發現殿已經空無一人。
這時,腦海中的系統里忽然傳出謝昭華的聲音。
【沒想到你小子還蠻深的嘛~】
【請殿下盡管死,嘖嘖嘖。】
蘇定一愣,心頭忽然涌上窘迫。
【你居然在看!】
【謝昭華:可不止我哦~】
話音剛落,殿外的簾子突然掀起,謝昭華把滿臉通紅的安樂推了進來。
看了安樂一眼,調侃的說道:“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聽到這話,安樂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謝昭華也不忍心在逗弄安樂,笑道。
“你阿兄已經考驗過蘇定,這件事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安樂聽到這話,微微一怔一愣:“原來阿兄是……”
虧方才還那麼擔心。
蘇定也才意識過來,他紅著臉看向謝昭華。
“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
“你沒看出來?”謝昭華驚訝:“我以為憑你十幾年的書蟲功底,一眼就識破了呢。”
聽到這話,蘇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白瞎了他這些年看的小說了。
謝昭華抿笑笑,也正常,腦犯了嘛。
當時阿淮冷臉對,也以為阿淮不他了。
眼看著兩個人都小臉通紅,謝昭華也不再打擾這對小,從房門里退了出來。
回到與阿淮的東殿,瞧見燕淮正坐在榻上,手中還在翻看著林煜搜羅到的蘇定的信息。
謝昭華早就看過那些容,里面沒有關于蘇定和謝家的東西。
此時自然十分放心。
走上前,坐在燕淮邊,親昵的向他靠去,燕淮也長臂一將攬在懷中。
謝昭華靠在燕淮前:“殿下歇會兒吧,不是看了幾遍了嗎?”
燕淮微微垂下眼,下抵在謝昭華的額頭上。
“阿爹最不放心的便是安樂的婚事,孤得多看看,想辦法讓他放心才是。”
雖然這個蘇定模樣一般。
也不聰明。
各方面都十分湊合。
也就醫還行。
他也奇怪安樂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喜歡,就看上蘇定了。
但安樂選擇的,他還是得想辦法。
*
第二日,燕淮白日里理了政事,晚間出時間進了建崇帝的殿中。
宮人見太子殿下過來,連忙搬了把椅子過來。
建崇帝今日神不錯。
他的床前除了容德皇后的畫像,床上也放了許多小孩子的玩意兒,有一個淺灰的絨帽子格外顯眼。
燕淮眸微,坐了下來,同建崇帝簡短的匯報了一下今日的政事。
建崇帝聽了一會兒,見兒子理的都很妥當,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便放下心來。
他又問起安樂的婚事。
“樂兒的婚事籌備的怎麼樣了?”
燕淮微微停頓,看了一眼床前母親的畫像,才緩緩道。
“樂兒有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話,建崇帝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兒子。
燕淮也能明白這件事帶來的沖擊力。
畢竟安樂一向聽話懂事,都是名門貴的典范,卻在婚嫁這樣的大事上有異議,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燕淮坐在椅子上,又緩聲道。
“樂兒并無過錯,就如阿爹和阿娘,兒臣與太子妃一樣。”
聽到這話,建崇帝的心變得復雜起來。
他快要走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著兒大婚。
可如今大婚的旨意已下,兒卻不同意。
有道是君子以云南駟馬難追,又何況是他這個天子呢,圣旨都下了,又該如何收場呢。
“兒臣已經細細考慮過了。”燕淮說道,他似乎很是明白建崇帝所想。
“安樂大婚一事本就太過倉促,不如就以籌備不足為由先拖下去,拖個一年半載,等時間事被淡忘了。”
“兒臣會尋到崔家,再許以好,將這門親事給退了。”
“只是這樣……”燕淮看了父親一眼。
建崇帝輕嘆了口氣,只是這樣他就看不到兒的大婚了。
但若是真強著兒婚,這樣的事,他自然也是辦不到的。
他深吸一口氣,又看向床前的燕淮,問。
“樂兒看上的是誰?”
還不等燕淮回答,建崇帝就有了答案。
“是那個神醫?”
燕淮點頭。
其實這倒也不難猜,安樂鮮見外男,唯一見到的也只有宮外來給他調理的蘇定。
再加上蘇定的皮相還行,實在不難猜出。
建崇帝閉上眼嘆了口氣,過了好久才說:“你尋個時間,帶他來見朕吧。”
……
第二日,燕淮就把蘇定帶到了建崇帝面前。
蘇定是著出來的,頭都給磕紅了。
謝昭華和安樂一直在外頭守著。
安樂見蘇定額頭紅到發紫,都快要磕破了,心疼的不行,連忙走過去問長問短。
燕淮也在這個時候從殿里出來,謝昭華跟他對看一眼,便知道這件事妥了。
眼看自己愁了那麼久的事,居然如此輕易地被燕淮解決掉,謝昭華下意識的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正好被燕淮看見。
燕淮走到邊,像是怕再敲,攥住的小手。
“你這是做什麼?”
謝昭華被燕淮攥著手,卻像手的小魚一樣順勢鉆到燕淮懷中,抱著他勁瘦的腰。
“臣妾在想,這麼簡單的事,干嘛不早告訴殿下,還愁那麼久。”
說到這兒,又忽然想起自己還瞞著燕淮,蘇定是自己哥哥的事。
看了眼旁邊的小,攥著燕淮的手旁邊。
然后雙手合十,有些抱歉的說道。
“其實臣妾還瞞了您一件事。”說著,心虛的朝蘇定看了一眼,滿臉都是歉意的說道。
“其實……蘇定他是——”
話還沒說完,的話忽然被燕淮堵住。
食指按在櫻紅的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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